“可他沒有背叛過您!”慕容白卻不卑不亢地答道,“他只是一心一意地愛慕著您,您不喜歡他也就算了,這些日子他打理五毒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又怎麼忍心致他於死地?!”
“你知道?!”岑劍飛一驚,語氣更加冰冷,“你從什麼時候知道這幾日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岑劍飛’其實是暮雨的?”
慕容白道:“教主,屬下向來不敢欺瞞於您,對於他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但我只知道,我不會認不出他,也不會認不出您。因為……你們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岑劍飛的語氣總算緩和了些,他知道,自從他從猛虎口中救了慕容白的命,15歲的慕容白就從此跟隨著他,對他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哼,像他那樣的人,是不會有真情的,真不值得你把他當作重要的人。”
慕容白低聲道:“我也知道,他對我大概並無真情……可是……我……”
岑劍飛冷笑著打斷了他:“可是你被他的高超技術所打動,愛上他了是不是?說!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慕容白臉一紅,開始敘述事情原委:“有一天晚上……我回房間的時候,看見他竟在我的房裡……他一見到我,忽然跪了下來,哭著叫我殺了他……”
岑劍飛冷笑道:“他可真應該去當戲子,這演戲功夫可謂天下無雙啊。”
慕容白續道:“我問緣故,他說……他說他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伺候男人,有時候甚至一天要接待好多個,如今卻天天獨守空房,他再也受不了了……
岑劍飛依舊冷笑:“於是你看他可憐,就非常好心的助人為樂了一次,是不是?”
慕容白忙跪下磕頭道:“屬下罪該萬死!竟然……竟然去動了教主的男人……”
其實慕容白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把持不住的男人。
他當時只是冷冷地對暮雨道:“我不想殺你,你如果真想死,便自我了斷吧。”慕容白雖然常常奉岑劍飛之命不得不解決男寵,但他自己其實並不是個喜歡殺戮之人。暮雨自然也是看出了這點,才敢演這出戏。
“好……我知道了……我原本是個最骯髒不堪的人,慕容大哥自然不想弄髒自己的劍。我還是自己動手吧。”說罷,暮雨拔出慕容白的佩劍,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別!!”慕容白沒有多加思索,已經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
暮雨用悽楚的神情看著他:“我連在這個房間死的資格都沒有是不是?那,慕容大哥,你行個好,把劍借給我,我到外面去解決,好不好?”
“這……”慕容白見他滿眼的淚,有幾分不忍,“你一定要死嗎?”
聽他這麼問,暮雨忽然收起眼淚,妖媚的一笑,“我不死也可以,只好慕容大哥你幫我一個忙……”說罷,他竟然去握捏慕容白的分身。
“你……你……”慕容白大驚,“你瘋了!!”
“我知道,被教主發現,我就是死路一條,可是……”暮雨的神情又悽楚起來,“可是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男寵之間常有偷情之事發生?難道我們真的不怕死?不,我們都怕死得要命,可我們更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著!”
慕容白不禁更動了惻隱之心。他知道,岑劍飛從是不肯在男寵身上多花一分錢的,他們每天吃著青菜蘿蔔,穿著粗布衣裳,生了病也沒有大夫來看,死了之後就隨意扔到亂葬崗。
只有受寵之人才能偶爾得些好吃好穿的賞賜,而請大夫,岑劍飛是為了葉星雅才頭一次破例。所以之前連洪凌對靜柔也只是偷偷拿自己的月俸買藥醫治。慕容白其實也不是沒憐憫過男寵們的處境。可是他對此也無能為力。
暮雨見他的心已經軟了,心下暗喜,繼續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去隨便找個男人來解決,而是找上了……看似最冷漠最難接近的你?”
“為……什麼?”不知怎的,慕容白的心頭竟然有幾分緊張。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一定很愛聽……可惜……嘻嘻,這不是實話……”暮雨頑皮地一笑。
“哦。”慕容白卻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
暮雨收起笑容,一字一頓地道:“我找你,是因為,我不想連累任何人。我知道,這種事情如果有朝一日被教主發現,五毒教上上下下所有人當中,只有你,才不會被教主殺掉。”
慕容白在失望之餘,倒也對暮雨添了幾分欣賞。原來暮雨竟然如此善良。自己其實也是個本性很善良的人,到五毒教之前,和母親一起過的也一直是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