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世界上本沒有“早知道”這個東西。

第36章　第　36　章

當葉星雅問及自己母親的事，葉楓提出讓所有人先出去一會兒。

程青的心情有些複雜。分別了這麼多年，他才是最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能讓那個昔日嫉惡如仇的星使變成無惡不作的五毒教教主的人。但葉楓既然不想讓他知道，他也無可奈何。他從來不想勉強葉楓做任何事。所以他還是留下一個溫柔的眼神，就乖乖地出去了。

葉楓沉默良久，終於下定決心，道：“好，我把什麼都告訴你。當年，我與你師父兩情相悅，後來他和柳菁菁成了親，我雖然勉強接受了那女人的存在，卻從來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她也很識趣地不來找我說話。誰知兩年之後的某一天，她卻忽然來找我，說想和我談談。”

葉星雅道：“你們同在一個屋簷下，這樣下去本來就不是辦法。”

葉楓冷笑道：“是啊，她可真有辦法。她向我哭訴，說青哥是如何冷落她和他們的孩子，還說青哥夜夜都讓她獨守空房，哼，那時我真是蠢，竟然聽信了她的話，對她充滿了同情，也顧不得防範，便與她一起喝酒吃飯，聽她向我傾訴很多事情。誰知……我喝著喝著，竟然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葉楓忽然不再說下去，露出悽楚的神情。

“你怎麼了？”葉星雅關切地問。

“我竟被人脫得精光，綁在一張床上！而且，我身上使不出一絲力氣……那時我才知道，我中了她的軟勁散！我彷彿看到柳菁菁在說，我不是喜歡被男人上嗎，那就讓我被上個夠……然後，進來了好多男人……他們……他們……”葉楓說著，變得咬牙切齒。

“她……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你後來怎麼樣？！”葉星雅聽得心驚膽寒。他自己也體驗過那種滋味。對一個高傲的男人來說，那是一種怎樣的侮辱。雖然後來愛上了岑劍飛，但他仍然無法忘記最初被他折辱時的憤恨，想來那也是他對岑劍飛一直存有心結的原因之一。

“後來……我的人生從那天開始就沒有‘後來’了……”葉楓悽然道，“後來我才知道那地方叫翠竹苑，他們按照那女人的吩咐，定時逼我服食軟筋散……剛開始，我寧死不屈，他們便天天把我綁著讓人強上，還給我用各種春藥……一個月後，我覺得那實非長久之計，便假意順從了他們，開始拼命接客，做出順服的樣子……他們也知道，那軟勁散若長期食用，對健康有很大影響，終於有一天，他們不再逼我吃軟勁散……等我恢復了功力……我，就把所有曾經欺辱我的人殺了個精光！！可是，我也沒地方去，乾脆就自己做了翠竹苑老闆。”

“好！殺得好！！”葉星雅聽完這番話，心中早已五味俱全，憤怒無比，更充滿同情。

葉楓恨恨道：“可惜，我還殺漏了一個最關鍵的人，就是他的好妻子柳菁菁！不過，我不會讓她死得那麼痛快，我要慢慢地折磨她，而且，還要讓她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折磨！所以後來我從星月山莊擄走了懷有身孕的她……”

“可是……可是劍飛畢竟是無辜的……”葉星雅此刻已經什麼都明白了。他知道岑劍飛就是柳菁菁的兒子。“岑”與“程”的讀音十分相近，所以“岑劍飛”其實是叫“程劍飛”。想起岑劍飛竟然從小就被葉楓當作復仇的工具，葉星雅不禁開始為他憤憤不平起來。

葉楓見他的表情，也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柔聲道：“雅兒，其實爹真的不是故意要這麼對你……只是爹一見到你，就會想起當年的自己，也是那麼驕傲，那麼高貴，可是如今卻……卻變成了這個樣子……罷了，不說這些……其實，我本來也沒有想過去找那女人的麻煩，因為，在那段最黑暗的歲月裡，我遇到了，你娘。”

“娘……？”葉星雅終於等來了自己最關心的部分。

“某一天，忽然有個女客人點名要我。那時我本來已經成了翠竹苑的老闆，不再接客，但你知道，那種地方几乎沒有女人會去，我當時對她一時好奇，也就應了。她也不多說什麼，上來便是辦事。後來她又來了第二次第三次……到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她才慢慢開始和我說話。她說，她本是個富家小姐，也嫁了個家世不俗的相公，可她相公好色如命，娶了很多小妾，卻冷落了她這個原配，她一時生氣，才這樣來氣他，可是……漸漸卻覺得自己上了癮，愛上了這個地方，也愛上了……我。我聞言很是驚訝，想不到那樣的自己竟然還有女人會愛……但無論如何，我想，我們也不過是彼此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誰知，過了幾個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