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一樣,所以昨晚也就只好縱著他,可後來看他把自己的寶貝雅兒搞得那樣傷痕累累,心頭也頗有不快。
岑劍飛對葉楓笑道:“你和大哥的爹既然是一對,你既然是我爹,當然也就是大哥的爹,你既然是我們的爹,我當然要叫他一聲大哥了。”
程月涵依舊冷笑:“岑教主可真是太抬舉我了,聽你這一聲大哥,我不知要少活多少年。哦,不對,現在是不是應該改口叫你岑少莊主了?”
昨天岑劍飛一進門,就揚言自己要當星月山莊的少莊主,本來也就是為了氣氣程月涵,哪裡當真有這意思。他忙賠笑道:“大哥別生氣,小弟我只是隨便說說,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還望大哥賜教。”
“哦?賜教?好啊,我就對你賜教賜教。”程月涵見昨日葉星雅的慘狀,早就對岑劍飛恨之入骨了,他指了指遠處的茶杯,“來,小弟,倒杯茶給我。不要亂了星月山莊的禮數。”
岑劍飛乖乖地就去倒了,乖乖地遞給了程月涵。
程月涵眉毛一挑:“不對,你應該跪下,然後雙手獻給我。”
“師兄,算了!”葉星雅有點看不下去了,想阻止程月涵。
然而岑劍飛竟然已經乖乖跪了下去,乖乖地雙手捧上茶杯:“大師兄請喝茶。”
“大哥又變大師兄了?”程月涵冷笑著接了過去,正在想著下一步怎麼刁難他,只見岑劍飛已經又去倒了一杯茶,然後用同樣的姿勢跪在葉星雅面前,“二師兄也請喝茶。”
“你……”葉星雅看著那杯茶,接也不是,不接就不是。
然後兩個人便長時間地僵在那裡。
“你真是夠了!!”程月涵忽然把茶杯掀翻在地。滾燙的茶水濺到了岑劍飛的腿上。
“劍飛!你沒事吧?”葉星雅忘情地脫口而出。
程月涵極不友善的“哼”了一聲:“一點茶水,會燙死岑大教主兼岑少莊主?”
岑劍飛聽到那句關切的呼喚,以及那個只會來自葉星雅口中的熟悉呼喚,早已心花怒放,覺得被燙死一百次都是值得的。
葉星雅在眾人面前真情流露,有些尷尬,對岑劍飛道:“岑師弟,你……你還跪著幹嘛……起來吧……”
岑劍飛見他忽然換成如此彆扭的稱呼,且被自己的“二師兄”帶著走了,不僅撲哧一笑,卻跪著不動。
葉星雅瞪著他。他為什麼總會有那麼多意想不到的行為?自己為什麼總是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你準備跪到什麼時候?!”
岑劍飛卻收起笑容,正色道:“跪倒你原諒我為止!”
葉星雅又一次僵在了那裡。
程月涵見葉星雅的神情已明顯動搖,心頭早就妒火中燒,卻又不便發作,對葉星雅笑道:“師兄弟之間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就原諒他,叫他起來吧。”
“哦,好,我原諒你,你起來……”葉星雅只好配合師兄。一句“師兄弟之間”,便是在告訴岑劍飛,就算原諒也不是以情人的身份的原諒。
岑劍飛依舊不肯起來:“你原諒我還不夠,還要答應從此以後做我的人。否則我一直跪!”
此話一出,房間當中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程月涵冷冷道:“你既然要跪,就慢慢跪。”
此刻的岑劍飛,卻好像當所有的人都不存在,好像他的面前只有葉星雅。他認真地道:“星雅,昨天的事,只是我一時衝動,對不起!你知道嗎?一開始,我的確只是想欺負你、侮辱你,想看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尊嚴盡失的樣子,可是,在那樣的境遇下,你竟然從來沒有向我屈服,從來沒有失去過你的尊嚴。不知從什麼時候,我漸漸地開始佩服你的勇氣與堅強,開始欣賞你。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再喜歡欺辱你,而變得喜歡看你笑,看你高興。從來沒有人教過我什麼叫愛,我想,也許這就是了吧。至於,我是不是愛過那個人……”有程青和程月涵在場,岑劍飛只能把葉楓稱之為“那個人”,“自從我遇到你之後,我才發現,那不是愛,只是依戀,一個幼小的孩子,總是會對一個強大的存在有所依戀,尤其是,當那是他身邊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的時候。而靜柔,我對他只是像對弟弟般的疼愛。我對其他人,有過敬愛,有過憐愛,卻從來沒有過像對你那樣刻骨銘心的愛情。我不強求你愛我,只希望,你能聆聽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你離開我是因為吃醋,我昨天那樣也是因為吃醋,我們會吃彼此的醋,就證明我們都在乎對方,既然如此,又為何還要繼續互相傷害下去?”
葉星雅怔怔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