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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抽回手道:“皇上意思是…。”

皇上低沉道:“刑部尚書容泉向來與國舅親厚,如今我那弟弟尚在韜光養晦,只怕他已耐不住要動手,若容婉向你開口,朕再賣個人情予你,替朕去打探清楚,國舅有什麼打算。”

話未說完,手已不老實地捏住我的腰,著實若一色令智昏的昏君。

我輕輕推開皇上,面色窘迫小聲道:“臣遵旨,皇上自重。”

他不滿地挑挑眉,又漾起得意的笑,正言道:“是朕孟浪了,怎能白日宣淫,今夜定往愛妃處,好好探討下該如何自重。”

我臉滾熱紅漲起來,側身不再言語。

至夜,他果往我處,折騰到天明方被我趕去上朝,離了他溫熱的身體,只覺室內又冷了起來,喚了晚翠進來添了火盆,那日後御膳房午定會送來一碗枸杞燕窩粥,紅白潤瑩,滋氣補血,我喝著粥,看著火光灼灼的火盆,思索接下來這盤棋該怎麼走,一抹哂笑勾上唇角,這後宮也該到易主的時候了。

第20章 【十八】驚夢

午後,綠蕊搬了盆紫菊放到香几上,我靜靜地坐在書案前看書,嗅到菊香,看了眼道:“誰送來的。”

在旁替我蓄茶的晚碧笑道:“除了皇上,還能有誰。”

綠蕊也笑道:“可不是,皇上送了好些盆菊花,都擺到院裡去了,主子閒時可看著玩兒。”

我似不經意道:“宮裡最近有什麼傳聞。”

綠蕊道:“也沒什麼,只聽說蕭貴人被封為嬪後,皇上再未去她那處,被冷落後,脾氣愈發大了,常責打身邊的宮女內監。”

晚碧哂笑道:“自己沒本事保住孩子,有什麼好怨恨的,聽說就連太后都沒去看她。”

綠蕊附和道:“可不是麼,連自己身邊人都防不住,這麼蠢的女人,怎麼給皇子當娘。”

我不動聲色道:“容貴人這幾日都去了何處。”

綠蕊道:“說起來,這容貴人還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自入宮來就一直病著,與她一同入宮的女子再不濟的都被封了良娣,她現還是個七品貴人,倒是沉得住氣。”

我淡淡道:“此鳥不飛,一飛沖天,此鳥不鳴,一鳴驚人。”

綠蕊不服氣道:“她怎可與主子比,如今連麗妃都得看主子三分顏色。”

晚碧看她氣鼓鼓的樣子,笑道:“好啦,睛兒不是叫你幫她打結子去麼,還不快去。”

綠蕊依言離了去,小閒子站門口道:“主子,容貴人求見。”

我心下一動,斂去唇角笑意,放下書道:“有請。”

會客廳,容婉落落大方地向我行禮道:“臣妾參加顧嬪妃。”到底是大家閨秀的女子,溫文爾雅,氣度不凡,雖無蕭雲雁,毓柔絕色之姿,略施粉黛,卻也楚楚動人。

我淡笑道:“妹妹不必多禮,我長於你,喚我哥哥便是,聽聞你身子一向不好,快坐下吧。”

容婉款款坐下,並不說明來意,輕輕抿了口茶道:“這可是上好的明前龍井,柔和清淡,甘醇悠香。”

我不著痕跡笑道:“平日不見妹妹,今日怎麼有閒心到我這處。”

容婉垂眸道:“妹妹身子一向不好,不愛走動,未曾來拜見哥哥,實屬害怕衝撞了常來哥哥此處的聖上,讓聖上瞧見我這病容,鬧得不快,今日得見哥哥,果然俊雅脫俗,儀表不凡。”

我瞥了她一眼,並不開口,端起了手邊的紫砂茶杯細細品了口茶,容婉見我無動靜,又展顏笑道:“久日未曾踏出宮門半步,出門照著陽光竟都覺有幾分生疏,妹妹今日來,確實是有事有求於哥哥。”

我溫言道:“何事”

容婉轉盼流光,看了看我身邊的晚碧,我知她意道:“無妨,晚碧是我的人,這裡只你我二人,有什麼事就只說吧。”

容婉哀聲道:“我父親如今遭人陷害,已被停職查辦,而皇上欽定查辦家父的人正是令尊。”

我父親!皇上這是在試探我嗎,我按下心中不安,皺眉道:“朝堂之事豈容你我置喙,後宮之人怎可干政,我勸妹妹趁早收了這心思,不然他日必悔不當初!”

容婉掏出袖子滾花繡蝶粉帕拭了拭淚,嘆息道:“謹遵哥哥教誨,妹妹身子羸弱,就先行告退了。”

我點點頭,她便欠身被宮女攙扶著緩緩而去,我的目光慢慢落到她隨手放在一邊的粉帕上,我拾起粉帕,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卻驚覺到帕內暗藏的書信。

刑部尚書有國舅暗自撐腰,就算停職查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