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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被北寒衣一抬手在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抬眼看著青留關心道:“此去沒受傷吧?”

“一切都好。”青留客氣的回了一句。只聽一道清涼的聲音懶洋洋道:“是沒受傷,可委屈受了不少呢。”

司馬君榮臉色一寒:“誰?給朕出來!”聲音驀然攜了股子殺伐氣,懾得人心驚怖。哎呦一聲,從房樑上頭掉下個人來,在地上一滾,滾在一旁,一手撐地,抬眼一望司馬君榮,驚歎道:“好威嚴的帝王,嚇得我心都顫了。”

那是一位未及弱冠的少年,膚潤如珠,一身玄色衣袍,更襯得臉色淬玉般白皙。

司馬君榮稍一愣,想起之前楊有福似乎說過,青留帶回來一個人,眼下看著這少年,莫非就是他?司馬君榮沉著嗓子問:“你是誰?”

那少年卻膽大妄為的很,一見北寒衣,眼睛晶亮晶亮彷彿星辰,跳起來直奔著北寒衣去了,甚懂事的叫了一聲:“兄長好,好漂亮哇。”

北寒衣一愣,尷尬至極,簡單敷衍他:“過獎過獎。”

那少年攜了北寒衣一隻手,轉頭問青留:“你說要拿桂魂花救命的就是他?”見青留點了頭,頓時埋怨起來:“這麼漂亮的人,怎麼會中了一夢浮沉呢。”他扼腕長嘆,又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鄭重道:“兄長放心,桂魂花已經取來了,不就是血嗎?我有。”他說的有些底氣不足,擼了袖子亮出一截白藕般的手腕。

北寒衣愣愣的,都不知自己何時怎麼就多了這麼一個單純乖巧的弟弟?但這孩子眼色無垢,清透如水,一看就是從未踏過塵世的孩子,心裡便有幾分喜歡,禁不住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殷傾柳。”少年乖巧一笑。

殷傾柳孩子氣的霸佔了床邊最有利的位置,將堂堂一國之君擠在一旁,司馬君榮氣得恨不得直接將人扔出去,可殷傾柳仍不自覺,還伸手握著北寒衣的手,一口一個兄長叫得北寒衣眉開眼笑。

“這少年,你從哪裡弄來的?”司馬君榮與立在床尾的青留小聲說話。

“夜摩族的,非要跟過來。”青留小聲回。

奈何殷傾柳耳朵尖,一轉頭,就瞪著青留大聲叫:“北汶則,我為什麼跟過來你不知道是為什麼嗎?你裝,你就使勁裝,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去。”

“桂魂花呢?”司馬君榮冷漠的問殷傾柳。

殷傾柳嚇得直往北寒衣身上撲,北寒衣半抱著殷傾柳,安慰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殷傾柳瞪著水潤的一雙眼,語無倫次道:“在我身上,你,你想幹嗎?”

“救人。”司馬君榮負手而立,威脅利誘道:“救了丞相,朕給你座金山銀山,救不活丞相,朕……”

“丞相?”殷傾柳喃喃自語,啊得一聲興奮的尖叫,調身看著北寒衣,納罕得不得了:“原來丞相就長兄長這樣啊。”

司馬君榮又一次被打斷無視了,氣得連脾氣都發不出來:“你這從哪裡撿的?分明就是個白痴!”

青留無力一笑:“做夢撿的。”

床沿放了一隻極小的花盆,花盆中零星幾點荊��該饜』ǎ�趺純炊枷褚暗乩銼櫚乜�ǖ穆�煨恰�

司馬君榮懷疑問:“你們兩個不會糊弄朕吧?”殷傾柳不服氣的瞪他:“桂魂花耶,這可是我們族裡的聖物,休得胡言!”殷傾柳十分氣憤,掏了匕首,對著手指比了比,轉頭可憐兮兮的看青留:“北汶則,真要用血養它啊,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有。”

殷傾柳皺眉猶豫了一會兒,照著手指一劃,叫起來:“好疼。”可還是乖乖把血滴在桂魂花上,只見本是透明荊��幕ǘ洌���淶謎媸擔�稍�鏡木|色慢慢轉成流光溢彩的金黃色。

司馬君榮驚歎不已:“這桂魂花倒也神奇。據說,這世間有座無思山,山上住著會法術的夜摩族人,原來是真的。”

“真的又怎麼樣?凡夫俗子是進不了無思山的,只有有緣人才進得。”殷傾柳喋喋不休,話說到最後,抬頭輕瞟了青留一眼。伸著手指向他道:“北汶則,手疼。”說時,眼中水汽朦朧,似乎要哭的樣子。

青留走上前,握住殷傾柳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兩口氣,安慰道:“不疼了,吹兩口氣就不疼了。”青留見北寒衣吃驚的看他,解釋了一句:“小柳他怕疼。”

殷傾柳原本一副泫然的模樣,因著青留這兩句話,頓時破涕為笑,也附和著笑:“不疼了,果然不疼了。”

青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北寒衣更是想入非非了。

依照渾谷老道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