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過來。”

又一道平緩帶著調侃的聲音道:“你瞧他笑得,嘴都裂到耳後根了,不是做春夢,就是做美夢。”

北寒衣含糊的辯駁:“才沒有呢……”

那聲音噗嗤一笑:“看來還沒有完全沉進夢裡,得刺激一下他,讓他清醒過來,若不然,他這一睡,恐怕要十天半月的才能醒過來,到時子繁豈不要傷心死。”

“用針扎他一下。”北正寒道:“子暖是我親生兒子,我下不去手,您來。”

“那不行,子暖是你親兒子,他還是我男兒媳婦呢,我也下不去手。”那聲音不忍道。

“那咱兩一起扎他一下。反正不能讓他睡著了。”北正寒提議。

北寒衣想:這兩人真狠。腦子卻還是迷迷糊糊,反應慢得很,只聽到一個聲音道:“好了,咱們走。”北寒衣還想:什麼好了?

糊糊塗塗的想也想不明白,隔了一會兒,兩隻腳指頭突然有一股疼痛,像螞蟻噬咬般慢慢攀爬上來,北寒衣後知後覺,啊得一嗓子,猛得坐了一起來。

“寒衣!”司馬君榮剛吩咐人把御書房的摺子搬到無恙殿,這才幾刻鐘的功夫,北寒衣又不知怎麼了。司馬君榮直接衝了進來,三步並作兩步邁衝到床邊,一把抱住北寒衣,心驚肉跳道:“寒衣,寒衣,怎麼了?”

北寒衣靜了一下:“腳疼。”他糊糊塗塗的想了一下道:“剛才,我父親和你父王似乎回來過。”

“我父王?”

“嗯。”北寒衣苦著臉:“他們扎我的腳,疼的厲害。”

司馬君榮放開北寒衣走到床尾,掀開薄被一瞧,北寒衣兩根大拇指上各淌著一串血珠子,司馬君榮頓時心疼不已,氣憤道:“下手真狠。”他俯身捧起北寒衣的腳,吹了幾口氣道:“不疼了,吹口氣就不疼了。”

卻不知這兩針紮在哪個穴位上,疼得北寒衣覺都睡不穩,只覺得這腳趾頭全連了起來,一陣陣的疼,疼得他連睡覺都顧不上。

楊有福從宮外回來時,已經過了午時,楊有福稟告說,渾穀道長已經雲遊去了,他知道司馬君榮還會找他,所以留了一封書信在三喜那裡。

司馬君榮拆開書信看了一遍,好大一張紙上,卻用極細的毛筆,在紙中央寫了八個字:萬事順他,房事節制。字小如蚊,看得司馬君榮一肚子火氣。

青留一去不回,似乎是困在了某處,倒是遣了不少鳥雀回來報平安,言辭不過是,讓司馬君榮照顧好北寒衣,自己不日將回宮之類的。

時間匆匆,眨眼間,半月將去,時間迫近,司馬君榮整日寢食難安。可青留始終不見蹤影。

北寒衣整個人越睡越沉,常常夢囈到天明,不論司馬君榮怎麼叫他,片刻清醒都很難保持住。

☆、第072章 執子之手與子老(二)

每次看到北寒衣恍惚的模樣,司馬君榮都恨不得把璘藥的屍骨從土裡扒出來挫骨揚灰,他從來沒有這麼恨一個人過。

北寒衣翻了個身,模模糊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司馬君榮那張攜恨的臉,扭曲著,緊閉著牙關輕顫著,眉頭戾氣深鎖,隱忍的像頭將要掙破桎梏的困獸。他甚至都能看清血絲在司馬君榮眼底攀爬,蟄伏。

“青留還沒有訊息?”北寒衣問。他久病成疾,只在一夕間羸弱不堪,連多喘口氣都能累出一頭汗來,他將頭枕在床沿,側目瞧司馬君榮。

“還沒有。我已經讓肅王去找了,你也別太擔心他。”司馬君榮沉重道:“若留不住你,我也不活了。”他擱在膝頭的手驀然收緊,又突然握住北寒衣的手信誓旦旦,鄭重其詞。

司馬君榮急得一肚子火氣,北寒衣神態自若,彷彿將要死去的並不是他,他笑了笑,緩緩反握住司馬君榮的手,笑道:“這話說早了,青留一定會回來的。”略一頓問:“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去上早朝?你這帝王,不該因私廢公。”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司馬君榮勉強一笑:“那群老狐狸縱然有意見,也不敢公然與我作對,他們要是膽敢有半分歪心思,我扒了他們的皮。”

“他們都屈服在你的淫威下,也就剩下我,懶得怕你。”北寒衣涼涼道:“古來帝王無情,卻出了你這麼一個冷血多情的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司馬君榮道:“我一腔柔情都給了你,對旁人自然會冷一些。”

“何止一些。”北寒衣嗤之以鼻,又不肯糾纏這個問題,話鋒一轉問:“你查到我父親和你父王的下落了嗎?”

司馬君榮搖了搖頭:“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