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她提醒,司馬君榮想了起來,笑道:“難怪朕聽著耳熟。”盯著裳風的眼色悄然起了變化,聲色沉得帶著幾分蠱惑:“裳風,到朕跟前來。”
裳風靜了一下,低頭應了聲是,走到床邊,垂首聽候。
司馬君榮滿意的彎了彎眼角,不容抗拒道:“把衣服全部解了。”
裳風掙大了眼,嚇得手指直顫,卻也未敢抬頭看司馬君榮一眼,她不過一個奴婢罷了,心中便是有所不願,誰又肯多在乎一份?心裡苦水橫溢,也只得淺淺應一聲“是”,褪盡了一身遮掩之物。
裳風抵不住心中羞憤,滿面布著紅色,閉著眼睛,身體輕顫著不敢動一下。
曼妙如玉的胴體,膚色透著粉白,窗隙的風從她身上拂過時,帶著些許顫抖。司馬君榮狠狠摸了把額頭,笑問:“你也覺得冷?”
“奴婢不冷。”裳風咬牙羞怯道,面上紅暈更甚。
司馬君榮揭開錦被一角,含笑吩咐:“進來吧。”
裳風睜了眼,怔怔的瞧了司馬君榮一眼,見他臉上塗了胭脂似的嫣紅,猶豫了一下,鑽了進去。觸膚一陣冷意,裳風驚詫的望著司馬君榮的眼,低呼了一聲:“好涼。”
司馬君榮忍俊不禁,又道:“把朕的衣服也解了。”
裳風已然明白,司馬君榮這是招她暖床,當下也不含糊,雖捂了兩床錦被,仍將司馬君榮一身華服扒拉下來,這下才是,兩條赤/裸/裸的身體,坦誠相見了。
裳風又遲疑的伸手摸了摸司馬君榮的額頭,雖身上還嫌冰涼,額上卻彷彿點了火似的灼熱,當下便曉得司馬君榮早已風寒入體,怕人也燒糊塗了。
司馬君榮伸手摟過裳風的腰,只當她是個暖爐狠狠貼了上去,裳風涼得直抖。女子的身體不同於男子,相較下要更加柔軟。司馬君榮手在裳風腰上游走,卻想起了與北寒衣的那一日。
那日他多喝了幾杯酒壯膽,就在這無恙殿上,他雙目火熱的問北寒衣:“寒衣,朕自小心裡便存了一個你,你呢,心裡有沒有朕?”
北寒衣從容不迫道:“臣不曾多想過,望主上也莫在有這心思……”北寒衣話尚未說完,司馬君榮便發了脾氣,幾杯薄酒頂出的怒氣,讓他眼色帶上了瘋狂。
司馬君榮幾乎連想都未想,伸手拽過北寒衣,直將他一步一步往床上逼。北寒衣自知早晚有這一日,但事發突然,仍忍不住驚顫,駭得臉色也帶著驚惶失措。
他撕盡北寒衣身上的遮掩之物,膜拜般親吻北寒衣的每一處,北寒衣的面板白皙卻不鬆弛,帶著男性特有的堅韌,身上是一股淡淡的清氣,像極了滌神香。
他手指在北寒衣身上游走,所過之處皆是一片戰慄,面板在戰慄與揉搓中蒙上一層惑人的密色,他因此發了狂。
“主,主上……”裳風悽哀懼怕的叫了一聲,眼眶裡滾滿了淚珠。
司馬君榮一怔,慢慢拉回了神,才曉得自己的手摸錯了地方,觸電般縮回了手,卻尷尬的發現,自己思北寒衣思得,欲/望抬了頭。心裡頭頓時被貓撓了一般煩躁起來,懷抱軟玉溫體,司馬君榮望著裳風,心裡卻清亮透頂:這人不是北寒衣。眼中猶豫一掠而過,不若拿這婢子瀉一次,然而,想法才一冒出,心頭便涼了半截,這婢子畢竟不是北寒衣,然而煩躁之下,他也顧不上許多,動作也粗魯起來,只把裳風的腦袋往錦被下推去。
楊有福攜著餘御醫立在殿外有一會兒了,聽得裡頭的響動,也不敢擅自入內,只聽出裡頭模糊著一個女子細碎的嗚咽聲,似是哭了。
約摸半柱香後,殿門悄然無聲的開啟,裳風衣衫微亂眼眶通紅的走了出來,見了楊有福叫了聲:“公公。”聲色低啞,全失了之前的清泠動聽。
☆、第034章 守得雲開見月明(四)
楊有福同情的望了她,半晌搖頭嘆了口氣:“你下去吧。”又略一猶豫,提點道:“能得主上青睞,是你三生休來的福分,莫辱了這份福分。”
裳風淡淡應了聲“是”,瞧不出她絲毫其他情緒,只在地上拉出一道攜傷悠長的暗影。
楊有福向餘御醫請道:“餘御醫,請。”
軒窗上還沾著昨夜的雨,潮溼又厚重,風從窗邊拂開,明黃色紗縵徐徐而搖,裡頭影影綽綽裹了個大團,沉重病態的呼吸聲一聲長一聲短的彼此起伏。
餘御醫一聽這呼吸聲,擰了眉頭,搶了幾步趕到床頭,也顧不得君臣之禮,揭了紗幔望著司馬君榮嫣紅成血的臉色,一時慌了神:“主上這是起了大熱之症了。怕是風寒入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