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隨便挑了一家酒樓進去吃了中飯,出門時卻恰好遇見從城外回來的衿渮跟櫻澤兩人,兩人共乘一騎飛速穿街而過,馬蹄踩過的街面留下血跡點點。
“司公子好像受傷了。”流溪偏頭看應落,應落點一下頭,“看來只能改日再去齊英王府了。”
衿渮收到櫻澤的鴿信就騎馬匆匆去了城外,卻不想見到的是一身鮮血趴伏在馬背上的櫻澤,衿渮就棄了自己的馬匹躍上櫻澤馬上將人帶回了古逸坊,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櫻澤受傷,衿渮脫了櫻澤的衣袍不覺皺眉,前胸後背到肩臂,或長或短一共五處傷口,全都是皮肉翻卷,後背上的一處還在流血。
“樓主,”櫻澤靠坐在塌上看著跨入門內的應落,嘴唇灰白,聲音虛弱,“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衿渮不悅的道,“流了這麼多的血還要逞強說話,樓主又不會離開,事情什麼時候不能彙報。”
應落掏了懷裡的瓷瓶放到衿渮手邊,道:“邪醫親自做的藥,衿渮用這個先把櫻澤背後傷口的血止住,若是再這樣流下去,櫻澤的命可能真的會保不住的。”
衿渮拿了藥瓶,在應落背後的傷口上撒了一層藥粉先止了血,才用沾了烈酒的布巾擦拭掉櫻澤身上幾處傷口周圍的血跡,“邪醫何時如此大方了,竟會送了樓主這麼大一瓶上好的傷藥。”櫻澤將沾滿了血跡的布巾扔進一邊的水盆問道,轉身拿了一條幹淨的布巾開始繼續清洗傷口。
“衿渮既然知道邪醫性格,何必明知故問,”應落抽了兩張凳子拉流溪一起坐在衿渮旁邊,“這瓶藥是流兒跟邪醫討得,你們樓主可沒那麼大面子讓邪醫免費送傷藥。”
“邪醫對千公子這麼好,樓主居然不生氣,真是奇了。”
“為什麼要生氣?”應落反問,沒戴面具的俊臉上全是得意笑容,“就算邪醫對流兒再好,流兒跟他也不會有任何關係,最多也就是普通朋友。”自己在古家跟木槿明裡暗中較勁的事情是隻字不提。
“盯上幽冥樓的好像還有一股勢力,”衿渮忽然正色道,“我知道,昨日的黑衣人可能不是暗衛裡的人,”應落也收了調侃笑容,扯過流溪受傷的右手,拆了從自己衣袍上撕下的布條,“別人撿碎瓷片都是手指割破,流兒的掌心怎麼都是細小的傷口,這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流溪抽了手,拿過桌上的紗布遮住自己受傷的右手,“樓主莫不是在花樓裡做了什麼事情惹千公子生氣了,”衿渮小心的給櫻澤各處的傷口纏上紗布,抽空問了一句,“千公子不是跟樓主一起出去的,樓主怎麼會不知這手上的傷是怎麼弄出來的?”
“落就這麼想知道我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流溪忽然問,“想,”應落毫不猶豫的答道,看流溪臉上陰雲暗隱,搖頭,“只是小傷,只要流兒無事就好。”抽了流溪手中的紗布一圈圈的纏繞給流溪包紮傷口。
一邊的衿渮擰眉,照現在的情形看,樓主這是被千流溪吃的死死的,千流溪對樓主卻始終都是若即若離的感覺,若是日後樓主的一片真情全都付諸了東流水,到時該如何……
☆、第六十七章蘭心的到來
因為櫻澤受傷,應落跟流溪準備去齊英王府的計劃就落了空,第二日流溪買了一些香燭果點去了千家墓園裡拜祭了自己已過世多年的母親,應落亦同行,離開墓地時流溪兩人卻遇見了一個兩人無論如何也未想到的人。
“蘭心是何時到的日升城?”流溪看著站在馬車邊一身男裝打扮的蘭心問,蘭心走到流溪面前,“昨日就到了,想到今日千大哥一定會來這裡,就站在這裡等了。”
“你是一個人偷跑出來的,”蘭心點頭,流溪擰眉,“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上車,回去再說。”
三人上了馬車,應落半躺半臥的坐在車尾,旁邊坐著流溪,蘭心在車廂角落抱膝而坐,今日顯得有些侷促,車內氣氛壓抑。
“蘭心怎麼會一個人來這裡,古家出了什麼事嗎?”
蘭心搖頭,“沒有。”
“若是無事,你也不會跑來這裡找我了,”流溪輕笑,“若是還當我是大哥有事蘭心就直說,不管是什麼事,大哥都會幫你。”應落聞言暗中捏了捏流溪隱在袖中的手指,卻被流溪抽了手。
“千大哥離開之後,爹就給我定了親事還讓我馬上就嫁過去,可是我不想嫁……就偷跑出來了,今天早上卻收到了嚴叔的飛鴿書信,他說爹在我出府後就病倒了,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呢,”流溪驚異,蘭心忽然抓住流溪的胳膊,“千大哥跟我一起回去吧,爹病……”
“我不會同意的,”應落單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