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讓流溪相信的方法來,只得衝簾外的王泰道:“先去醉仙樓吃飯,”拖延時間,偏頭看流溪,“這裡還是大街,以防萬一,一會我在詳細說給流兒聽。”
大街之上恐有心人聞得,但酒樓雅間之內,誰又能保證隔牆不會有耳,況且若是附耳悄聲說之,若非功力深厚之人又怎會聽得,落這是在敷衍自己,流溪心裡雖是不悅卻未表現分毫,暗自猜測原因,為何落不願告訴自己出城的方式呢。
醉仙樓內依舊客滿為患,踏上通往二樓的木梯階,應落忽然心生感慨,想那日若不是自己在此處遇見了流溪,或許自己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哪天跟衿渮說一聲,把這醉仙樓也收入囊中好了,留作紀念,“真好。”應落握住流溪袖下的手道,這陡然蹦出的倆字弄得緊跟在後的王泰莫名其妙,流溪想了片刻,唇角勾出淺笑,心中一片溫暖。
流溪這還是第二次來醉仙樓,上次因為不知木心不善飲酒卻騙他喝了一整壺的杏花酒,害得木心差點在半路上丟了性命,還好遇見了木槿,也不知現在兩人怎樣了,應落跟小二一口氣報了十多道菜,而後就把人打發出了二樓雅間,“落現在能否告訴我了,”流溪倒了杯茶,問道:“我們是如何出的城?”
這個問題自己還真的未曾想過,應落端過流溪剛剛倒好的一杯茶,輕掇一口,“應該讓小二換壺好茶上來,這壺味道太淡……”流溪抽走應落手中的杯子‘嘭’一聲放到了一邊,黃綠色的茶水濺出被桌布吸乾,“是衿渮把流兒扮成女子,然後……混出城的。”應落囁嚅回道,心中忐忑,偷眼瞅流溪,雖說急中可生智,也不知這個能不能矇混過關。
事先把自己弄暈了也是因為要穿裙裝化妝成女子怕自己不願配合嗎,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落大樓主也能支支吾吾上半天,流溪暗想,搖頭輕笑,雖然那會自己是有些頭腦發熱的不顧性命,但現在自己可是很惜命,“吃完飯後是回古逸坊,還是要住客棧?”流溪問,拿過一個新的杯子又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就那麼一句話流溪居然相信了,應落鬆了一口氣,笑回道:“當然是回古逸坊,就算是日升城最好的客棧房間也是不及古逸坊三樓住著舒服,衿渮跟櫻澤估計也已帶著寒霜劍到了京城。”
中午路上沒有遇見可休息停留之處,三人都未曾吃飯,醉仙樓的菜味道也還不錯,所以到最後十多道菜也被吃了七七八八,因著趕路疲勞席間也未喝酒,吃過飯後王泰趕著馬車先一步回了古逸坊,應落跟流溪決定慢慢走回去,權當散步消食。
殷都雖也繁華晚上卻沒有夜市,城裡店鋪日落西山之時就開始上門板打烊了,比不得日升城的子夜行人依舊。
古逸坊的位置有些偏靜,待得應落流溪兩人穿街繞巷的徒步到達閣樓門口之時天依然黑透,閣樓二三層均未點燈黑漆漆的透著絲絲涼寒,只有一樓紙窗上映出閃爍的昏暗燈火,應落推門,王泰從一尊青銅製成的駿馬上移開視線,站直身體道:“滕公子剛剛出去吃飯了,離開前讓我帶話給樓主,說樓主要的東西已經放在房內了。”應落點頭,帶著流溪一起上樓了。
輕紗如水搖晃,二樓的一切還跟流溪上次來時一樣,就連桌椅的位置也未移動分毫,只是桌上已經沒了那隻插了茉莉花的瓷瓶,“這一層本來就是這樣的嗎?”流溪問道,撩開層層遮擋的簾布行裡面的樓梯行去。
應落輕笑,道:“二樓原來跟三樓一樣也是有房間的,只是後來衿渮買下這座閣樓以後就把房間都拆了,掛上了現在的紗幔,說這樣視野開闊看著舒服,衿渮喜歡下午時坐在這裡吹風喝茶,偶爾興致來了也會彈奏上一曲,流兒在雲霧山的時候應該聽到過琴箏的聲音,便是衿渮彈的。”
原來那些斷斷續續或感傷過輕揚懶散的琴曲皆是出自滕公子之手,想來悠園離得遠,在滕公子回雲霧山之前自己確實未曾聽到過有琴曲之聲,“司公子好像不是會佔人便宜之人……”流溪疑惑,而且滕公子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又怎會輕易讓人佔了便宜。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衿渮不說,我也未問。”應落回道,抬手推開三樓自己的房門,進去先點燃了燭火,棉線燭芯由暗即明將整個房間照亮,流溪步入房間拿起桌上的長劍拉開寸許,一道寒芒直射入眼,攜裹著殺伐之意的寒涼劍氣突衝面門,生生的讓人打了個機靈,“這把劍夠鋒利,配上我前幾日教給流兒的那套劍法,更是如虎添翼節省力氣,絕對有事半功倍的奇效。”
流溪還未將劍完全拔出就長劍完全縮回了劍鞘之中,“兵刃榜上排名首位的利器,對武者來說確是擁有巨大吸引力,聽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