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應落支起半個身子,扒開流溪的被邊,看著流溪假寐的側臉委屈的道:“流兒都已經打過一巴掌了,還不解氣嗎,要不你在這邊臉上也來一下。”
你打了別人一半臉,真有人把另一半臉湊過來讓你打,流溪一陣哭笑不得,真不知到底該那他如何是好,應落垂落下來的微涼墨髮散在流溪臉上癢癢的,有些還鑽進了流溪的衣領脖間,流溪想拂開,卻又要戒備了應落不敢輕舉妄動,著實難受。
見流溪仍舊不願理自己,應落不悅的埋怨道:“誰讓她拉你衣袖的,還千大哥,千大哥的喊那麼親,女人都很難纏,以後流兒要儘量離她遠一點。”古敬山那老頭居然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流溪,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流溪以為古敬山第一次向自己提出蘭心跟自己的親事的那晚王泰不再花廳當然也不會知道此事,卻不想王泰真的是按照應落的吩咐片刻不離的保護著流溪,當時人就在花廳的屋頂上,關於流溪親事的訊息第二日應落就知道了,所以才會戰事剛一結束就匆匆的趕了回來。
他這是在吃蘭心的醋嗎,‘阿嚏’應落在流溪背後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趴在流溪肩頭又小聲的重複了一遍,“流兒,我冷。”鼻音淡淡,流溪無奈的拉開了被角,低聲道:“落應該清楚,古家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所以我不想看到落傷害任何一個古家人,嚴叔今日語氣雖是不善,卻也是因為擔心我……”自己若是再晚一步,估計嚴叔就算不死也要臥床兩月。
應落‘哧溜’滑進了被子內,整個人都貼在了流溪身上,嬉笑道:“流兒人最好了。”隔著單衣在流溪背上落下一吻,抱著流溪閉上了眼睛,流溪卻在應落的那一吻後身體一直處於緊繃狀態,見應落只是靜靜的抱著自己,便也慢慢睡去了。
日上三竿,流溪院中的房門依舊緊閉,‘扣扣’寒笙在門外敲了好幾次門卻沒有從門內傳來任何吩咐,“少爺,少爺,您起了嗎?”寒笙站在門外小聲的問道,“小姐叫您一起吃早飯。”
屋內流溪聽到喊聲睜開眼,看到一邊睡得正沉的應落將到唇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幾日未睡他也有累的時候,流溪拿掉放在腰間的手臂,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去開門,“再陪我睡一會,”應落將流溪拖回被窩,依舊閉著眼睛道:“我們一會在院子裡吃。”
還在為昨晚的事情不高興,看著近在咫尺的無賴俊顏,流溪無奈一笑,衝門外開口道:“先把東西放在門外吧,小寒,去跟小姐說讓他們不用等了,一會我跟落樓主在院子裡用早飯。”
聽著門外沒了動靜,流溪掰開應落的手臂坐起身,“古伯伯今日就回來了,我得把這半個多月的生意整理出來,落若是不想起,就再睡一會好了。”流溪說著掀被下了床。
流溪習慣性的走到離床幾步遠的屏風處取衣服,看到掛在上面的應落的紅色衣袍才想起自己昨日應該是穿著衣服睡得,低頭抬手看一下身上的白色裡衣,流溪的眉頭緊緊的皺到了一處,他居然半夜裡脫了自己的衣服。
“身體好些了沒?”應落不知何時也下了床,此時就站在流溪身旁問道,伸手取下了架上的衣服。
流溪想了一會才明白應落問的是何意,“早就無礙了。”流溪羞惱的低聲道,拿了應落手中自己的衣服就出了裡間,衣服隨意的往身上一套,腰帶還未繫好就開門出去了。
寒笙聽見開門聲抬起頭,剛好看見衣衫不整的流溪跨門而出,外袍鬆散的掛在身上,繡了雲紋的絛帶在腰間纏了兩圈,領口微開,露出細瘦的鎖骨和頸間還未完全消去的點點紅痕。
流溪愕然的看著仍舊站在門外的寒笙,見寒笙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的脖頸,低頭一瞧才發現前晚歡愛後的痕跡還留下一點淺痕,忙抬手去拉衣領遮擋,卻忘了自己前一刻正握著絛帶打結。
“少爺,還是我來吧。”寒笙道,抽掉流溪修長十指間的絛帶熟練的挽了一個活結,道:“我去端早飯了。”低頭轉身退出了小院,在轉身的瞬間,那雙漂亮眼瞳中忽然閃現的怒火,誰也沒看見。
剛才自己好像感覺到了內力的波動,不太友善的氣息,應落穿好衣服走出房間的時候寒笙剛好轉過了院門,“剛才離開的少年是誰?”應落見視線一直停留在院門口若有所思的流溪,疑惑的問道,自己竟然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流溪回過神來,道:“木槿來時救下的少年,叫寒笙。”他應該不會說出去吧。
應落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邪醫……救回來的?!”那個不把世人放在眼中的冰冷男人還會主動救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