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溫柔的暖意,又隱含了未化碎冰的清冷,他若是笑起來一定比衿渮好看。”
“看來樓主對他的樣貌很是中意嘛,”滕衿渮挑著尾音輕笑道,慢慢放慢了腳步跟身後的司櫻澤並排,略帶懊惱的道:“早知道上午就該建議他用美男計,櫻澤意下如何,世人聞之膽寒的幽冥樓落樓主被自己的男寵殺死在寢殿中,這件事一定會很快在江湖中傳播開去,並有望流芳後世的。”
幽冥樓主聞言忽然轉身,直直的看著滕衿渮問道:“你說剛才那個人是誰?”陡然變化的冷凝氣氛驚得滕衿渮一愣。
衿渮身邊的司櫻澤回道:“他就是要殺樓主的千流溪。”
他就是流溪!幽冥樓主眨眼間消失在了醉仙樓的二樓,尾隨著那抹將要再次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身影而去。
“櫻澤,我跟千流溪相比,誰更好看?”醉仙樓裡,滕衿渮很不服氣的看著司櫻澤高聲問道。
☆、第五章夜襲受傷
流溪出了醉仙樓後就直接回了客棧,而後僱了一輛馬車花錢讓人將昏睡不醒的木心連夜送回了殷都古家,千家已經被誅九族,古家是我生活了十三年的第二個家,我不允許它受到一丁點損害,流溪看著馬車駛出城門之後才轉身離開,暗道,估計明日下午木心醒來的時候,一切也就都結束了,殊不知,一切這才剛剛開始。
什麼是值得自己留戀的,此刻在自己心中什麼是重要的,爹死了,娘死了,哥哥們也死了,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誰會再成為自己的精神寄託了,流溪小心的躲過隊隊來回巡邏守衛的皇宮侍衛,越過層層宮牆,向皇帝的寢宮飛去,如果東方寂華死了,會有誰會傷心難過呢?嘿嘿!
今夜又是一個沒有月色的夜晚,黑暗的夜空中寒星幾點,風靜花樹止,白日裡宏偉瑰麗的宮殿在隱約剛可視物的黑夜中,龐大的暗影若張牙舞爪的饕餮兇獸,轉瞬就會將人吞沒,流溪看一眼宮殿匾額上的模糊字影,拔劍躍下了藏身的飛簷屋角……
若是失敗了,自己就可以見到九泉之下的父母親人了,若是成功了且全身而退,過後自己該做些什麼呢?或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流溪終是低估了小皇帝身邊的守衛,或者說完全不知道皇家隱藏的勢力。
流溪才剛躍下屋脊人還停在半空之中,一柄長刀突然自右邊斬破夜空斜飛而來,直插自己左邊心口位置,速度快的根本沒有流溪額考慮時間,流溪只是憑本能的側身去躲、右手下意識揮劍去擋,但流溪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擋不開攻擊,眼看著刀尖離自己越來越近……
‘當’一聲脆響,有東西擊打上刺來的刀身,長刀在流溪胸前一指的位置發生偏轉,在流溪的左臂處開出一條長口,“閣下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聽到響動的東方寂華只著了明黃褻袍,跑出寢殿衝著夜空大聲問道,剛剛丟擲長刀的暗影手握一把跟方才劃傷流溪的長刀一摸一樣的直刀謹慎的站在東方寂華身前。
皇帝近身暗衛頭領的隱藏功夫果然了得,自己若是再發現晚一秒,流溪就真的不會再在這世上存在了,知道流溪還好好兒的活在世上真的很不錯,一直緊緊跟在流溪身後的應落飛身躍出隱藏的黑暗處,停在流溪身邊,攬著流溪的腰就直接帶著人離開了。
東方寂華擋住就欲追出去的暗影,冷聲道:“夜,不用追了,以防是陷阱。”
應落帶著流溪直接穿窗子進入了古逸坊的三層閣樓內,應落跟流溪兩人剛一落地,流溪曾不止一次見過的叫櫻澤的淡漠男子拉開了一間房門,道:“樓主。”
“叫衿渮來包紮傷口。”幽冥樓主吩咐道,拉著流溪拐過一條廊道推門進了另一間房屋,期間流溪甩了好幾次,硬是沒有甩開那隻禁錮著自己手腕的溫熱手掌。
應落放開流溪的手腕,忽然轉身大聲怒問道:“你就這麼想要殺了皇帝?”
流溪想都未想的直接回道:“是。”
應落直直的盯著流溪的眼睛看了有一刻鐘的時間,那雙黝黑的眸子裡除了倔強的固執,還是倔強的固執,就算是賠上自己一條命也一定要為千連纓報仇嗎,應落心中暗歎,不知道此時自己到底該問或是說些什麼,黑暗的房間一時間陷入死一般的沉靜。
受傷的人來時已經聽櫻澤說了是誰,剛才隔著房門聽說有人受傷,衿渮就在好奇是誰能傷了幽冥樓主,不想卻是自己猜錯了,“這黑咕隆同伸手不見五指的讓我如何治傷?”衿渮調笑問道,身邊還站著手持燭臺的櫻澤。
也無怪乎衿渮晚上看不見路,衿渮不像應落、流溪還有櫻澤三人,他們都修習過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