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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就再也聽不清楚,但沒多大會就聽到從街上傳來的漸漸減弱的鬧音,那些搜查殺手的官兵竟然就這般簡單的離開了。

流溪又稍等了片刻,聽下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就旋身下了橫樑,流溪腳還沒觸地人就被忽然推門而入的應落抱個滿懷,“流兒居然不相信我。”應落下彎著嘴角,嗓音裡帶了絲絲幽怨道,因為臉上遮了面罩,而看不完全此時的表情。

走了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落樓主的話怎能不讓人相信。”流溪掙開應落的懷抱,淡淡的道。

應落抬手拿掉流溪髮梢上剛剛在閣樓頂處粘到的蛛絲,走到桌邊,道:“你的傷口又開了,我給你重新上藥。”

流溪偏頭看向左邊被割破的衣袖咧口處,原本雪白的紗布上開出了多多豔紅的梅花,估計是方才一連串的大幅度動作自己沒注意時弄裂了傷口,流溪乖乖的走到應落旁邊的凳子坐下,伸出左臂道:“麻煩了。”鑑於第一次的包紮,流溪決定不在跟應落在這些沒必要的事情上爭辯。

應落清洗傷口上藥的手法雖然看起來不若衿渮那般嫻熟,除了偶爾的輕微刺痛卻不會讓人感到特別疼痛,流溪暗自苦笑,自己是何時得罪了滕老闆,他要那般整治自己,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對他們樓主不敬惹得他不高興了?

應落看著流溪微微皺起的眉頭,道:“在你傷好以前,我不會碰你一下的,流兒大可放心,明天我們就離開日升城,還要趕三天的路,早點睡吧。”應落在流溪左臂上打了一個活結,轉身向裡間的臥房走去。

傷好以前嗎,流溪看著應落離去的背影,問道:“我睡……”哪裡?

應落都也不回的道:“古逸坊裡只有三間房。”竟沒再說些讓人難以接受的撩撥話語。

既然大家都是男人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啟明國不反對男風,自己現在的身份又是尷尬,就是因為兩人都是男人才更危險,流溪搖頭想,坐在凳上猶豫了再三也沒有鼓起勇氣說服自己跟應落睡同一張床。

馬車轔轔揚起道上塵土,蟬鳴嘶嘶譴責夏季炎熱,昨夜流溪在桌邊坐了一夜,後來竟直接趴在桌上迷糊糊的睡去,其實古逸坊中原本屬於衿渮的房間已經空置了好久,只是應落是不會告訴流溪的。

又夢見了千家的大宅院,自己坐在父親肩頭摘院中的紅石榴,跟在哥哥們後面跑跳摔倒後被兩人爭著從地上抱起,孃親做的新衣服……略顯蒼白的臉上,輕顫的睫毛上有晶瑩的淚珠凝成,“娘。”流溪囈語喊道。

應落伸出食指撫過流溪的眼睫,讓淚珠落在指端,舌尖輕舔,鹹澀帶著苦味,還以為你已經在十多年前的那場大病中死去了,但若不是那場病你也不會被送到堯都古家,也就躲不過千家的這次株連九族罪刑,上天冥冥中真的自有安排,流兒也要試著去相信才好。

忽然石榴樹沒了,練武場的兵器架沒了,握在手中的新衣服也沒了,天上下起了紅色的血雨,落了自己一頭一身,雙手也是血紅的一片,一顆顆沒有身體的頭顱飄在半空在自己面前搖晃……

流溪從噩夢中驚醒,睜開雙眼,正上那雙嵌在黑麵中的幽深眸光,裡面是自己讀不懂的擔心,“流兒醒了,先喝杯涼茶。”應落遞給一個青花的茶碗笑道。

流溪撐著身下的柔然毛皮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是側身躺在落樓主腿上睡得覺,流溪不覺紅了臉皮,慌忙伸手拿過應落手中的茶盅,仰頭一飲而盡,‘咳咳’由於喝的太快讓水嗆了嗓子。

“看到我也不用這麼激動啊。”應落一邊輕拍著流溪的背,一邊道,引得流溪又是一陣咳嗽,應落忙住了口。

自己何時又是怎麼上的馬車,流溪環顧一圈暗問,視線透過右邊未拉窗簾的車窗朝外望去,七月初的驕陽掛在正南天,炙烤著大地讓路邊稀疏的樹木葉子馱拉了腦袋,倦山怠水全都是流溪陌生的景色。

根本就沒去過多少地方,自己又怎麼會認得此處是何地,馬車還真是寬敞,流溪將空杯放回小桌上,問道:“這是要去哪裡?”

“當然是回幽冥樓。”應落回道。

“車子何時出的城門?”

“兩個時辰前。”

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流溪轉頭看向應落,應落卻閉上了眼睛,一副毫無回答問題興趣的樣子,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帶著自己出的日升城,難道今日那小皇帝並未在城門口設防。

☆、第八章初入雲霧山

馬車走走停停又行了兩日,在第三日巳時左右終於停在了一座山腳下,應落率先跳下了馬車,流溪也從另一邊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