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醫,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個地方剛剛好像來過了,我記得這些白花,”木心看著一株開滿白色大花球的樹下道,肩頭的白貂小白竄到樹上,小爪子間抱了一朵花球跳回了肩膀,“連小白都說是了。”木心用手指輕撫著小白的腦袋道。
這裡開了白花的樹木到處都是,真不明白那兩隻是如何看出是同一株的,“閉嘴。”邪醫冷聲道,嘰嘰喳喳的說了一路了,就不能消停一會,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才會帶上他。
木心不屑的扭頭道:“我們都在這片林子裡轉了一上午了,除了樹就是樹上的鳥,連個人的影子都沒瞧見,小醫,你是不是帶錯路了,幽冥樓根本就不在這裡。”
既然都是樹,那就到沒有樹的地方去尋找,邪醫環顧一眼四周,挑了一棵最高的參天大樹,伸手拎了木心的後脖領腳尖一點地就到了樹上,邪醫腳下未停,又踩著枝幹連躍了三次,就帶著木心到了大樹的頂稍之上。
踏雪無痕,點葉而過,這是很多江湖人都夢寐以求的輕功之極致,真正學會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所以幽冥樓才不會擔心會有人從上面闖入來偷襲,但會的人少並不代表沒有。
邪醫看了一眼山頂的方位,踏著腳下的細枝就向著山上飛躍而去,從高高的樹頂上方放眼望去惟餘莽莽的蒼翠山林綿延數百里,“好高,好大啊!”木心興奮的叫道,竟忘了自己此時是正被人提著衣領懸在半空的。
蓬蓬綠葉間一支利箭忽然斜射而出,目標竟是自己的膝蓋骨,邪醫皺了眉,抓著木心的右手一甩,直接拿木心當劍使踢將飛來的箭矢踢偏了,敵暗我明,走上面只會成為他人的箭靶,躲過了利箭後,邪醫就直接躍進了茂密的林木中。
對於剛才的事情,木心還是第一次體驗到,明明心中很害怕,卻還故作鎮定的的問道:“射箭的那人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們?”脖子都向下縮了一寸,邪醫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邪醫停下腳步,仍舊拎著木心的後脖領,提高了音調衝著右前方的林木道:“若是幽冥樓的人,麻煩出來一見,邪醫有事要找幽冥樓幫忙,並無惡意。”
“你跟怪醫是什麼關係?”一個笑容明媚的俊美公子落在邪醫跟木心兩人不遠處的枝幹上問道,那人正是衿渮,剛才那一箭卻是此時隱在暗處的櫻澤射出的。
應該不止他一個人,“師徒。”邪醫鬆了木心的衣領,回道。
相逢果然不如偶遇,衿渮看著對面的冷漠男子暗想,卻故意開口問道:“怪醫老前輩神出鬼沒,邪醫也只是這半年才為江湖人所知的,你說你是邪醫,這要我如何相信。”他的武功好像要比櫻澤的還要高上一分,只是不知若與樓主相比,又是何種結果。
一個大男人竟然長的比女人還漂亮,笑的也比女人還要妖媚,“他不是邪醫,難道你是,男狐狸。”木心大聲道,末了還吐吐舌頭,衝衿渮做了個鬼臉。
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女人和狐狸,衿渮皺著好看的細眉,怒道:“櫻澤,給我射死那個小鬼。”
又一支利箭刺破層層樹葉呼嘯而出,卻明顯比剛才那支少了八成不止的力道,利箭還在木心面前一匝長的位置就被邪醫握在了手裡,櫻澤也躍出了藏身的枝葉站在了衿渮旁比,四目對兩目,山林沉默。
還好停下了,“你怎麼這麼小心眼,”木心才從面前的利箭中回過神來,指著對面的衿渮大聲道:“長那麼……好看,誇讚一下也不行嘛。”
這小子還真是有意思,衿渮凌空拋了一個媚眼,換了一個更加讓人銷魂噬骨的笑容,看的仍是少不更事的木心全身麻酥酥的癢,“原來是在誇獎在下貌美啊,剛剛真是不好意思了。”衿渮故作歉意的道。
被衿渮的笑所迷惑,木心竟忘了衿渮讓射向自己的那支箭,“那個……這個……”木心紅著臉這那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麻煩兩位帶路了。”邪醫忽然開口道,不知是有意解圍,還是沒了耐心。
四人所在的位置已是半山腰,又有衿渮和櫻澤帶路,所以並未花太過時間就到了幽冥樓,衿渮本想如往日那般直接進院來找應落的,卻被綠竹攔在了門外,這才知道自己樓主著急著要找怪醫是為了給流溪治病,當時臉就沉了下去,卻是什麼都沒說。
樓主不會是真喜歡上千流溪了吧,衿渮看著躺在應落床上沉睡的流溪,道:“半路遇到了邪醫。”
自己上午才說要找怪醫,衿渮兩人下午就把人帶來了,辦事效率是越來越高了,應落暗想,站起身,小聲道:“出去說。”率先出了房門。
“邪醫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