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豁達,眼見著你受著苦還那樣漫不經心,尹清……”
“師父……”她忽的推開他“不可以的,你是我的師父,我們……我們是師徒”
為什麼要這樣早讓自己醒來呢?是師徒,該不該後悔?該不該後悔當初救下她?若是當初不救下她,也許,就不會是師徒了?又何來的愛上?自己本就是個命都不由自己的,為何要說說出來呢?沒有祈求她會答應,因為嵐清儀很清楚,他們是不會在一起的,她不會同意,又何苦要想著困她一輩子呢?
只是很簡單的想要她知道,知道就行了,你愛的的人知道你愛她,他騙著自己讓自己感到無怨無悔。“尹清……”但是,他卻不知道還能不能做回以前的師徒呢?
“尹清,無礙的,師父便也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必感到不自在,我過段時日就回山上去,既是愛他,便好生待他,或許……”或許你們會在一起的,勸她不放棄,自己卻是那懦弱的退出。尹清……也許,說出來是我的錯,可是你就在我的身邊,我逃不了的。
“你要回山上去?”尹清問道。
“怎不回山上?皇上早就下旨將我囚禁于山上,終身不得下山,上山是自然的”他太清淡了,像是什麼都井井有條,沒有任何事情能干擾到他,山上最是適合他的,上山就不會再為了我再造殺戮了。
“師父……”尹清重新環上他的腰身“師父對不起……我們是最好的師徒”
最好的師徒,無論如何都只能是師徒了,至少在這一生
相擁在橋上,嵐清儀甚至想要這橋就此塌陷了才好,相擁跌入水裡,就此般離了世上。世人真是太辛苦,明明愛不得卻是不肯放下,世人最是愚笨,再辛苦也不談放手,還傻傻的付出。
鬧了一日,也得了安靜,元顥一直清醒著,他是那樣的想要自己醉的不省人事才好,那樣多的變故,到死哪樣是真的?到底有沒有人受傷?造化弄人。
笙歌頭上搭著大紅的囍蓋頭,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麼,想來上次見面的時候,一行人還在林裡把酒論詩,礙於兩國的身份尷尬,元顥從來沒有想過會真正和她走在一起。走到笙歌面前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說“蓋著這勞什子做什麼?也不嫌悶得慌?”
說著就要用手把蓋頭掀開。
明德回到了宮中,這兩日蕭衍也根本沒有召見的意思,根本不想解釋,或者他認為自己從來不需要解釋,母妃前些日子為了自己和父皇鬧得極為僵硬,為此搬到了永福宮去住。
元顥應該如意了吧!
這幾日他身子也不見好,空腹裡盡是藥水,這窗戶沒有關好,正要喚冉凌進來燃香,一陣冷風吹來倒是有了一絲涼意,忍不住咳了兩聲卻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停不住了,死死的捂住口鼻儘量壓抑著聲音,若是冉凌聽來還不向母妃稟報了去?
急急的撫著桌要走到床鋪去,卻是力不從心,咳嗽停不住。忽的有人扶住自己的手臂,另一支手扶住自己的腰身。
這宮裡他便是來慣了,明德想要開口也不得,越是咳嗽的厲害,更是咳紅了臉。蒼白的臉上少有的潮紅,林佐穆便知道他這是難受極了。
把他扶到床上躺下用被子捂著他,自己也盤在了床上連人帶被死死的把明德環在懷裡。明德剛要發怒,林佐穆卻說“不要說我放肆,我沒把你當過太子,你也沒把我當個庶人”懷中的人不住的顫抖,想來是冷極了,他本就是怕冷的,冉凌卻也沒來生火,這日是元顥府上大喜的日子,在外呆了許久怕是早就受不住了只是還拼命的撐著“不要動,過會子就暖了”
沉沉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明德著魔一般沒有再掙扎,林佐穆運功,一縷指風,便關上了沒有關緊的窗戶“過會子就暖”他仍是偶爾咳嗽幾聲卻也不像先前一樣停不下。
過會子真的會暖嗎?當初也是太貪念這樣的溫度,才……才至此般捨不得又放不得,退步的也進不得,林佐穆,我該如何處之?
林佐穆將下顎抵在他的肩上,發上淡淡的清香,亦如那日馬上也是這樣的清香,待他不在咳嗽“尹清說過你舊疾未愈又受牢獄之苦,這身子便更是不好了,外人也不得強行運功於你調理,這樣更是受不住的。昨日才幫不運功調理,今日我也不敢再這樣了”林佐穆的語氣聽著滿是擔憂,卻也不可奈何。
☆、千萬流連金裘暖
誰知道?天意弄人,林佐穆以為自己最是冷漠的,明德以為自己最是放得下的,中了天意還是中了自己的陷阱?
明德的身子也漸漸的不似先前一般冰冷,驀的聽林佐穆說起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