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送送林公子?”
此時帳外他的馬蹄聲漸行漸遠,那日他還在千里之外,他便可以感覺到他駕馬而來,現在,他的馬蹄聲卻消失得那樣緊。
“要說什麼俞藥已經說了,我還多此一舉做什麼?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太多廢話”
是啊,他的太子,從來都不曾計較軍營裡的這些繁瑣,但是怎麼當自己看到林公子那落寞的眼神就想著少爺該和林公子說說的?蕭統停下了筆,他的紙上仍然是沒有落下一個字。
“你的兵已經出發,剩下的也該是調整了狀態,是不是該商討如何攻下義陽?”
義陽一日不取,彭珍一日不安,便是急急的催促太子攻打義陽
“現在兵力減少,這一仗會吃力一些”彭珍頓時惱怒,從椅子上跳起,掀翻了茶具“蕭統,你說過保證攻下義陽的!”
冉凌在一旁急了眼。
明德冷了臉色“彭司馬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彭珍本來也是在明德面前無所顧忌,抱著要讓明德言聽計從的心態,可是哪裡想到明德是這樣一個人,彭珍險些亂了自己陣腳,換上一副笑臉“太子,方才我氣急了,您不要怪罪才好,只是您到這裡駐軍已經有些時日……”
“我說過現在兵力有減,需要從長計議才是,哪裡就這麼莽撞的出手?”
“太子說得是。”
明德拖了一日餘,顧著不能讓彭珍起疑,林佐穆那方也知道明德拖不了太長的時間加緊趕路,這一仗以後就可以結束了。
明德與冉凌說道“把彭司馬和各將領來去主營商討攻佔義陽之事”
都聚集在主營帳裡,商討了戰事的兩套初步計劃,而後根據戰況來定,彭珍才不得不承認太子的確有這個能力用這樣的兵力幫他攻佔下義陽,不過這樣的人也實在留不得。明德這樣的安排其實也是拉長了時間,只是沒有人看出來。
明德這次也得上戰場,彭珍斷不會讓他留在營帳裡,明德也同意了,要是不緩著他,那哪裡來以後的計劃。
“少爺,明日這要隨著出去殺敵?”
“這裡比不得別處,這彭司馬看著莽撞卻也是個詭譎的人,他這樣也不會顧及誰的身份”
“那說起來豈不是很危險?明日我也跟著去”
“你去做什麼?上戰場是你死我活的事”
“誰不知道?我也不是沒有習過武,我的職責就是保護您,不可能離開您的,我也不是沒打過仗”明德現在說話倒像是拿將軍的身份來壓冉凌。
☆、殘心淚腷臆誰訴
林佐穆和尹清帶兵到鍾離途中折轉向合肥。
明德換上了去戰場上的衣物,銀色的盔甲困著一抹緋紅,紅綢翻飛,銀盔遮住了臉龐,只露出雙眼,冉凌跟著也不再馬上。
一襲緋紅的綢紗就輕揚在層層疊疊的戰馬下,誰又可以忽視?刀槍下,他零零獨特,長鞭還結在他的腰間,他右腕揚劍,即使看不見他的臉,那樣的風姿也是動人,亂軍揮白刃,縱揮間,噤不忍下,更引而出之數矣。
這戰場上竟還有這樣的人?敵軍這般傻眼,卻有人臨聲而出“殺!”
戰亂的時代,誰會顧及誰?只是這戰場上的人誰不可憐?你不亡,我便亡,我身後的人就會亡,我不死,你便不得性命,你身後的人便不得安寧。所以都是可憐的人,總是我想看見生靈塗炭,你不想看見血流成河又怎樣?誰可以改掉誰的命運?
這一仗似乎打得很吃力,蕭統知道自己帶兵,彭珍的意思便是你若不想勝利,那就敗陣,你若敗陣就必定失了性命,你自己拿捏。
這倒是他想得恰到好處,只是彭珍你低估了他,高估了生命在他心裡的位置。彭珍也沒有大意,今日算是見識了這個太子的真正面目,只是,他微微一笑,最好你是向著我方,不然,縱使你經世之才,殺兵斬將,無所不敵,沒有狠心一樣會一敗塗地!
明德知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是過程會很辛苦,甚至會很難。
換下衣物,
“少爺,明日便不出去了,和司馬說說?”
“怎麼不去?難道來這裡的耍的?”
冉凌閉了嘴。這樣的夜晚明德忽的覺得很寂寞,是中了誰的計量?忽的覺得少了什麼,是林佐穆和尹清嗎?
明德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在可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竟然在戰場上有了依賴?明德從來都將一切都分得很清楚,看得很透徹,有時候這樣明白的可怕,他從來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