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上雕著龍騰圖,這是大逆不道的,只是沒有人看清楚,綢繩在他腕上搖曳,那龍騰圖竟像是真的一般,追逐而舞。
鬧了一陣子,他也是身上不大好的,受不住這般吵鬧,便向袁大人請安去歇息一會子,袁大人倒也不為難“太子身子要緊,便讓冉凌陪著去歇息”說著便向冉凌說到“好生照顧著,若是有了差池,你可脫不了干係”“是”
“你去應著些,我去歇歇就來”“可是,太子……”
“無礙,不必照著,今日馬虎不得,你去前廳去吧”冉凌無奈只好按著太子的意思,由著他自己去歇下。
“明德”林佐穆就站在他的身後,他說的那樣認真。
明德不知道如何作答,他甚至是連轉身都不敢,他想過再次見面會怎樣,他想過再次見面他可能會指責他放肆,他也可能會笑著說別來無恙,卻沒想過這種情況,竟是轉身都不敢,更不敢開口說話,他怕會洩露了一切。
“明德”他走近,細細的看著明德,他穿著大紅的喜袍,冠上早已經不是檀木簪,是龍形的金簪,繫著紅綢一直吹到腰間。林佐穆作勢要取掉他頭上的紅綢“平時都喜歡素色的,今日又改成這刺眼的紅色做什麼?”明德看著他伸出的手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略略側了身子。
林佐穆倒也不為難“你可願意與我長伴一生”
“……”明德僵硬著身子
“你腕子上的檀木綢繩,我們相伴一生”
☆、檀木綢繩一傾一生(2)
明德垂下頭,不敢看他,誰先愛上誰的?只是有人先把這樣的情歸為愛情。
誰放得下,從那人說“我叫林佐穆”開始,他說要一起遊歷,他第一次帶自己騎馬,他打落林中的樹葉讓自己舞劍,他不管不顧來戰場並肩作戰,他帶自己看桃花,說要與自己一起罪孽深重,他……都是真的。
他想放下一切,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他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綢,無比酸澀“要去哪裡?哪裡都逃不脫,世上不止你我二人。”
林佐穆一陣狂喜,他沒有拒絕,只是怕,怕會毀掉自己營造的一切平靜。“為何要強迫著自己,不要做聖人,把一切都交給我,我不會讓你怕的東西實現的”
明德知道,知道自己洩露了什麼,強忍著酸澀“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不可能的……從無先例”
“我們便是先例”
他搖著頭,不可能的,都是不可能的。
“我已經佈下局,今日定是要帶你走的”“什麼?”早該想到的,他有能力,毀了一切帶走自己,只是沒想到他這樣做,還記得昨晚他的轉身,他以為他放棄了。
“只等時機,若是你不願走,我便強行帶你走,你便也阻止不了”他不想這樣的,那樣的珍惜一個人,何曾想要傷害他?只要你幸福的。
“你……林佐穆撤了你的人,你便還是左衛率,我還是大梁的太子”
“你知道,我決定要做的事情便也變不了,你可願意跟我走?”他眼神凌厲。
明德氣急攻心,也只是為了病未大好,又鬧了半日,身子有些受不住,這般氣急,一陣腥甜,卻是強忍著嚥下“怎麼了?”見他臉色不對,林佐穆有些慌了神。
來不及回答,一陣眩暈,直直的倒在他的懷中。“明德?”前面又有丫鬟端著酒水過來,林佐穆將他打橫抱起,直直躍進臥房,關了窗戶。
竟把你逼到此般境地了嗎?輕輕的用掌推了真氣在他的體內,他蒼白的臉緩和了一陣子,想要就此帶他走,但是他還沒有答應的。
陣陣的叩門聲“少爺……”是冉凌的聲音,袁大人也是跟了過來。
開門的是林佐穆,冉凌和袁大人俱是一驚,“太子舊疾復發,我引他來的臥房,這還沒醒的”林佐穆被渡了真氣好了大半,隱約著聽見有說話聲便強撐著起身。“也是無礙了,冉凌過來扶我出去招呼客人”
轉身,那人已經醒了,袁大人看著便說“太子身上不好,那便明日回宮,招了御醫過來瞧瞧”明德強撐著下床,林佐穆忙不迭的過來扶著。“這樣怕是不合禮數,明日一早還得過來接笙歌”
袁大人欠了欠身“太子,皇上下旨,婚事作罷了”
婚事作罷了?林佐穆卻是不怎麼驚訝。“怎麼回事?”
北魏北海王元顥帶著自己的300騎兵不動聲色的來到大梁境內,竟是無人知曉。元顥直接進了皇宮與蕭衍談判。
進了皇帝的御書殿,囚制著蕭衍。“我要你下旨阻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