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外面卻響起了一個聲音,“雲相,應天府外伸冤之人已經聚集起來,而且城中各方官員也全來求見。”
雲瀟抿下唇,有些不耐,而姬毓軒臉色也發黑,談話被打斷讓他壓抑在心中的怒氣攀升起來,冷著臉喝道,“這些官都是吃飽沒事做麼,從哪來滾回哪去,至於冤情,若一定要等到宰相來處理,那麼這個應天府還設立做什麼,如果沒能力的話,早些辭官罷了。”
外面來報的人顯然被這陰冷的聲音給嚇到了,而聽他話中的意思更是冷汗直流。
“一切按照原來的規矩辦,讓知府自行斟酌,實在解決不了的再送到本相這裡,還有明天開堂本相會到場旁聽。”雲瀟坐到床上,揉了揉眉心,現在他心情也很糟糕,不過他沒有興趣去遷怒別人。
聽著那清雅的聲音,門口的人終於是鬆了口氣,應了一聲便匆匆忙忙離開。
房間裡又安靜下來,兩人相對沉默,氣氛似乎有些尷尬和壓抑,這還是第一次兩人相處的時候出現這樣的氣氛。
好一會,姬毓軒妥協一般的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向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複雜之色,手扶這床柱,低頭看著靠在床邊的雲瀟,神情嚴肅,“雲瀟,如果,我……”
“主子,相爺。”侍衛試探性的叫聲打斷了姬毓軒的話。
姬毓軒張著口,只覺得一股氣直衝腦門,讓他很想殺人,“滾。”
門口的侍衛定在原來,冷汗頓時就下來,連忙半跪下,因為從主子聲音中他已經聽到了殺意,心中驚駭不已,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主子那麼生氣。
雲瀟見姬毓軒一幅要宰人的樣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皺眉朝外面說道,“什麼事?”
“回相爺,知府準備了洗塵宴,請主子和相爺過去。”雲瀟的聲音稍微緩和了下侍衛心中的驚懼。
撇了臉色難看的姬毓軒一眼,雲瀟淡淡回答,“不必了,讓他有這個閒情還不如去把案件處理了,若沒有重要的事情莫要再來打擾。”
“是。”侍衛鬆了口氣,應了一聲趕緊離開,後背已經冷汗淋漓,感覺好似撿回一條命。
“好了,你想說什麼?”抬頭看著姬毓軒,他聲音稍微緩和下來,帶著一股安撫意味。
姬毓軒一直低頭看著被他抓住的手臂,眼神複雜,沉默了好一會,似乎有些挫敗,搖搖頭,抽回手臂,轉身出門,回到隔壁的房間。
聽著隔壁那洩憤一般的關門聲,雲瀟若有所思。
而在接下來的幾天,姬毓軒和雲瀟似乎真的進入冷戰一般,姬毓軒每天的沉著一張臉,很少開口,兩人也幾乎都不會一起談話,就算有時候目光相對,也會漠然移開。
雲瀟本是高傲之人,姬毓軒如此行徑,他自然也不會拿著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再說他自己都認為,該生氣的似乎是他才對,姬毓軒的生氣,很是莫名其妙。
兩人這算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了冷戰,而且時間還很長,這可是苦了周邊的人,每天都活在低氣壓中,直到雲瀟的馬車離開城,眾人才都鬆了口氣,從此,宰相的威名更是遠揚起來,不過相當的,他們也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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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涉情第二十九章 刺殺
一離開城不到兩個時辰,便已經迎來了殺手。
聽著外面的響動,姬毓軒挑了挑眉,眼中閃爍著冷冽又略帶嘲諷的神色,“你覺得有可能是誰?”
只不過他問了半天,卻是沒有得到回答,不由疑惑轉頭,卻見雲瀟依然安定的閉目養神,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嘴角抽了抽,姬毓軒有些無力又無奈的揉揉額角,很是挫敗,嘆了口氣,“好吧,我認輸。”他也知道他這火發得有些霸道了,只是對著雲瀟那毫不在乎的態度,他實在無法不發火,那樣讓他感覺自己不但是在唱獨角戲,而且還是沒有人看的獨角戲。
雲瀟眼睛動了動,施捨一般的撇了他一眼,其實他倒也沒有生氣什麼,只不過是才去山不來就我,我也絕對不會去就山的態度而已,“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麼。”這問題,是回答他第一個問題。
姬毓軒湊過去,伸手勾住他一縷銀髮,算是示好,“不生氣了?”
“這句話似乎應該是我問的吧。”雲瀟淡淡斜睨他一眼,伸手拉回自己的頭髮,側耳聽著外面的打鬥聲,“不出去幫忙麼?”
“不用,他們能解決。”姬毓軒笑了笑,側頭開啟馬車窗戶夾板,看著外面的情況,“看來那老傢伙真的等不及了,就是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