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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不醒,是否便不會有後來的表白?讓人受傷一人暗自痴傻。

若是那年,不看他淚橫灑,孤獨無助,是否便不會一心溫情順他?想與他稱王天下卻無話。

二日寅時末,天未亮。槿濃把燈和一個婢女端著洗簌的水和換洗的衣服去找人起床,進去後,撐燈後那人在床上沒有半點醒轉。

兩人推推對方示意去叫人,終是槿濃前去,撩起紫色蚊帳,看了一眼這人。卻是驚訝了片刻,比白日醒時溫和多了。不由想他白日也這般安靜,或許會喜歡他一點。

“玉公子,玉公子,醒醒。”或許是出於那片刻的驚豔和喜歡,語氣比往日溫和了許多。

玉清風正在做夢,自己一個人在雪山的桃花林。百里桃花,宛若落英一般飛飛悠悠,細風吹過動了枝頭的安靜,一場雨和那時一樣下的很仙意,落了白衣青絲間。

看的有些痴迷,聞著深處的琴聲,不知是何人?這琴聲彈奏的如幻如真。想看看是何人闖入了這裡,卻一路都覺這琴聲悠遠總是不停的換著位置,難以捉摸。

找久了,有些著急。漸漸的不知如何出去?走來走去都是在原地。

是誰在叫自己?是何人進了這裡?

滿林花瓣,少年卻是一臉憂傷。

槿濃看著看著覺得不對勁,這人不僅沒醒,這眉頭緊緊皺起,臉色不好,眼角含著若現若隱的淚水。燈火下看著像那珍珠似的,又被誰遺落在霜裡。

“槿濃,還沒叫醒嗎?”那婢女見還沒起身,有些著急。事情已經全部備好,都在等他一人。這若是耽擱了行程,豈不是誤事。

“你看著,我去找王爺”槿濃也是第一次見這情況,也不知該如何,只好出去找人來。萬一出事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那婢女還沒反應過來,槿濃就跑出去了。

慕容策還在屋裡等玉清風,丫鬟們正出去,只見槿濃匆匆的跑了進來。

“王爺,出事了。”槿濃來不及行禮就如實相告。

慕容策起身看向槿濃,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多事的玉清風。負手離去。

慕容策進去時,那婢女傻呆呆的站在那什麼也沒做,見王爺來,正要行禮卻見他人匆匆的去了床那邊。槿濃跟著跑進來,湊過去。

“何時開始的?”慕容策看了一眼這人的模樣,還瞧不出什麼。

“奴婢方才叫玉公子的時候就這樣了。”槿濃回到

慕容策輕聲坐下,從被褥裡取出他的手,還沒把脈卻見五指指甲皆為淺黑色,眉頭一皺。

“去取些砒霜來。”

槿濃一驚,痴痴呆呆的跑出去了。慕容策瞧見那婢女,道“去拿點蜂蜜水來。”

“哦!”婢女被慕容策嚇得不輕,說話都顫抖。從未來這裡伺候過誰,也未和府裡王爺王妃如今接近過,若非和槿濃那婢女不舒服也不會來替代。匆匆忙忙的跑出去找蜂蜜水。

慕容策將人撫平躺著。為何沒有發覺?若是等到辰時豈不是會要了他的命?

夢裡的玉清風重複著那夢,越是想知道越是走不出去。繁花初靜剎那間全部化為灰燼從枝頭飛落,入眼時竟是冰冷的難受。

你個畜生!不知何處傳來一個女人的兇狠之聲,讓獨處的玉清風全身一顫,睜不開眼去看什麼。四周漸漸起了風聲,有一個人的責罵聲。

你不該被生出來,你就該直接死了。

不,我不該死。玉清風憤怒的大叫,忍著疼痛睜開雙眼。冷清的臉全是掙扎的痛苦,他憑什麼要死,憑什麼都可以活在世上就他不可以。

坐在床沿的慕容策聽聞玉清風口裡呢喃的東西,臉色不好。這絕曇苓就是藉著中毒之人的感情來矇蔽人,越是憤怒越是容易陷進去出不來。沒想到,這人竟然做的如此無聲無色,就連玄音都沒看出來。

你該死,你該死。你娘就是一個小賤人,她也不該活著。和你一樣,都該死。

玉清風憤然揮手想揮開那在眼前卻又看不到的人,不想繼續聽這女人說話。孃親不該死,她本就不喜這紛雜的紅塵,只是看不破紅塵才落得那結局。她不該死。該死的是那個女人,是她奪走了孃親所有的東西。

風兒。那一剎那,多次出現在夢裡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知道那是他孃親。只有孃親才會這樣叫自己,抬眸看去什麼也看不到,聲音就在四周。轉身慌忙的尋找看到的卻是滿天的灰燼。

孃親,你在哪?

風兒,你不要隨意走動。讓孃親看看你。

玉清風卻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