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了天權三天前收到的訊息。

兩年前阿烈古琪也曾攻佔明城，魏王開陽率京畿“靈、秀”二營馳援西北，並趁雅爾海晴、赫連凱冀州大捷之機反攻下明城，此後兩年，開陽一直率“肖、易、靈、秀”四營鎮守明城。

“開陽……死了？”天權眼中透出難以置信，睜大眼睛看著天樞，吶吶道：“這怎麼可能！”

自從發現再次有孕，天權就被君妃和天樞勒令在家休息、安心養胎，已經一個多月沒去上朝，對近期發生的朝中大事並不知情。

至於雅爾海晴，仗著“武將非戰時可以不上朝”的特例，一年到頭在朝堂上出現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最近知道自己又要當爹了，更是樂得整天圍著天權轉來轉去，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其他。

這日午後，天樞一臉沉色地踏進韓王府，閒坐半日卻遲遲不肯開口。

天權幾次張口欲問卻都忍住了，那個時侯他就隱隱覺得天樞要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但是開陽的死訊仍然出乎他的意料。

雖然皇家親情單薄，兄弟關係不算親密，但是開陽畢竟是他的弟弟，想到那個生性豪爽、為人熱情的六弟就這樣戰死北疆，永不得再見，天權心底很難接受這樣的噩耗。

“在他手上還有什麼不可能？”天樞的聲音很平靜，靜得沒有半點起伏，靜得讓人心裡發顫，“他想用開陽的屍體換取鳳台關。”

“什麼！？”天權渾身不自覺地輕顫起來，幾乎尖叫般地驚呼而出，他想起了十三年前第一次見到的那雙充滿了殺戮的興奮和毀滅的狂熱的黃金眸子。

“你不要激動，小心身體。”雅爾海晴伸手輕輕按上天權的雙肩，擔心的神色全露在臉上，順便不滿地斜了天樞一眼，孩子才兩個多月，胎息還不是很穩，經不起你這麼嚇。

“別擔心，我沒事。”輕拍兩下海晴放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