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江陵急迫的伸手拉住他,語無倫次的試圖表示他此刻的心情,“我不是……不是不行,也不是……”
“我明白的。你也累了,睡吧。”勒滿很通情達理的回頭凝視著他,不忍心看他說得那麼艱難。
可是江陵的心裡卻全部都想反了,他以為勒滿是在給自己找藉口,可一個男人怎麼能讓自己的伴侶給他找這種藉口?
江陵恨不得馬上就跳到勒滿身上,大力證明自己的熱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好象突然被某種要命的東西卡著了,逼得他就是做不出某些對於他來說,原本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勒滿似乎明白了點什麼,站在他面前沒再挪步。
垂下眼,柔柔的月色在他臉上投下一道幽幽的光圈,隱匿了內在的表情。
看不見他的眼睛,江陵忽地覺得一顆心反而安定了許多,他伸手放在勒滿的肩上,急切的組織著合適的語言,“嗯……吶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唔……你可能是有什麼事不方便說。我能相信你絕對不是有意隱瞞,只是……只是你有你的不利己,我也相信,你肯定是為了我好……”
他越說卻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亂,亂七八糟的,不知所謂的思想在腦子裡如流星般穿梭來去,織出一團亂麻。
他有時覺得自己似乎就要抓住那個關鍵點了,卻又偏偏總是失之交臂。這事情沒人幫得了他,只能有他自己找出答案。
勒滿站在那兒,靜靜的聽他說話。只是看著他似乎越來越混亂時,低低嘆息了一聲,伸手反摟上他的頸脖,上前一步,把整個身體都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埋在他懷裡低低的說,“我很累……現在很想你抱著我,就是不做什麼,嗯……就這麼抱著我也行。”
他閉上眼,輕輕的把臉貼在江陵的頸上,感受著他的血流的脈動與熾熱的體溫。這不讓他覺得熱,而只讓他覺得暖暖的,很舒服。
用不著思考,手已經習慣性的圈在了他的腰間,江陵心中猛地一震,似乎找到自己不對勁的答應了。
哼哼。
靜夜裡,任何一點小小的動靜都是巨大的,尤其是自家兒子發出的聲音。
江陵想都沒想,放開了勒滿,“等一下,馬上就來!”
大半年親歷親為照顧兒子的經歷已經讓他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不把那兩個小祖宗伺候好,當家長的就別想安生!
火速衝到外間,孩子們睡得很好,只是可能晚上西瓜吃多了,憋尿了。輕手輕腳的先把哼得厲害的阿泰先從床上抱起來,吹著口哨哄他尿進馬桶裡,接著又把阿曇也抱起來伺候一番。
兩個小子給他服侍得舒服了,全程連眼皮子都沒掀開一下,回到床上蹭蹭枕頭,就繼續呼呼大睡。
江陵重又洗了個手,才回到屋裡,卻見勒滿已經不在原地了。他是睡覺了吧?江陵忽覺有些挫敗,有一種英雄失去用武之地的失落。
可是掀開床幔,他又驚喜了。
勒滿沒睡,只披著一件極薄的紗衣,在等著自己。那料子叫什麼綃,說是海里產的一種寶貝,也不知尉遲睿從哪兒弄來的好東西。
據說,這種料子夏天做了睡衣,睡覺時無比透氣,能讓人清涼無汗,但卻禁不得一丁點光。還記得哥哥送給自己時的曖昧表情,江陵當然懂是怎麼回事。
但他那時剛剛下定決心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自然不便用在大叔身上。只是不知勒滿又從哪兒翻出來了,眼下他一掀起帳子,就著那一點淡淡的朦朧月光,就能瞧見勒滿整個人猶如一絲不掛般躺在自己面前。
不,夜色給人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這比一絲不掛還撩人。
江陵瞬間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渾身的熱血一下子衝到了頭頂,他定了定神,才按捺下那滿腔急欲噴薄而出的熱情,不動聲色的把兩邊的帳子都掛了起來。
勒滿依舊背對著他,似是渾然未覺。
江陵看了他的背影一會兒,那眼神似是猛獸在研究從哪裡享用自己的獵物,打量了好一會兒,他才解開自己的腰帶,一層層的纏在勒滿的眼上。
勒滿的身子緊了一緊,卻又瞬間放鬆了,依舊那麼背對著他,始終沒有出聲,連眼角的餘光也沒有掃過來一眼。
等到把他的眼睛纏好了,也打上了結。江陵忽地如出擊的猛獸般瞬間把側著身子的勒滿撲倒了,兇狠的撕開長及腳踝的睡袍,提起他的腰塞進個枕頭,就分開他的雙腿,蘸了蜜脂的手指毫不憐惜的頂進他的後庭。
猶如強暴般的刺激,讓勒滿全身都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