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幹什麼。”

我想了想，道，“兄弟通、奸啊。”

煌兒走了一步，又退了回去，握了握拳，似乎氣得不輕，“以後不許你喝酒。”

“你等等！”這話怎麼是他對我說？

煌兒沒等我，自己一個人走了。

像是逃避什麼似的。

他怕什麼。

怕我發現……

我猛第一個激靈，跳起來，我確定他喝酒了。我還確定他喝酒一杯倒，我確定嗎……不……我不確定……

“煌兒！你！”

莫非之前醉酒，都是裝的！！！！！！！！！！？

這一夜我跑去找清明瞭。

清明似乎已經睡了，出來迎接我的時候，身上只掛著一件睡袍，大片肌膚在寒風裡微微戰慄，非常誘人。於是我盯著他的脖子看了看，杵在門口發呆了。

清明有些惱火，“你快進來，我真的很冷。”

“哦。”我趕緊跨進門檻，清明縮到火盆邊，又尋了一件衣裳披著，這才給我端了杯熱茶，我捧著，覺得雙手都凍得沒知覺，方才還在外賣弄吹了半天，煌兒抱著我的時候，我也沒覺得冷，他這一走，我倒是連打了幾個噴嚏。

“怎麼了？”

“我想問你點事。”

“我以為你來找我偷情的。”清明道。

“清明，總覺得，你變了好多。”

清明過了會，淡淡道，“人是會變的，你也變了很多。”

我們都不再是……當初那個在雲王府上……尷尷尬尬的少年了……

………………

“什麼！！”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著清明，儀態全無，“你再說一遍！！”

“表哥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啊。”清明莫名地看我，奇怪道，“難道他沒跟你說過。”

我已經像一隻炸毛的貓，清明每說一句話，都像捏了我的尾巴。

我咬住唇，惡狠狠地想道，“好煌兒，你騙得我好！”

清明笑道，“從他十二歲起就在宴席上被灌酒，大家總希望看到這個美人醉酒撩人的模樣，可是他從沒醉過，酒量也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

我有些頭暈，擺擺手，“清明，我先走了，我需要冷靜一下。”

清明似乎猜到了什麼，便道，“好罷。”說著他將身上被火烤的溫熱的披風卸了下來，溫柔地披上我的肩頭。

和當年在雲王府一樣，我空茫的眸子對上清明的，清明一邊看我，一邊熟練地為我係上帶子。可是我卻滿腦子都是“被煌兒騙了我又被騙了他又騙我他根本沒醉過原來以前的都是裝的怎麼能這樣做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根本沒注意清明略帶失落的眼神。

因為這件事，我跟煌兒又打了半個月的冷戰。他不來找我，我也不去見他。

平時都泡在清明的宮殿，我說，誰讓你的宮殿鑲金帶銀，我的宮殿窗戶紙都破了。

清明只是陪著我，聽我抱怨，聽我嘮叨，我抱怨嘮叨的卻都是煌兒，清明再也沒給我提起想和我在一起的事兒，每次都只是微微笑著，聽我說話。

那時候對煌兒又愛又恨。根本沒注意別的。

直到後來，再一次想起這段時候的事兒，我才發現，那才是自己最對不起清明的一段日子，甚至很多年後，很多事情都不能再回頭，很多故事也有了結局，我都沒有為此釋懷。

第一場雪的初冬，我和煌兒的關係有了突破。

朝廷裡迎來了新丞相，年輕，美貌，愛好奇特，驚世奇才。

又趕上迎新年，本來就夠熱鬧，新丞相重新住進在京裡的豪華大宅子，還帶來了一道奇觀，十美同遊。

“靜兒的男寵們很想見見你，還有你那苦命的‘弟弟’。”

這是煌兒在那晚之後，時隔兩個月第一次跟我說話。

“哦。”

我點頭，就準備退出去，剛退了一步，就站住了。

“我弟弟？”

煌兒看我微微一笑，我忽然覺得外面冰天雪地都要融化了。

接下來很自然的……

我沒去看弟弟。

我被煌兒抱住，好好互相“溫暖”了一下。

因為好久好久沒有接觸到煌兒的唇，煌兒的指尖。

我們互相“溫暖”的有些過火，很過火……

之後我在他身後的龍踏上足足躺了一下午，天黑了才勉強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