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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說話間溫念遠卻全然不顧七絃看似不悅的神色,自顧自登堂入室,將手中酒罈放到桌上,然後轉過身,將面色不豫的七絃輕輕環抱住,“天冷。”

七絃哼了一聲,“天冷你就該帶個暖爐子來。”

“帶了。”

“嗯?”他懷疑地看了溫念遠一眼,溫念遠卻又將他抱緊些,“在這裡。”

“……”深更半夜敲門,果然非奸即盜,絕無好事,他不知道溫念遠在長大的過程中是出了什麼岔子,連情話都能說得莊重肅穆一臉正經。

按道理說,容易長歪的是他才對。

好吧,他也沒有多正派。雖然習武之人都有內功護體,冬暖夏涼,並不懼這季節變換,可如此寒冬冷夜,還是有個熱乎乎的爐子抱著舒服啊。

好吧,爐子抱著他也是一樣的。

“回床上去,彆著涼。”溫念遠順手一帶,將七絃帶回榻上,那被褥還是溫的,顯然之前那個男人一直窩在裡面,說不定正酣夢沉香。

那張床並不大,躺兩個大男人顯然有些擁擠,不得不緊緊相貼,共享一床被褥。

七絃似笑非笑地看著溫念遠,“剛誰站在門外說,要找我喝酒?怎麼一進得門來,就往人家床上跑。”

“我本怕你不能入眠。”對方面不改色,依舊是那樣正直坦然的模樣,低聲解釋,“你既已睡了,這酒,明日再喝也罷。”

他對這床的大小大約極是滿意,正好將那個男人圈個滿懷,嚴絲合縫、緊緊相依。

要說溫念遠風雪夜行了一路吹了一路寒風,應該滿身涼意才對,偏他身上卻溫暖如春,肌膚的溫度甚至比常人還要高一些,在這樣寒冷的夜裡,實在是不小的誘惑。

七絃翻動了兩下,還是沒抵抗住對熱源的嚮往,貼著溫念遠的胸膛,將頭擱在那遒勁有力的心跳上,微微合上雙眼。

溫念遠略一低頭,便能見到那烏黑的髮絲紅潤的嘴唇,心頭微有氣血翻湧,卻見七絃彷彿已昏昏欲睡的模樣,終究不願再多動一下,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自己的姿勢,以免打擾了七絃的睏意。

他面色沉穩,眼神卻溫柔,靜靜地看著那個人,半晌,剛朦朧有些睡意,忽覺有幾根不安分的手指,一路遊移倒他身下,正不安分地撥弄他的衣衫。

“嚯”地睜開雙眼,溫念遠目光炯炯,伸手去抓那不懷好意的手指,聲音中的一絲低啞卻出賣了他的悸動。

“……別玩火,哥哥。”

看似已經沉睡的七絃緩緩抬起眼,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忽然微微抬起身,伏過身來,曖昧地在他耳邊低聲說:“我沒在玩火,我在玩火爐。”

輕飄飄一句話,溫念遠卻頓覺血液衝腦,將意念中那點掙扎打斷、將理智淹沒,“你真是——”

他話沒有說完,就反手摟著七絃肩膀,將他壓在自己身下,深深地吻了下去。

七絃絲毫沒有推拒,熱情得有些叫人失措,蛇一般纏上身來,兩人吻得難解難分,燥熱從身體每一個細胞開始升騰起來,叫囂著、沸騰著,驅散了冬日的嚴寒。

誰管窗外飛雪連天。

床笫間高高低低的喘息聲此起彼伏,溫念遠的手指從七絃的臉上劃過,一一描摹他的眉眼鼻唇,彷彿作畫一般,小心又大膽。

原本就只著了裡衣的男人很容易被卸下了武裝,他強橫地回手去撕溫念遠的衣服,結束了一吻,戲謔道:“從哪個野男人那裡回來,沾了這一身俗味。”

溫念遠仰頭,配合地一起脫去自身那一身繁冗的衣物,不忘回答他,“去找了幾張雪狐皮,讓人給你做件風衣。”

“什麼大不了的玩意兒,我還怕冷不成。”七絃挑眉,一口輕輕咬在溫念遠光/裸的肩膀,磨牙。

“我怕你冷。”

“嘖。”

將被子給七絃裹嚴實些,溫念遠才低下頭,細細碎碎地吻著他,像在膜拜自己的神祇一般,小心翼翼卻又流連忘返。

許是冬夜太寒而體溫太暖,又或者他只是還沒睡醒不想動彈,七絃並沒有像往常床笫間那般豔麗張揚,彷彿化成了一汪溫泉水,收斂了鋒芒。

連溫念遠也少見他這般收起稜角的時候,兩人之間的這一場情/事自始至終都非常溫柔,溫柔得彷彿要把兩顆心都融化在一起,緩緩地、卻連綿不絕的,像一個永遠都不會醒來的夢,要將人溺斃其中。

當溫念遠進入七絃的時候,七絃眯起眼,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感覺彷彿徜徉在春日的暖陽之中,有繁花似錦、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