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天老貓仙僧離館後,賀鶴兒總是心神不寧,心中充滿了疑惑:那畫像上畫的明明就是同塗!但同塗不但是第一美狐狸,還是第一悶騷狐狸,有怎麼可能去凡間OOXX道士呢?但若不是同塗,又是誰呢?師父去了青丘這麼久,怎麼都還沒回來呀?難不成那個同塗下凡一次後真的變成了OX狂,連師父這老貓都不放過?
賀鶴兒越想越煩,越想越慌,生意也不好好做,對客戶態度奇差無比。最近這幾天也就沒什麼客戶了。賀鶴兒還想著不如閉館幾天,索性到青丘去找找老貓仙僧。只是這麼想著,卻又有客戶上門了。
賀鶴兒也懶得抬頭,直接就攤開筆記,說道:“貴姓?”
答曰:“我王……”
“姓王?”賀鶴兒已經接待客人不經大腦了,“王小姐,有事嗎?”
答曰:“我不姓王!“
“那你姓啥?”
“我是王母。”
“王母……哦,那就是你兒子姓王囉?”賀鶴兒將“王小姐”劃掉,改成“王太太”,順便勾了“已婚”“已育”那兩欄。
西王母氣得揪起賀鶴兒的耳朵,說:“你小子抬個頭看看我很難嗎?脖子落枕了啊?”
根據《山海經》記載:“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善嘯,蓬髮戴勝。”翻譯過來的大意就是:王母娘娘長得像人,豹子尾巴,老虎牙齒,獅子髮型,穿盔甲——雖然造型很時尚,但賀鶴兒認為和“像人”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而且,賀鶴兒現在的館子建在瑤臺第一層,那麼經濟意義上,西王母就是他的包租婆。賀鶴兒立即露出對包租婆應有的態度,畢恭畢敬地說:“原來是王母娘娘,有失遠迎,請坐、請坐。”
西王母冷哼一聲,道:“你不說我也要坐的。”
“當然、當然。”賀鶴兒又命人看茶,說道,“王母娘娘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呢?”
西王母直接說道:“你那個時候下凡,是不是還記得下凡的事?”
“呃……”賀鶴兒頓了頓,道,“記得一點吧……只是……”
西王母拍案道:“我問你記不記得!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賀鶴兒垂頭答道。
西王母滿意地點點頭:“你太六根不淨了,而且還儲存凡胎,只是那時候下凡歷劫的同塗狐君,你是不是也在凡間遇著他了?”
賀鶴兒忙撇清道:“只是偶遇、偶遇,我受我的罰,他歷他的劫……咱啥都不知道。”
西王母冷哼一聲,道:“你打量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每天都把神仙們歷劫那點事兒直播來當電視劇看的,不然你以為我‘幹嘛那麼愛讓神仙們下凡呀?”
——敢情把我們當真人秀看下飯吃就對了……真是奢侈……
賀鶴兒滿臉恭順地說:“原來如此啊。想必娘娘從神仙的劫難中必然領悟出不少真理,從而來提高自己的修為,果真是一種非常高雅的消遣。佩服,佩服。”
“你別打算拿這油嘴油舌的來糊弄我!雖然我聽著是挺高興的,你可以再說兩句來聽聽。”西王母笑了笑,又說,“也罷,我不打算追究老狐狸拿了你心頭血的事,我也不打算追究你私自下凡的事,只是如今有一件事,頗為重要的,需要你協助一下。”
——通常“協助調查”不就等於“你丫給我招”的意思嗎?
“呃……”賀鶴兒道,“我沒做什麼壞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而且賀鶴兒這種軟骨頭,撓撓他腳板底應該就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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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你緊張個啥啊?我沒有懷疑你幹壞事呀,瞧你那慫樣,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西王母坦然說道。
儘管賀鶴兒覺得西王母說的並不算是好話,但又不算是壞話,只能賠笑道:“娘娘慧眼、慧眼。”
西王母喝了口茶,便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老狐狸為了讓生而無心的同塗經歷七情六慾的考驗,就拿了哀傷之淚和你那充滿貪婪、卑猥、無節操特質的心頭血去給同塗——這個你也該知道了。”
賀鶴兒腦中迴環著“貪婪、卑猥、無節操”這幾個詞,儘管萬分不妥,但仍點了點頭。
西王母又說:“因此,同塗下凡後心中易成虛妄,不可避免地心生三毒——貪嗔痴,而他再次飛昇的時候,那三毒卻遺落在人間,不僅如此,他的九尾也少了一條,應該是被有心人盜取了。“
“這麼有心呀?”賀鶴兒訝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