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塗狐君嘆了口氣,說:“我們可以再查查。他對待神與人都很寬厚,我就算陽奉陰違,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不過……”
“不過什麼?”賀鶴兒追問。
同塗狐君答:“不過就算我不殺,他也會動手。”
天帝總是會在某些時候適當地提醒一下大家,法相莊嚴的他,五百年前也是一名勇悍殘酷的浴血戰神。
賀鶴兒不禁後悔起來:“我確實太沖動了。如果凰離沒有做……”
同塗狐君截口道:“你不必自責。凰離意圖操控人間,已經是不可磨滅的事實,單憑這一點,天帝就不會饒恕。”
賀鶴兒卻道:“同塗,你是不會動手的吧?”
“除非他先動手。”
賀鶴兒嘆道:“那也是特殊情況。說到底,我們都給鳳離添麻煩了。他現在還幫我們到神兵局調查,如果我們跑去他家捅他弟弟,真的太說不過去了。”
同塗狐君見賀鶴兒滿面愁容,便勸道:“這也不是我們的錯。要知道,在他決定以‘囚禁’保住凰離性命的時候,就已經深陷麻煩。他自己也很明白這點的。”
賀鶴兒只沉默不語。同塗狐君又想勸他,賀鶴兒便說:“不必再勸。我都懂的。”同塗狐君與賀鶴兒若說再有什麼打算,那便是再也沒有了。同塗狐君與賀鶴兒雙雙走著,只是遠遠就嗅到一陣焦味。賀鶴兒皺眉道:“是誰燒焦了飯?”
同塗狐君吸了吸鼻子,說:“能有這味道,得燒焦一百萬斤飯吧……”
賀鶴兒便見前頭一股黑煙直衝瑤臺高樓,不禁問道:“上界也有火災的嗎?”
同塗狐君說道:“不尋常。”
賀鶴兒想了想,一拍腦袋道:“糟了!前面不就是鳳離家嗎?”
誠如先前描述,鳳離家的宮殿是以地獄荊棘堆就而成的。所謂荊棘,也算得上是木材的一種,一旦燒起來,那真是燎原之勢,不消多久就能全化為灰燼。賀鶴兒便見那巍峨的荊棘神殿,轉眼間成了一堆焦炭,不可謂不惋惜、不可謂心驚。
賀鶴兒說道:“我一早就說全木建築不好的,又要防潮又要放火,還得防白蟻,你看吧……”
同塗狐君說:“那是地獄荊棘。”
“那也是木材的一種嘛。”賀鶴兒說,“是怎樣?燃點比較高?”
同塗狐君說:“只有地獄之火才能燒燬。”
賀鶴兒想了想,說:“所以是閻龘王縱火?”
“分明是凰離吧。”
——一把優雅的男聲悠悠傳來。
賀鶴兒和同塗狐君轉過頭來,但見孔雀王一身藍衣地走來。儘管他的舊裝備沒了,新裝備也十分的聖誕樹,紅紅綠綠好風騷。賀鶴兒說道:“孔雀,你怎麼在這兒?我師父呢?”
孔雀王沒好氣地說道:“你意識到我跟他已經在一起了嗎?”
“我當然意識到!”賀鶴兒說道,“我要沒意識到我問你做什麼?”
孔雀王龘道:“我可是禽獸第一,做我的伴侶,這麼早就起得了床?”
“……”賀鶴兒道,“你真是禽獸,忍心在火災現場開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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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60章 。。。
開黃腔;不是什麼可怕的事;可怕是在於;一個人不斷地開黃腔。也許孔雀這種動物可以自信地張開羽屏露出屁龘股;其自戀而無節操,由此可見一斑。孔雀王是孔雀之王;也就是自戀掉節操之王了。
賀鶴兒為了停止這一切,於是一本正經地說:“聽說嘴上愛開黃腔的人;尺寸都不怎麼樣。”不得不說,賀鶴兒他說這話時,忘記自己也被地圖炮了。
孔雀王聞言;二話不說就扯掉了自己的褲子。
“……”賀鶴兒先被震了一下,然後默默地扭過頭,帶著幾分瀟湘的自卑和欷殻У牟牙ⅰ�
同塗狐君默默看了一眼,說:“原來你的毛真的是七彩的。”
“是啊,”孔雀王驕傲地挺了挺腰,說,“是不是很漂亮?”
三人一同到了神兵局,卻見門口的兵衛阻擋了三人去路。孔雀王叉起小蠻腰說:“你們不長眼嗎?知道我是誰嗎?”
神兵局的門衛同志很嚴肅地說:“請先把褲子穿上。”
賀鶴兒指了自己,又指了指同塗狐君,說:“我們兩個都有穿褲子,顯然跟這個七彩X毛是不認識的。可以放我們進去不?”
門衛說:“裡面在逮捕犯人,等會兒吧。”
賀鶴兒瞪大眼問說:“什麼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