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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廉貞見多了美男,譬如她二嫂立羽,譬如她三哥廉竹。立羽清冷中帶著一絲孤傲,廉竹清朗中帶著三分出塵,而眼前的這個人有一種天生的貴氣和灑脫,一看便是人中蛟龍。

廉貞佯裝出上下打量他的樣子,出口便是戲謔的言辭:“我說王清,你倒是捨得這身白衣裳,這麼髒的屋頂,嘖嘖。。。。。。”

王清側過頭來看她,如墨的眸子閃過笑意:“合著你這些年從未穿白衣與我見面,是嫌它不耐髒?”

“那倒不是。”廉貞揀了一個乾淨點的地方,同王清並肩坐下,“小弟我穿了白衣就是謫仙模樣,是怕你看了羞愧自盡。”

王清早就習慣了她語出驚人的性子,低低笑了兩聲:“你怎麼不說你要是男扮女裝絕對天仙下凡?”

廉貞也不惱,瞟了他一眼:“王兄恐怕沒那個福分見到天仙。”

王清彎起嘴角,眼簾含著笑意:“酒呢?”伸手索要不見半點不自然。

廉貞從頭到尾打量了他一番:“王大公子,誰人不知豔歌樓的桃花酒一等一的好,要喝酒下樓找你的相好的呀,一身的脂粉味,”廉貞眼中一抹笑,“怕是方才就在那溫柔鄉中吧?”

王清嗤笑,半真半假地回答:“要不是為了你腰間那壺酒,我犯得著來這裡吹冷風?”廉貞挑眉不應。

“不過鄭濂,你方才的語氣,聽著倒像是吃醋。”廉貞黑了一張臉:“吃你個頭啊吃醋!”廉貞解下一壺酒拋給王清。王清接住,開啟直接灌了一口:“桃花酒太過香膩,還是這家釀的梅子酒沁人。”

廉貞開啟了另一個酒葫蘆,抿了一口,唇齒間淡淡的梅子清香:“我孃的手藝好吧。”

王清看了她一眼:“你娘不單手藝好,生的兒子也極好。”廉貞從善如流:“那自是不必多說。”

廉貞又抿了一口,酒流入腹中帶起一股暖意,月涼如水,身下的樓子裡傳來咿咿呀呀的朦朧調子:“你怎麼會知道我回來?”

耳邊聽得王清隨意回答:“,下個月初七便是鎮國公府嫡小姐與太子完婚之日,我料想這幾天廉鎮將軍也應該派人回來了。”王清頓了頓,“廉家的大小姐是未來的太子妃,由你‘銀鱗’鄭濂護送入宮也是理所當然的。”

威揚大將軍廉鎮常年駐守邊關,手下十個將軍殺敵破甲無數。首屈一指的是廉鎮的長子,“破軍”廉策,而“銀鱗”鄭濂排在最末,但他亦是十人之中最小的一個。

廉貞一哂並不接話,王清又道:“我託人打聽了一下,便知道你今早進了城門。”

“你我不過一介酒友,何必那麼麻煩,專程託人叫別人關注與我。”

“麻煩?有心便不會覺得麻煩。再者,有一個可以毫不顧忌肆意談天的‘酒友’,這偌大的京城可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王清轉過頭看著廉貞,眼中有著知己重逢的愉快。

廉貞心下一動,一份心思湧起又被她又壓了回去,面上顯得不經意:“哈,那你可要好好珍惜,過了今日我們可未必能像今日一般喝酒談天了。”

王清放下靠在唇邊的酒葫蘆:“怎麼?”

廉貞看他一臉關心,聳聳肩:“也沒別的什麼,你不是說了,下個月太子大婚,我要送小姐進宮,今後我鄭濂也是半個宮中之人了。”

王清定定的看她許久,廉貞覺得心裡有些發毛:“你看著我做什麼?”

王清微微坐直身子:“你是說,你要同廉家小姐一同入宮?”廉貞老實地點點頭。

王清皺起眉頭:“你身為廉將軍手下最得力的將軍之一,如今就打算卸下戰袍,做一個小小的護衛?”

廉貞打了一個哈哈:“這可不是小小的護衛,好歹是東宮的護衛,又是太子妃的親信,比我在雲關鐵定是要威風的多了。”

王清皺眉:“你不是立志要成一方戰神,護我大靖邊疆,怎的就這麼輕易放棄了?”

廉貞無奈地笑笑,說:“現在說這個早就晚了,就當是我當初年少不懂事講的笑話好了。”

王清冷哼一聲:“你遠在邊關不知道,全京城都在等著看這廉家小姐的笑話。鄭濂,聽我一句,千萬不要跟著廉家小姐進宮。”

廉貞偏過頭笑著看王清:“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全京城為何要等著看廉家小姐的笑話?”

王清將手擱在膝上:“原本我是不打算和你說的,現在看來,與其讓你以後自個聽那些風言風語倒不如我來告訴你。”廉貞擺出洗耳恭聽的表情。

王清看起來像是理了理思路:“坊間傳聞太子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