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廉貞正在整理將軍營帳中的書架,聽到探子帶回了這個訊息,廉貞手中正拿著的信件散了一地。
單膝跪著的探子不敢有絲毫隱瞞:“看斷日崖留下的痕跡,當時應該是被北狄的軍隊圍攻,將軍的隊伍,全軍覆沒。”
廉貞拎起探子的領口,難以置信地笑了一聲:“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和我說哥哥的軍隊全軍覆沒?他可是廉策!”
探子訥訥地不知道怎麼回答廉貞,廉貞也不願意為難他,鬆開了手,反覆地平復了自己的心緒之後問:“還有什麼訊息?”
探子猶豫了一陣,還是如實對廉貞稟報了一個猶如晴天霹靂的訊息:“廉旗將軍,戰死了。”
廉貞有些木木地看著他,那探子有些不安:“將軍?”
廉貞面無表情地對他擺擺手:“無事,你先下去吧。”
將掉落在地上的書信全部拾起來,想要按次序排好,可是排著排著,這些信件又散落了一地,廉貞也沒了收拾的心思,呆呆地坐在了地上。
朱承恩從營帳外進來,正好看見廉貞六神無主的樣子,有些擔憂地上前了兩步:“阿貞……”安慰的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廉貞抬眼看見朱承恩,有些吃力地露出一個笑容:“朱伯伯。”她撐著自己站起來,,“你知道剛才探子和我開了個什麼樣的玩笑麼,哈,他居然騙我說,說,旗哥死了。”最後四個字氣若游絲,聽起來怎麼都沒有玩笑的打趣意味。
朱承恩的表情也有些沉痛:“阿貞,生死有命,你……不要太難過。”
廉貞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朱伯伯,你在說什麼呀,那個探子,明明只是在和我開玩笑……”
“他們已經將廉旗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