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柳家的遺孤,算起來還是當今聖上的表兄。當初太后娘娘為了給柳家留下一條血脈,瞞著太上皇留下了這條血脈,後來太上皇為柳家平反,她也不曾將誓澤的身份透露。反而是誓澤改名換姓,重入京城孟太傅門下,被太上皇忌憚,才露出了端倪。”廉竹解釋。
“所以陛下料定了他惦記著滅門之仇,絕對不會真的認賊作父投入孟家門下,讓他做自己的暗樁?”廉貞也猜出了趙臨淵的些許用意。
廉竹點點頭:“此次誓澤出手相救,還是第一次違背孟太傅的意思。”
廉貞扯著唇笑笑,又想起一件事:“那劫法場這件事他也有所參與麼?”
廉竹搖搖頭。廉貞眉頭皺起來,不是趙臨淵,也不是白誓澤,更不可能是自家三哥了,那到底誰是誰?
廉竹看著廉貞這沉思的表情,也大概猜得到她在想什麼,道:“不管是誰劫了法場,總歸不會是想對我們不利的人,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廉貞搖搖頭:“皇上說劫法場的人是江湖人,大約是二哥他們,只是光靠著一群江湖人士,遠遠做不到劫下人之後就來去無蹤了,後面一定有人在幫他們,又或者是……”廉貞看著廉竹的表情有些擔憂。
廉竹將她沒說出來的話補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作者有話要說: _(:з」∠)_三天才擠出來六千字,大家請放心享用,已經和城城立下軍令狀了,過年之前必定將正文完結,如果完結不了。。。。。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請給我愛的鼓勵吧
☆、第二十六章
半個時辰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廉貞覺得自己才不過和哥哥說了幾句話,白誓澤便過來敲門了。雖然不願意離開,可是廉貞也知道如今的光景也由不得她情願不情願。
跟著白誓澤到了白府後門,艾國已經等在了門外,廉貞對白誓澤鄭重稽首道:“我三哥,就拜託白大人了,萬望大人照顧好我三哥的安全。”
白誓澤收了笑,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必當盡力。”
廉貞現在也顧不得猜測白誓澤這句話裡有幾分真心,只能祈求上蒼能行行好,看顧一下自家三哥。
上了馬車,艾國仍舊是兜兜轉轉了許多路子,又慢悠悠地回到了宮中,照著原路返回,高飛將廉貞帶回了白露宮。
從密道里出來,白露宮中卻還有人等著廉貞。趙臨淵喝了一口茶道:“見到人了?”
廉貞脫下身上的斗篷交給碧袖:“見到了。”
“你看起來卻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廉貞沉默著沒有答話。
趙臨淵眯起眼,身上氣勢更盛:“你是在怨朕?”
廉貞看著眼前帝王的陰沉神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趙臨淵聽懂了廉貞的言下之意,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們早就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只是廉府滿門雖然不求什麼忠名遠揚,卻也不願意頂著這莫須有的名聲死去。
廉貞沒有對趙臨淵行禮,反而是坐在他身邊的位子上,幫他續了一杯茶:“陛下,殷九歌害的家兄壞了一雙腿,還望陛下幫臣女記得。”
趙臨淵盯著廉貞沒有什麼表情的側臉許久才如同承諾一般道:“記得,你哥哥的腿,你廉家的幾百條性命,還有孟家欠下的那些東西,朕都會一併記下來,牢牢地記得。”
廉貞點點頭,這樣就夠了。不求這皇帝能夠對他們有多少憐惜,只是這血債終究得血償。若說從前廉貞對趙臨淵心中沒有半點責難,那全是騙人的,可是今日看到了柳家的白誓澤。廉貞不由考慮了許多。
“有件事,不知道陛下願不願意解廉貞疑惑?”
趙臨淵道:“但問無妨。”
廉貞斟酌了一下詞句,道:“當初柳府滅門之時,太后娘娘……?”
廉貞並沒有說完,不過趙臨淵應該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趙臨淵道:“柳府滅門之時,朕還年幼。母后剛懷了三個月的身孕,聽到這個訊息昏厥了過去。醒過來也一直鬱鬱寡歡,朕和臨沂那時日日陪在母后身邊,母后卻一直以淚洗面,沒有笑顏。後來,她在御書房前長跪了三個時辰也沒能讓父皇收回成命,反而腹中的孩子也流掉了。”
原來這七皇子是這麼沒有的,廉貞從前卻是沒有聽過這件秘辛。只是,廉貞皺起眉頭,傳言這皇后的孩子是被趙臨武的生母,當初的陳昭媛衝撞之後才沒有的啊。
“當時父皇正忙得焦頭爛額,為了保住母后的後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