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一封書信。只是那封書信……”宋瑞的表情很是扭曲。
沈風燁看了看他,忍不住發問:“那封信怎麼了?”
宋瑞直接不作聲了,從袖裡掏出那張快要被他揉爛的紙遞給沈風燁,沈風燁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抿著嘴,身子止不住地抖動。宋瑞見狀直接從鼻孔裡哼出了一聲:“要笑你就笑吧!小心憋出內傷!”
沈風燁聞言也不客氣,張了嘴巴直接笑了出來:“哈哈哈……於之泓一定是閒得無聊,故意來氣你的!還…還萬望你吃飽睡好,最好成家立業、落地生根,等到班師回朝的時候抱著大胖小子、牽著漂亮娘子一起回去……哈哈……他這是嘲笑你呢還是嘲笑你呢還是嘲笑你呢?”
宋瑞毫不客氣地搶回書信:“笑完了沒有?笑完了聽我說話!”
沈風燁努力剋制著自己的笑意:“你說,你說。”
“皇上至今未有書信、旨意,要麼是沒什麼可說,要麼說有可說的卻不能說,但不管怎樣,你覺得於之泓在這樣的情況下給我送來這麼一封信,真的就為了說這些廢話?”
第三十四章
“皇上至今未有書信、旨意,要麼是沒什麼可說,要麼是有可說的卻不能說,但不管怎樣,你覺得於之泓在這樣的情況下給我送來這麼一封信,真的就為了說這些廢話?”
沈風燁帶著點不確定的語氣:“額……按常理說……不會。”
宋瑞則是直接無視了他的猶豫,全當做只聽到了最後兩個字:“所以想讓你幫我一起看看,會不會內藏暗語?”
“你都沒看出來,我能看出來啥?”沈風燁一邊說一邊直搖手。
宋瑞卻一點也不肯放過他:“你不是跟他熟嗎?”
這下子,沈風燁是直接跳了起來:“誰告訴你我跟他熟了?”
“於之泓說的。”
“他胡說!”
“他還告訴我,若是剿匪遇上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向你討要一件他落在你這兒的東西。”
沈風燁的表情如同被雷劈過一般:“落、在、我、這、兒?他孃的於之泓,搶了老子的玉佩不算,還誣賴我偷他東西不成?”
宋瑞拍了拍沈風燁的肩:“莫激動,莫激動。人家也沒說是你偷的呀,你怎麼聽話的呀?人家說的是落,落在你這兒了。”
沈風燁表情不佳地甩開宋瑞拍肩的手:“哼!他一定就是這麼認為的!”
“甭跟我扯這些。你們兩的恩怨我不關心,我只關心東西呢?”
沈風燁不耐地皺起眉頭:“我這兒真沒有什麼於之泓的東西。”
“你確定?”
“我騙你幹嘛呀?真沒有。當初就他打賭贏走了我的玉佩,可並沒有給我什麼作交換啊。”
宋瑞仔細瞧了瞧沈風燁的表情,不似說假,便也不再出聲,一時間兩人的談話陷入僵局。宋瑞盯著腳下的紅薯皮出神,手中更是無意識地揉著那張信紙。
沈風燁盯著宋瑞的神情,許久後半開玩笑道:“真要說他留了什麼,那就只有他當時隨手扔的一個紙團了。”
宋瑞半抬起眼:“紙團?”
“其實也不是什麼,那天我們賭的是看誰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完成一個九橫九豎的類九宮格,那張紙團,是他最後的結果,贏了之後他就笑著團掉了。”
宋瑞嘴裡唸唸有詞:“九宮格……九宮格……”猛然間似是想到什麼,一躍跑到書案之後,攤開手裡已經快要被揉爛的信紙:“我說為什麼一直覺得這封信奇怪呢,是這封信的格式,於之泓哪怕說些廢話湊字數,也非要寫成一句九個字,一列一句。”
宋瑞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書案上的毛病在信紙上勾畫,從左至右,橫三行豎三列便畫一個方框,如同一個九宮格,將整個信紙的字全部畫好後,換了一支筆,蘸著硃砂將每個方框中間的字圈了出來。
沈風燁站在一旁,越看越睜大了眼:“竟然會是這樣……”
由宋瑞硃砂圈出的字,剛好湊成一句話——以我之名,拜帖方寒意。
“這於之泓何時又跟方寒意認識了?”沈風燁拿起那張皺巴巴的信紙,滿眼的匪夷所思,“那傢伙還真跟蒼蠅似的哪兒都叮啊!”
說了半天也不見宋瑞搭理他,沈風燁默默走到一邊,藉著剛剛烤紅薯還沒全熄的火星,引燃了信紙:“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宋瑞以食指和中指敲擊著桌面:“等。”
沈風燁顯是沒有想到,這麼久的時間過去,宋瑞竟還要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