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於懸而未決,下不了決心,亦不甘心捨棄。
感覺懷裡人的氣息和緩,宋瑞的表情總算徹底放鬆下來,稍稍將沈風逸拉離自己的肩頭,卻發現他已經累極睡著了。
用指尖輕輕抹去未乾的淚痕,小心翼翼地打橫抱起,將沈風逸送回另一側的房間。
點著沈風逸的鼻子,輕笑,“這趟離京,其他沒落著好,倒是治好了你多年的失眠症狀,也算不錯了。”
然而,已經沉入睡夢中的某人沒法回應宋瑞的言語,反而因為覺得癢癢,撓了撓被宋瑞點過的鼻尖。
這跟小時候自己捉弄他時一模一樣的小動作,讓宋瑞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噙著笑,回到書房,收拾起那滿桌的狼藉,
剛剛因為兩人的爭吵,磨好的墨在兩次拍桌之下飛濺出來不少,將桌面都整得一個墨點一個墨點的,好不容易找了塊抹布剛準備清理這些,手下又是一頓。
沈風逸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磨墨,就算是懲罰他,也不會挑磨墨這項工作來解恨吧?
莫非他是打算寫些什麼?雖從書房看不清臥室,可宋瑞還是忍不住望向那個方向,自言自語,“以前想睡睡不著,現在有事倒是能睡得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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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瀋河柏做事也是乾淨利落,就在沈風逸衝著宋瑞發火的同時,瀋河柏已經登門宴請瀋河柏來其別院赴宴。
而沈風逸則是被宋瑞叫醒的,看了眼外面暗下去的天,迷迷糊糊地問道,“什麼時辰了?”
宋瑞一陣好笑,“巳時快過了,這別院裡的人都忙騰大半個下午了,你這個正主倒還睡得香。”
“正主?”
“不是你讓安寧王請的於大人嗎?”
沈風逸也是一愣,“這麼快?我還以為至少也要明日。”
遞過浸溼的毛巾給沈風逸淨臉,宋瑞一臉無奈,“眼下形勢,拖一天就是一天的變數,安寧王恐怕是擔心夜長夢多吧。”
沈風逸穿鞋的姿勢一頓,抬頭再問,“安寧王是用什麼理由請來的於環朗?”
宋瑞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笑得有些蔫兒壞,“據說,是談親事。”
沈風逸一臉茫然地微張著嘴,“談親事?誰和誰的親事?”
這於家跟安寧王家都沒有待字閨中的女兒,何來親事一說?
宋瑞抑制不住滿臉的幸災樂禍,“安寧王說長公主家的那位相中了於之泓,所以邀於環朗過府一敘。”
沈風逸也是一臉好笑,“這藉口找得,未免牽強了點……”
宋瑞咧著嘴笑開了懷,“哪裡是藉口,是真有其事。安寧王說,之前長公主家的莫紫煙被太后召進宮時,邂逅了宮裡於之泓,芳心暗許了。”
這意料之外的一出,饒是沈風逸也是沒轉過彎了,“於之泓?莫紫煙?”是了,之前莫紫煙進宮之時,於之泓打探過訊息,莫非是那個時候為了探訊息跟莫紫煙見過?可若僅是見過,人家姑娘家的會芳心暗許?
還在琢磨的沈風逸一抬眼看到宋瑞那止都止不住的笑意,“一個是長公主府的千金,一個是領侍衛內大臣的孫子,按說倒也算門當戶對。只不過,別人的親事,你笑這麼開心幹什麼?”
宋瑞齜著一口白牙,“於之泓口口聲聲只中意沈風燁,結果這桃花還是止不住地來,你猜,沈風燁知道了會怎麼想?於之泓是不是也會暴跳如雷?哈哈……我一想到於之泓這飛來橫禍一樣的麻煩事兒,就忍不住想樂……”
沈風逸嗔怪地瞥了宋瑞一眼,“我們沒人知道阿燁是個什麼心思,他能有什麼想法還是一說。單就於之泓,不喜歡這門親事拒絕也不是什麼難事,他有必要暴跳如雷嗎?你想太多了。”
宋瑞卻嬉笑著搖了搖食指,“我打賭,咱出門之前,於之泓會先找過來。”
沈風逸受宋瑞的好心情感染,隨口問道,“賭什麼?”
見沈風逸這般配合,宋瑞眼珠一轉,一臉壞笑地湊到宋瑞耳邊嘀咕了兩句,只見沈風逸俊臉一紅,怒瞪了宋瑞一眼,“都什麼局勢了,你還有這歪心思!”
宋瑞聳聳肩,“多正的心思啊,哪裡歪了?再說了,是你問賭什麼的,可不是我主動要說的。”
“我……”
結果沈風逸沒能開口,屋外便響起了於之泓的吼聲,“宋瑞!你躲哪間屋呢?給老子滾出來!”
宋瑞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