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至股溝之間的凹陷處不停徘徊,一時間血脈噴張。
是夜,兩具炙熱滾燙的精幹身軀在床幃之間糾纏了大半夜,直到結羅實在忍受不住地狠狠踢了他幾腳,望山才眸子清明起來,意猶未盡地就此打住。
翌日,宮裡有了訊息傳來,望山與曾夫子關門商議。
這回應該皇上真的有行動了,結羅估計,要麼是他決心冊立二王子,要麼是他乾脆想通了讓位給望山,但再想一想,他覺得事情朝著第二種可能發展的機率比較小。
果然,這晚望山回來之後,告訴給他一個訊息:“二王子被立為太子了,也是奇怪……這個向來不學無術的二王子現今居然表現的英明果決起來,像模像樣的。聽說皇帝派給了幾個任務要考驗他,朝中大臣都覺得他處理不好,可偏偏他不僅處理得當滴水不漏,還順道挖出了幾條潛伏在朝堂上的大蛀蟲,一時間大快人心……依我看,他如果不是背後有高人指點,那就是……”
結羅也一下子明白過來,瞭然道:“要麼是這二王子一直以來都是在示弱,假裝愚鈍;要麼,是他背後的高人實在隱藏的很好。如果前者,那他有可能韜光養晦多年,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勢力,但是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那輕浮的表象是故意裝出來的。”
二王子,也算是個人物。
“如果真是如此,這個對手倒是有些棘手了!”望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露出輕微的憂慮,但很快浮現出張揚的笑臉來,“不過,這樣也好,要是他太過愚蠢平凡,我通往皇位的道路豈不是太過平坦而無趣?”
結羅在心裡無奈地搖了下頭,這人,在這是個時候還有閒情心思和他打趣。
接下來,望山不出所料地忙碌起來,整日和曾夫子以及影衛們再一起商量對策,先派兵將三郡接管整頓了起來,又遣出了不少探子到邊境和皇都,一方面是為了掌握沉碧國眼下的動向,一方面要打聽清楚二王子是否具有與其對抗的後備實力。
知己知己百戰不殆,望山也算的上深諳兵法,當然也能將這些謀略用在政治陰謀上。
結羅反而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有去打聽望山現下的計劃。總而言之,望山要走的路說到底就是一條:奪取皇位,攘外安內!
他不需要在這個時候再為他出謀劃策了,大局算是定了一半,現在,他只一心一意做著手中的弓,不日,這把弓的弓幹已經完成。為了讓弓的品質更好,結羅將弓幹懸掛在了房樑上,底下置了一個體積最大的造弓專用烘箱,用來收幹水分,並防止弓幹受潮變形。光是這一道工序,就耗費了十幾日,結羅才覺得到了火候,把弓幹取下來,轉入下一個步驟。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結羅發現瞭望山即將起兵攻打沉碧國邊境重鎮的決定,雖然只是一眼瞥過,但他認得出,望山壓在几案硯臺下的那張牛皮上畫著的,是三郡即將實施的軍事佈防圖。
望山不愧是善用兵者,透過幾波探子的回稟就分析出來,沉碧國邊境戍守的兵士雖然表面看起來很多,但城池防務卻存在著極大的漏洞。
“該死的,駐守在那裡的是誰?”結羅憤憤地瞪大眼眸,回想著離開沉碧國時,這兩座城池的守兵將領,漸漸的,拳頭越握越緊……不行,那兩個人根本守不住!以他們的資質,與望山交手那是毫無勝算的。
事到如今,他不能不管,這兩座城如果丟了,他甚至即刻就能想到,望山用兵貴在神速,定然會派兵長驅直入,由山林捷徑直取沉碧的國都。
膽大心細,手腕狠辣,出招果決,就是望山的用兵之道!
怎麼辦,這下可怎麼辦?結羅在房間裡躊躇了好一陣,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拿起紙筆將佈防圖臨摹了下來,揣進了睿兒放著衣物的包袱裡。待他從容不迫地做好這一切,心裡依然豁出了一個碩大的風洞,風聲獵獵,將他的整個身子都凍僵成寒冬中的冰凌。
結羅呆愣地坐在床邊看著望山的睡顏,伸手,用指尖一寸寸勾勒出他宛如雕刻出的精緻五官,幽幽地在心裡不停地重複著同一句話:對不起,望山,對不起……是我有負於你……
然而他不得不這樣做,除了今晚,望山從國都連夜趕回來因而格外疲累,他恐怕再也找不到這樣好的機會偷看那張佈防圖了。
稍事休息了一會兒,結羅從睿兒的腰間的小香囊裡掏出一截短香,燃起輕煙,隨即穿上外衫披上厚實的披風,拿起兩個早先就準備好的包袱,走出了屋外。他牽起一匹馬,甩開烏黑的長髮,翻身一躍而上,朝著幽暗的谷中策馬而去。
夜晚的林子裡很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