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如何高貴,我還是隻能拿你當望山看……腦海中的你,如果永遠都是那個滿口胡言的左庶長,那該多好……”
望山不甚理解地凝視著他,突然發覺,自己並不解結羅細膩的心思。這顆心,剔透澄澈得就好像一直置放在陽光下,晃人眼眸,然而每看一眼,都看不清那奪目光暈後面還藏著什麼。是什麼,究竟是什麼——模糊了他們相望的視線,阻礙著他們心意相通?
一席話,談到最後兩人都沒了聲響。結羅慵懶地甩甩頭,依靠著望山的肩膀滑了下去,眼睫簌簌抖動了一會,整個人便陷入了靜謐的夢鄉。
望山攏了攏被子,抽出手來,動作輕柔地落下床幔。
剛關上門走到門外,聽到南宮玥戲謔的一聲輕笑。
“什麼時候起,你也喜歡聽牆角了?”望山拉著他往外走。
“怎麼,怕我吵醒你的小情人?”故意僵著手臂,南宮玥故意想朝反方向走,無奈望山力氣太大,怎麼也拗不過。“放手放手,真是……啊,手要斷了!”
來到往來有行人的路上,望山才鬆了手,將雙手背在身後,催促他:“最近,你來找結羅,來的很勤嘛。”
“不是你讓我多看著他點,一日給他把脈三次嗎?現在時辰剛好……你倒好,不但不讓去進去,還把我拉出來了……”南宮玥跟在後面,有些吃力地喘氣,“慢點慢點!”
“什麼時候這樣嬌貴了,看來……你已然習慣了宮中生活吧。”顧左右而言他,望山冷不丁就轉了話題,令南宮玥臉色一變。
但旋即用一抹笑遮掩了過去,道:“三年前宮中走水,那次我雖然逃脫了,腰腿卻落下了隱疾,你難道不知道?”
望山停下來,轉過身看他,眼神略有深意,“聽說過,但沒想到是真的。原本還以為是宮人們胡謅的傳言。”
“哪些訊息是真,哪些訊息是假,無論是宮中的還是宮外的……三殿下知道,你又豈會不知?”南宮玥的語氣很隨意,但卻停頓了幾次,邊說邊看望山的臉色。
“呵……該知道的自然就該知道,不該知曉的我也無心知曉。”低頭笑著繼續往前走,望山稍微遷就了一下他的速度,說著,又問:“我陪著傅君澤在宮中的那段日子,也未曾與你好好說話,但你那時也行蹤詭秘,叫人擔心,後來我陪著他出了宮,更不容易與你聯絡……如今既然跟我到了這裡,為何卻不敢告之我當時發生了什麼?”
南宮玥衝他擺擺手,斜了眼角,道:“得,又來了,你這都問了一路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被派去編撰史書啊,其他的沒了。”
“真的?”一臉的不信。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挑挑眉,堅持說辭。
望山只得點頭,把話題又繞回到結羅身上,問:“你對結羅說了什麼?”
“什麼?”裝無辜睜大眼,邁大步子往前走幾步,回頭,不屑道:“瞧瞧,重色輕友了吧!其實……根本無需我說些什麼,他那樣聰明的一個人,什麼問題琢磨不出來,我懷疑他,不過是最平常的試探,只要他繼續跟著你……這種試探還有幾百幾千次,他若招架區區幾個回合都招架不住……又如何呆在你身邊?”
苦笑不得外加無可奈何,望山從他身邊走過,目不斜視道:“你的人……不要去打擾他。”
發現我派人監視他了?南宮玥撩起玉佩把玩著,不在意地落在後面,低聲笑:“我這不是看你人手不夠麼……”
被望山冷冷的目光一掃,南宮玥抖了抖手,“好,知道了。”
“還有,今後一日診脈一次就夠了,其他時間,你與曾夫子去議事吧,他年紀也大了,其他人幫扶著我也不放心。”望山撂下這句,不等他,往福坎的書房去了,臨進門時往房頂看了一眼。
福坎的書房其實空無一人,望山端著茶杯坐定,對從窗外一躍而入的紫夜說道:“查清楚了嗎?”
“從宮裡章公公嘴裡得到的訊息,南宮公子脫離我們監視的那段時間,與二王子走得很近,還一直住在宮裡,鮮少回家。”紫夜用清冷的嗓音說著,臉色的表情有些疲倦,是幾日長途跋涉所致。
“還有什麼?傾城公主生下的那個男嬰,是真的死了嗎?”認為這件事並不像表面那般尋常,他才派出紫夜親自去探查的。
“死要見屍,但幾個認得那男嬰的宮女都被處死,因此那嬰孩的屍體無法辨認真偽。”他是親自挖出屍體看過了,又找了數人逼問,才得出這樣的結論,“但屬下得知了一件驚人的事。”
“哦,與傾城公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