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琅聞言一笑,唇邊露出淺淺梨渦,走進來拖住林之卿的手往外拉:“林大哥,今兒雪最好,我們幾個都在打雪仗,剛才我問過了荊衣,他也同意要你去,我才來喊你。”
林之卿停下腳步,輕輕推開他道:“我……我還是不去了。”
卓琅眼珠一轉,眼睛停留在他的小腹,也就明白了他的顧慮,又道:“主子就好折騰人,你只管跟我們出去,我們不會要你瘋跑的,那還怕什麼?”
林之卿推辭不得,只好穿上棉衣,與他出去。
此時風已停,細碎的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如細鹽面一般。林之卿深深撥出一口氣,眼前立時一道白霧,他的心情也如雪後初晴,臉上笑意盈盈。
“林公子。”
林之卿一抬頭,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子,穿一身天青緞面襖子,長髮在腦後整整齊齊束起,溫文爾雅,俊美無鑄。
想來此人定是荊衣了,林之卿連忙還一禮,被他扶住,柔聲道:“你我同是主子的人,何必如此客氣?我虛長你幾歲,不如你喚我一句大哥,以兄弟相稱如何?”
林之卿心思一動,便改口稱“荊兄。”
荊衣挽著他的手,一一為他引薦眾人。
其實林之卿已經識得他們其中的許多人,只是還不知名字,這一次也暗暗記住了。
序過年齡後,還是以荊衣為首,林之卿次之,其餘少年均不過十五六歲,但已經有人跟隨殷承煜七八年,令林之卿有些唏噓。
大夥兒都是同齡人,不過拘謹了一時半會兒,就又放開了開始戲耍。
林之卿行動不便,就只扶著一株梅樹看他們打鬧。
只見竺兒對林之卿調皮一笑,手裡一團雪就丟了過來。
林之卿側身避開,可那邊雪球接二連三打過來,他躲不開,就被灌了一脖子雪。
少年人好強,林之卿拼著肚子不舒服,也攢了雪不甘示弱地打,一時間雪球亂飛,歡聲笑語不斷。
只是打著打著,林之卿覺得後穴裡的東西一個勁往下墜,好像已經冒出一個頭,前面也顛得難受,馬上要漾出來。
他停下腳步,半蹲在地上不敢亂動。
荊衣連忙過來攙扶他,林之卿不知如何與他說明,面帶尷尬地捂住肚子。
荊衣見他這樣情形,也明白了幾分,扶著他趕緊進了屋。
林之卿到裡面解開腰帶,玉球已經掉出一個,剛褪下褲子那個球就滾到地上,自己前面本應存兩個時辰的湯水,也要立時解出來。
手忙腳亂地弄完,僕人重新把溫好的藥水與玉球呈上來。
林之卿臉色鐵青地看著它們,不情願地張開腿。
卻聽到外面荊衣道:“林兄弟,主子吃軟不吃硬,你早些聽話,也不用受這些苦頭。”
林之卿嘴角一抽,咬牙切齒道:“林某男子漢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
荊衣沉默一會兒,才幽幽道:“林兄弟,你也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不必明說。我們在這兒相聚,也算一種孽緣,既然生逢此命,倒不如識時務一些。”
林之卿眼睜睜看著清澈的水倒灌入體內,一點一點,似王水腐蝕著自己的身體。
好容易灌完,林之卿擦擦腦門上的汗,才蹣跚著走出來。
荊衣把外面的大襖脫了,裡面只穿著杏黃長衫,細腰一束,更顯人物風流。
林之卿算是粗人,也被他這樣風姿所迷,他扶著椅子,坐到荊衣對面,兩人相對半天無言,最後只能相視苦笑。
說來也怪,那天之後,林之卿與荊衣熟絡起來,連卓琅也愛偷空往他這兒跑。林之卿這才曉得這些人平日裡也十分寂寞,與深宅中被囚的妻妾相差不遠,只是在說到各自身世時都三緘其口諱莫如深。
林之卿自然不好多問,恐怕這些也都是良家子弟,如自己一般被強擄來,經歷過同自己一樣的骯髒事。
等殷承煜歸來時,林之卿已經與他們廝混得很熟,他也不再天天困在屋裡,時常與他們切磋拳腳功夫。
“你們倒是兄友弟恭,親熱得很。”
林之卿被竺兒擒住手腕,正惱著怎樣掙脫,殷承煜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身後,手指極快地在他們兩人腕子上點了數下,他們就手腕痠軟地停了手。
“主子!”竺兒一驚,看到是殷承煜,就甜笑著貼上去。
殷承煜捏捏他的臉,笑道:“怎麼又胖了?”
竺兒捂住圓臉,瞪了他一眼,對林之卿道:“阿卿哥哥,主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