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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心裡也不免感動,便起身陪他收拾好碗筷。

叔侄兩人吃飯,阮徵餓了一天,也顧不得吃相,便悶聲狼吞虎嚥的開吃。

成王看他那副模樣,便夾了口菜給他,問道:“外面的局勢……還好吧?”

“不好,江南那邊鬧得兇,都打著你的旗號要殺回都城……”阮徵嘿嘿笑著吃了,心裡暗自甜蜜。頓了一頓,便道:“不過都是些毛賊,只消捉幾個匪首斬了,殺殺他們的銳氣,過不了幾天便都乖順了。”

成王沒回話,阮徵也知道他心裡的結絕非一朝一夕就能解開,便也不再多說,只到是:“忙了幾日了,今日不走了,躲你這裡偷閒一夜。”

成王臉一紅,筷子差點掉到湯裡,阮徵知他想歪了,笑道:“你不是早允諾了我要教我品酒作畫,怎的要食言不成?”

飯吃完了,阮徵便拉著成王到書桌前,成王那一副水墨山水還沒畫完,便繼續作畫。

阮徵坐在一側看了一會兒,頗覺無趣,便四下裡打量屋內擺設。

冬日初降,天氣轉冷,成王是個很怕冷的人,阮徵便差人準備了七八個暖爐,添了上好的香碳,又在地上鋪了純白色狐皮地毯,添了上等的茉莉花薰香,屋子裡暖意融融,香氣宜人。

成王好酒,他便挑了宮裡最好的陳年佳釀送來,盛在碧玉的小壺裡,晶瑩剔透,著實好看。阮徵拎著成王的酒壺,喝了幾口,便覺得醉意朦朧,加之屋子裡溫暖舒適香氣襲人,坐了一會兒,便止不住的倦意襲來。

迷濛間,忽然覺得手被人暖暖的握住,成王附在他耳邊問:“累了?”

阮徵點點頭,便覺成王一雙乾燥溫暖的手便按住他的太陽穴,輕柔的按壓。

這幾日煩心的事著實太多了,阮徵身心疲憊,卻著實好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

這一雙白嫩的手便從他的太陽穴滑到眉心,又落到肩井,輾轉往復,頗為舒適。

成王從小錦衣玉食,對這些伺候人的手段都是頗為內行,按摩的手勁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直讓阮徵覺得渾身上下一片通透,迷迷糊糊的便要睡著了,卻感到溫潤的唇劃過他的耳廓,成王在他耳邊輕聲道:

“這樣可還好?”

阮徵點點頭,心裡被他勾得癢癢,不由暗自揣測,他每日來此,都是以禮相待,今日成王卻突然如此待他,難不成是終於想通了。

阮徵心裡一喜,便一把捉住成王的手,微一用力便把他拉到懷裡。

成王一驚,想要掙扎,阮徵已經把他按進寬大的虎皮座椅裡,他身手矯健,一翻身便把成王壓在椅子裡側,一雙微涼的大手剛剛探進成王的裡衣,一陣上下其手,暴雨梨花般的吻落在成王的臉頰脖頸,卻見成王臉色酡紅,卻低聲喃喃了一句:

“等、等等。”

阮徵心火正燒,也不知這個節骨眼上等些什麼,卻又怕他反悔,只皺著眉頭忍著火氣道:“等什麼?”

成王咬咬牙,磕磕巴巴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話:“我是想問,我的妻兒可還安好?”

阮徵一瞪眼睛,正高的興致卻被他一句話掃去大半。

一甩手放開成王,成王便慌慌張張的從椅子滾到地上,便跪在地上噗通噗通給阮徵磕頭,眼圈兒裡水光閃爍,只到是:“我膽小懦弱,只顧了自己苟且偷生,大難當前卻棄他們之生死於不顧,若是我現在與你歡好享樂,可他們卻在外受苦,唐唐三尺男兒,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阮徵氣得臉色青黑,悶了半天也不理他,忍不住咬牙切齒的低吼:

“你又是夾菜,又是捏肩,便是為了給你的妻兒求情?”

成王點了點頭,卻又立刻搖了搖頭,咬著唇一副委屈的模樣,低聲道:“也不全是,見你操勞朝政,我也是擔心你的。”

阮徵冷嗤一聲,一把把他推到地上,沉聲道:“你是在拿著我對你的喜歡跟我做交易麼?你覺得你值多少籌碼?!”

成王一個趔趄摔倒地上,被他的話頂得滿臉通紅,卻沒有半句話反駁,猛然脖頸一緊,卻是阮徵冷冷捏住他的脖頸,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

“天下大亂,仗打得朝廷處處受制,原只要你寫份遺詔傳位於我,便能輕易扭轉局面,可我不願你有一絲一毫的為難,我扛著天下罵名護你周全,你卻處處算計著與我做交易?”

成王四處躲閃,卻怎樣也避不開阮徵灼灼的眼光。四目相對,便見了阮徵眼裡的傷痛疲憊,心裡更是羞愧難當。

沉悶了半響,卻是阮徵鬆開成王,躺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