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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為了防止他再勤快地把衣服穿上,我一邊脫一邊把他的衣服扔得遠遠的。

衣服在春日陽光下里撩撥出火熱的弧度。

衣衫褪盡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身體上有一些還沒有消退的瘀痕。

已經過去十幾天了,他身上竟然還有未曾消退的瘀痕。

我心頭莫名一酸。

他看到我停下來,抬睫望了望我。

"我冷了。"他輕道,隨即伸手脫了我的衣衫,將它們覆蓋在自己的身體上,不露聲色地遮掩了傷痕,"借你的衣服保暖。"

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眼角含笑,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有些後悔把他的衣服扔得太遠了。於是我俯□子連同衣衫一把抱住他。

“這樣還冷嗎?”

他依舊眼角含笑,在我的底下搖了搖頭。

然後他微微仰頭,吻上我的額頭。

他的唇冰涼如水。

他騙我。他分明還是很冷的。

於是我收了收手,將他抱得更緊一些。

我們就這樣一起抱了很久很久。

抱到最後我的神思有些恍惚。

我想起十幾日前我與他的重逢。當時,他對我的態度十分惡劣。

他明明就在船壁後頭,他明明知道我來了,卻沒有出聲。

他只是靜靜地在那船壁後頭聽著我與太傅說話。

他明明可以出聲叫我的。

可是他沒有。

縱使太傅逼我說的話這樣的傷人,縱使我這樣的想見他,他都沒有出聲。

他好像一點也不希望再見到我一樣。他好像巴不得從我的生命裡消失乾淨一樣。

如若不是我聰明一些,我差點就再一次錯過了他。

我想得有些義憤填膺。

“你不是在柳源那裡都壓人壓得不舉了嗎?”他突然開口,甚是不爽地對我道。

我愣了一愣,低頭一瞧,這才發覺,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撐開他的雙腿,頂上了他。

方才一番神思恍惚,我竟然還記得要壓住他,我甚是自豪。

然後我感覺到他在我身底下更加不爽地動了一動。

“我沒有壓人壓得不舉。”我怕他生氣,趕緊解釋道,“我是一壓人就會不舉。”

說完這句我側頭想了想,覺得我這話說得漏洞很大。

於是我自我糾正道:“我是一壓別人就會不舉,只有壓你才會舉。”

他微微垂下眼。

他的睫毛順勢覆蓋下來,濃密厚重地鋪滿眼底,宛如暮春漫山遍野的蓁蓁青草。

我不由痴上一痴。

於是我在他胸口蹭了一蹭,又道:“不舉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傳揚出去的話,我沒有面子,你也沒有面子……”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頓了一頓,偷偷觀察他的反應。

他沒有什麼反應。

我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鼓起勇氣繼續道:“所以說,為了我們兩人長遠著想,你應該讓我壓你。這樣我就會舉了,也就不會難堪了,傳揚出去之後我和你都有面子了。”

說完之後我抬頭瞧他。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我。

“你就答應我吧!”我朝他扭了扭身體,大聲道,“你剛才明明答應了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剛才喝湯的時候啊。我勸你不要嫌湯難喝,要給湯一個機會。你不是最後就把那半口湯喝下去了嗎?”

“可是我給了它機會,還是嫌它不好喝,怎麼辦?”他一本正經地回答我。

“你再給它一次機會吧……”我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喃喃道,“湯……會越燒越好喝的……”

他倏然笑了,抬手輕輕摸上我的臉。

觸感如流水。

他的五根手指也是冰涼冰涼的。

“你身體不好,不能大動干戈用力氣。”我絞盡腦汁地想著理由,“你若答應我,你就什麼也不需要動,只要躺著就好……其餘使力氣的事情統統交給我!我會……讓你很舒服的……就像……就像……你讓我那樣……”

他的手指已經下滑,封住了我的唇。

“去取些豬脂來。”他朝桌子上努了努嘴。

我脫口道:“你餓昏了嗎?豬脂不能直接吃的。”

“不是用來吃的。”他開口,聲音如床褥般的柔和溫暖。

“那取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