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地顛了顛那錦袋,理所當然地放入懷中,一副市儈獻媚的嘴臉,“呵呵,殷姑娘哪裡話,什麼麻煩不麻煩,殷姑娘做事小人還不放心清楚麼,再說殷姑娘家的東西可是深受清妃娘娘及其他貴人們讚賞的,小人能夠為姑娘跑跑腿,那不是小人的榮幸麼,怎擔著起麻煩二字。”
“小李公公真是客氣,我就在此先謝過公公了,公公還是檢查下吧,我怕上面等急了,誤了皇子的週歲宴可就糟了。”殷慕心裡厭煩這虛偽的客套,厭煩那貪得無厭的諂媚嘴臉,可也不得不笑著應對,讓人絲毫看不出內心的想法。
“姑娘說的是,小人這就略作檢視。”說完,那小李公公就對著那幾車的酒水等一些物什看了看,又著人搜察了幾個夥計。
此時的殷慕也是緊張的,不為其他,就是因為那兩人現下正混在這幾個夥計當中,她倒不是信不過景楓溪的易容術,畢竟今早看他們二人一身夥計打扮,臉上也易了容,若不是他們最後自己告訴她。她還真沒認出來,還以為真是自己店裡的夥計呢,只是這事再穩妥也是擔著風險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被發現了,那他們殷家可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殷慕在一邊按捺著緊張,那邊小李公公正在檢查兩個略顯高挑的褐衣短褂夥計,長的到沒什麼特別,看著也只是比其他人結實些,可是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那怪小李公公也說不上來,不過這二人有些眼生倒是真的,每次殷家差人來送東西都是那幾個老實謹慎的,時間一久這小李公公也臉熟了,這二人到好像沒什麼映象,於是對著二人問道:“咦,今日張管事怎麼沒來,你們二人是新來的?”
“公公說笑了,咋酒樓裡來宮裡的一向是鄭管事,小的沒聽過張管事的,今日鄭管事臨時有事來不了,看我們兄弟二人還算機敏,就差了我們二人陪大小姐跑這一遭。”
“喲,瞧我這腦子,今日事一多人一多,糊塗了,把別家的管事和鄭管事弄岔了。”小李公公訕訕地揮了揮手中的拂塵,這那是記岔了,分明是在拐著彎的套人的話,難怪小小年紀就是管事公公了,果然是會做事更會做人。
“今日事多,公公許是累了,記岔了也不奇怪,鄭管事還和小的說,哪日公公得空出宮採辦,好好請您喝酒呢,之前公公說喜歡那新出的竹葉青,鄭管事早就備好了,就等公公得空賞臉了。”
“呵呵,鄭管事真是太客氣了。”小李公公笑笑,心裡也放下心來,這人連這都知道,看來真是長風酒樓裡比較機靈的夥計,要不然鄭管事也不會把這上次偶然提起的事告訴這兩人。
“小陳,你又不懂規矩了,小李公公這麼忙,哪裡是能隨便出宮的”,殷慕佯裝不悅地呵斥了一聲,“真是對不住,小李公公,都是我沒管教好他們讓他們胡亂放肆了,鄭管事也是,也不怕妨礙公公。”
“唉,殷姑娘言重了,小人與鄭管事是朋友,無礙的,得空了小人一定赴約。”
殷慕還待客套幾句,迎面走來了一個瞧著三十幾歲的公公,那公公一來就喝罵了小李,“小李子,你在這磨嘰什麼呢,誤了事你擔待的起麼?”
“副總管,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循例問殷姑娘幾句。”小李公公諾諾地回到。
“哼,你小子越發沒規矩了,做事不分輕重”,板著臉教訓玩小李,有轉頭對著殷慕說:“殷姑娘,您別介意,是咱家沒管教好這小子,姑娘還是快些將東西帶到清妃娘娘的容清宮偏殿去吧,咱家已經派人在那等著姑娘了。”
殷慕笑著點頭,可是實在不記得這公公的名號,只得含糊其詞,“公公多擔待,是我帶的人不懂事,原是小李公公心善盡職,多提醒了幾句,怪不得小李公公,多謝公公照拂,我這就帶人把東西送過去。”
那公公是何等精明,一看就知道這殷慕識不得自己,“殷姑娘別客氣,咱家是新上任的尚制司副總管劉誠,咱家這就著人帶姑娘過去。”
“多謝劉公公,那我就先告辭了。”
於是殷慕他們在小太監的帶領下,把東西都帶到了那偏殿,吩咐其他人都去搬運東西,殷慕才得空輕舒一口氣,悄聲問賀晏晚:“你怎麼知道那小李公公會刁難?”
賀晏晚笑笑,“我也沒料到的,是楓溪提醒我說若是我沒見到平時的熟面孔而是生面孔一定會試探一番的,我就找了鄭管事,問了問他之前遇到的公公的一些事,以防萬一,誰知給碰個正著。”
“楓溪還真是料事如神,心細如塵,倒是我太緊張忘了這茬。”殷慕感嘆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小山最近期末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