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
見我默不作聲,姚書雲繼續慫恿,“這男人,也不盡是些膀大腰圓,鬚髮濃密的,既然是出來做皮肉生意的,自然是身量苗條,膚如凝脂,王爺何不試試?”
本王看著他,“怎麼,看你這般殷勤,莫不是想著獻身?”
“王爺若是需要,下官自當配合。”姚書雲說著,擼起袖子,露出了光滑的小臂,“如何,下官這皮囊,可還入得了王爺的眼?”
本王搖落一身雞皮,道:“皮糙了點。”
他放下衣袖,搖搖頭,“連我這般天人之姿都看不上,王爺怕是要孤老一生了。”
“廢話少說。”本王打斷了他繼續發|浪,問道:“最近朝中,沒有大事發生吧?”
“沒。”他喝了口茶,說:“既然還惦記著,早些回去就是了。要我說,皇上還是太年輕了,你這一走,他就跟失了主心骨似的,整日魂不守舍的,看著都糟心。”
“回去不急。”我嘆口氣,“總該讓他歷練一下,不能一輩子都依賴我。”
“是嗎?”姚書雲眯起了眼睛,“王爺可知,外頭如今瘋言瘋語的,都在傳些什麼?”
“哦,什麼?”
“百姓們都在說,你襄王統領兵權,擁兵十餘萬,如今人馬已然到位,隨時準備辭官離京,起兵造反。”
“話說八道!”本王拍了一下桌子,“你身為刑部侍郎,有人如此造謠生事,你也不抓起來拷問一下?”
“抓?”姚書雲有些好笑,“如今帝都所有的百姓都在說這事,我難不成還要全部抓起來,嚴刑拷打嗎?縱有那心,我也沒那地兒啊。”
本王默了一下,問道:“書雲,坦白講,你也覺得我如今功高蓋主,擁兵自重,對皇上存有異心嗎?”
姚書雲笑意不明,“那我反問一句,王爺如今大權在握,想著造反,不過是喘口氣的事,如此機會,就當真就沒想過要登基稱帝?”
“若本王說從來沒有想過,你可信?”
“我信。”他笑眯眯地,“你說沒有,那就一定沒有。不過可惜,我還想著你要當了皇帝,怎麼也得封我個丞相做做吧?不像我現在,懷才不遇,才是個區區從二品。”
“言多有失,小心閃了你的舌頭。”本王說著,重又嘆了口氣。
要說我沒有野心,朝臣也好,百姓也好,皇宮內外,但凡是個能喘氣的,估計都不會相信。
就連戲班子,也借用前朝舊事,指桑罵槐,變著法的罵我。
這事真要怪,還得怪我姓岳,不姓燕。
我叫嶽初,是大燕國,唯一一位異性王。
這王位,是我祖上隨太|祖皇帝征戰四方,拼死沙場,拿命為他後人換來的,世代傳承,和皇家子嗣享有同等待遇。
可我畢竟是外姓,面上和那些皇親國戚再怎麼交好,背地裡,他們也還是將我視作一手遮天,意圖謀反的亂臣賊子。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嘛。
他們這麼想,也對。
眼下,燕玖還小,處處還依賴我,可等著再過兩年,他回過味來了,一定也會想著將我處之而後快吧。
生在皇家,信任這種東西本來就太過奢侈,身為帝王,就更是生性多疑。
我若不想造反,就只能儘早脫身……
出了月華樓,只見門口三個正在攬客的女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其中一人說:“瞧見了吧,這就是奸王嶽初,聽說他不舉。”
“啊?”另一人顯得很吃驚,順帶著有些惋惜,“可憐見的,看他長得人模狗樣,還挺俊的。”
“不是吧……”另一女人面露疑惑,“我怎麼聽人說襄王不是不舉,是斷袖啊。”
“啊?和誰啊?”
“喏,就他旁邊的,姚大人。”
她們說的如此小心翼翼,倒叫我這個不小心“聽”到的有些尷尬了。
再看一眼身邊的姚書雲,只見他眯著一雙細長的眸子,滿臉壞笑,顯然也是聽到了。
我倒忘了,這人的琴技天下第一,經常負責宮中的樂器除錯,其聽力,自然是無人能及。
得,橫豎也洗不淨了,本王乾脆豁上老臉,將手一伸,搭在了姚書雲的腰上,捏了捏,道:“長肉了。”
“哎呀,討厭。”姚書雲裝模作樣地忸怩了一番,道:“王爺,人家餓了,想吃陳家鋪子的糕點。”
“買。”本王一派豪爽。
他掰著手指,道:“還有‘流水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