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了一眼正在清掃落葉的秋荷,清了清嗓子,還不等喊她,就見她媚眼如絲地看了過來,一副嬌喘微微的模樣,喊著:“主子~”
“滾!”本王說。
起身,本王追上了蘇蓉,道:“總之,本王這一次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即便你想進太醫院,本王也能幫你。”
她停住了步子,嫣然一笑,臉上的凍瘡也看不真切了,整個人看起來靈動了許多,對我說道:“這賬先記著吧,日後若用得著王爺,奴才定不會客氣。只希望到時候,王爺別不認賬了。”
本王笑笑,“自然不會。”
“嗯,那奴才告辭了。”她說完,裙帶飛揚,施施然的離開了。
本王隨即斂了笑,招了招手,喚來了蹲在房頂上的影衛——白杉,白樺。
要說這蘇蓉終究是個生人,越是聰慧得體,就越是顯得可疑。
本王這條命整日被人惦記著,明殺暗殺前後遭遇了幾十場,要是自個兒不珍惜點,早就沒了。
本王交代他們多留意蘇蓉,然後瞥了白樺一眼,問道:“你在做什麼?”
“哦。”他把瓜子掖進了懷裡,道:“白日裡出去溜達,東大街老王的劉嬸的外甥女硬塞給我的。”
本王還沒理順這個關係,就聽他又說:“那閨女不錯,人長得漂亮,又落落大方,還會彈琵琶,不過,屬下覺得她品味不怎麼樣,明明穿黃色的衣裳更好看,卻整日穿著翠色的衣衫……”
他兀自喋喋個沒完,本王卻皺起了眉頭。
要說以白樺的性格,並不適合擔當影衛,畢竟以他話嘮的體質,更適合當個說書先生或者龜公媒婆。而他本人,也時不時地鬧失蹤,整日混跡在街頭巷尾,一邊跟人漫天胡侃,一邊打探訊息。
這人,也算是本王安插在民間的一個眼線。
至於他身後板著死人臉,默不作聲的白杉,這人比著白樺還不如。其人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包括我這主子的人身安全。
只要本王尚未斷氣,他都能冷眼旁觀,坐視不管。
閒暇的時候,他喜歡看天,白日裡看雲,晚上看星星。整個人神遊天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總之,這倆人每個月領著固定的工錢,卻很少幹活。
這麼好的差事,放眼整個大燕,怕是也是難找了。
此刻,白樺還在嘮叨,“聽人說,墨香鋪子的硯臺不如清韻鋪子的好,清韻的歙硯尤其好,墨石潤澤,磨之有鋒,墨水易幹,滌之立淨……”
本王眉頭皺的更緊。
他這般廢話,本王都沒有殺了他,大約是因為本王宅心仁厚。
將那話簍子和麵癱攆走之後,本王回到了臥房,撈起茶壺,倒了杯冷茶下肚。
要說再過幾日就是皇上的壽辰了,這禮物,該送點什麼呢?
看了一眼重金買來的薰香,本王一陣長吁短嘆。
那熊孩子俸祿沒給我幾個,怎麼光著想往回撈了。
☆、第7章
三日後,皇家壽宴。
本王送上禮物之後,便回到席間,和姚書雲喝酒了。
要說因為本王沒有味覺,所以從不貪杯,酒量自然也就差了些。每回大擺筵席,本王都是喝一點就醉,也就有了後來的為什麼跑去御花園解手。
這廂,本王跟著酒鬼姚書雲坐在一起,雖不嗜酒,卻也被他勸著喝了好幾杯,頭一時有些暈,世界也有些轉。
眯著一雙醉眼,本王看向了正在跳舞的女人,只見她們大冬天的光著一雙長腿,拼了命的擺動腰肢,全身的金銀玉石也跟著晃動。
本王只覺得,頭更暈了。
透過那些舞姬,本王看向了坐在首位的燕玖。那孩子氣色還是不太好,只是這種場合,卻得端著笑容,同那些前去敬酒的大臣周旋。
敬酒的多是一些高官權臣,他們敬的酒,燕玖不方便拒絕,只能含笑,一杯又一杯的喝了下去。原本蒼白的小臉,瞬間就燒著了。
有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句話似乎對誰都適應。管你一國之君,還是達官貴人,販夫走卒,總歸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本王看著他,心想做皇帝多累啊,憂國憂民不說,還得應付這群老臣。
明明是個喜形於色的孩子,如今卻變得不露聲色。
只見他喝過了下一杯酒,猛地咳嗽了起來,臉上紅了一片,示意那敬酒的大臣無妨,然後喝了杯水潤了潤嗓子,繼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