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當是什麼呢!聖上那麼多美人在後宮裡,能因為一個小小麗娘而殺了我不成。爹爹真是庸人自擾。還把本公子關在這種地方。〃
〃希望如此吧,皙兒你今日先在這裡呆一晚,明日興許爹就把你放出來了。〃
〃恩,姐姐你先走吧,這裡陰寒。〃
我可不希望姐姐那嬌弱美人凍著了。
一夜難以成眠。
近日多夢,有白衣人對我微笑。
還有一身白衣的自己站在漫天花海之中。
肆意微笑,那顏色,甚是無邪。
驚夢醒來,眼前仍舊是祖先牌位。
〃朝以,為什麼?〃
一陣清冷的聲音突然而至,左右看看,四下無人。
〃是誰?〃
我在空曠的大廳內叫喊。
〃是誰?〃
〃是誰?〃
聲音越來越響,氣氛越來越寒。
噩夢要成真了嗎?
夢裡,有人被我壓在身下,肆意妄為。
他悽楚,他殘破如蝶。
他不停的問我,〃朝以,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更何況,我不是什麼朝以。
求你,放過我。
十年了,自我束髮起便日日留戀花叢,只是怕想起那夜夜噩夢。
人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糟蹋的,為何要糾纏於我。
〃十世了,你該給我一個答案。〃
我快要溺死,糾纏不清,〃是人是鬼,快出來!〃
聲音顫抖,我盡失瀟灑。
我是真的怕了,怕那清冷的聲音。
一個身影突然而至,白色的,飄渺如雲。
似仙?k
我看著眼前出現在白霧之中的人,一下愣神。
〃你是誰?〃
痴了,因為眼前人的姿容。
來人淺笑,卻是媚態幾許,〃我。。。是池靡啊~〃
池靡是誰?
我問不出口,只覺心中絲絲悲切。
痛,痛得說不出話。
一雙纖手撫上我的臉頰,冰冰涼涼,我卻覺得身子開始漸漸升溫。
張口,欲言又止。
〃朝以,你終於開始恢復記憶了麼?〃那自喚池靡的人收斂笑容,一張臉冷豔異常,語調森冷。
記得什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難道,那白衣人是你嗎?
〃我等,等這十世償清。〃他收手,冷眼看我。眼中似有絲絲異動。
說罷消失於我眼前。
〃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我大叫,想要挽留那一抹刺眼的白,指尖卻只抓住那一角白紗。
你到底是誰?池靡是誰?
〃啊!!!!!〃
〃皙兒~~醒了麼?〃
眼前一片青帳,是我的屋子?
〃姐姐?〃
我看著眼前的人,晃若隔世。
〃我怎麼了?〃頭痛的很。
〃你暈倒在祠堂裡,娘正在罵爹呢,說是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裡受涼了。〃
〃哦。〃我木然,看著床上的青色紗帳。
姐姐摸了摸我的額頭,〃怎麼這般模樣,是不舒服嗎?〃
我搖頭,微笑,〃姐姐先出去吧,皙兒沒事。〃
木門被輕輕掩上,望著那紗帳開始神遊。
為什麼?那麼難過呢?
見到那人的眼神,叫我好生心痛。
傳聞曾家公子收斂風流專心讀書,傳聞曾家公子受了皇帝重用子承父業。
依然記得那日雲淡風輕,宮裡得寵的李公公竟然親自前來宣旨,皇恩浩蕩,好不風光。
爹爹滿眼欣喜,怎麼我家皙兒連科舉都不用參加便可官拜三品。
我亦然,自認是皇帝看在我曾家世代效忠的份上賞了個官做。
爹爹是尚書,我做個御前行走有何不可?
喜滋滋就就隨李公公進了宮。
沒有所謂的宴會。
我第一次進宮滿眼的好奇。
李公公只是看著我笑,笑容曖昧。
我問他,〃李公公好面善,請問是在哪裡見過?〃
李公公卻只是笑,〃奴才長居深宮,怎麼可能和曾大人見過呢?〃
曲曲折折總算來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