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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毒的語氣附在九方瓚耳邊道:“看,我的陛下,你是如此的淫(和諧)蕩,在男人的身下也會感覺到快感。”看著九方瓚雙目含水的可憐表情,第二梁瀟嫌惡的將手在九方瓚的身上擦了擦,將少年的液體全擦在少年的身上。

梁瀟不再管床上那個少年,而是徑自翻窗出去了。

梁瀟想著,九方瓚要大婚了,他終是要大婚。他無法屬於自己,也不想讓他屬於別人,也許毀掉他是最好的。有時候梁瀟摸不清自己對九方瓚的看法,似乎愛,似乎恨,似乎又愛又恨,只是梁瀟終究要將這些愛恨全棄掉。

梁瀟是竹,不折不彎,而他九方瓚是梅,總是能將自己扭曲成任何樣子。

九方瓚跟梁瀟最大的不同,九方瓚做任何事情都必須有保障,必須要在自己還能再次崛起的時候才會開始,所以他能忍,無論遇見了什麼都能忍。而梁瀟所做的事情,並非沒有保障,而是他更傾向於破釜沉舟,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會竭盡全力。

之後的梁瀟,依舊每天晚上都會到九方瓚寢宮。羞辱一番九方瓚後,回到自己的王府。

而九方瓚卻不敢想今後他若得翻身將會如何,他知道他不能想,很多事情一旦想了,就會被自己的表情所出賣,所以他現在想的只是如何讓自己減輕疼痛。

無論梁瀟做了什麼,九方瓚的婚禮依舊在這個夏末進行了。

皇上十六歲大婚當日,如此普天同慶的事情,梁王府卻掛上了白燈籠。這是大逆不道!

但是除了少數大臣之外,無人再敢對梁王爺說一句不是。梁王爺也無需對外解釋他為什麼要掛白燈籠。民間自然由民間的說法。梁王爺在民間的聲譽更不會因此而受到一丁點影響。百姓相傳,梁王爺的愛妾正好在皇帝大婚當日過失了,梁王爺悲傷欲絕故不顧皇命掛上白燈籠以慰藉亡靈。

此事不僅沒有讓梁王爺受到任何責備,反而讓民間的人更加擁戴他,說他重情重義。

九方瓚自己大婚,群臣恭賀。九方瓚努力保持著微笑,即便心裡完全沒有高興的影子。這是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的事情。只要讓臉上有笑容,別人就都會被這笑容欺騙。

鄭仕光這個老狐狸,竟然在這個時候受了纖雲做乾女兒,白白撿了個國丈當。纖雲堂堂大真國君主,怎麼會認鄭仕光個輔政大臣做乾爹?其中必定有鬼!

九方瓚不動聲色,在宮女的簇擁下進了寢宮。

九方瓚喝了酒。九方瓚喝酒以後表情看不出變化,臉上也不見酡紅,連眼睛都沒有一點喝醉的人的迷茫。但是九方瓚知道,自己醉了。

九方瓚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沒有一點大婚的喜悅,就好像只是經過了一個步驟繁瑣的典禮,將自己的皇袍脫下,換上大紅喜袍。

他發現自己醉了,是因為他竟然發現,在他的新房之內出現的,不是他的新皇妃,而是那個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王爺。

那個王爺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來。看不出喜,看不出怒,看不出悲,看不出恨。

九方瓚看著那個王爺,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一下子變成了四個。似乎有無數個王爺在自己面前晃著。

九方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然笑了出來。九方瓚醉倒之前,用模糊得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語調說了一句:“梁瀟哥哥。”

其實九方瓚沒有看錯,他面前那個人卻是就是第二梁瀟。並不是新娘換了,而是九方瓚喝醉了以後走錯房間了。他習慣性的走回了自己的盤龍殿。而正好第二梁瀟習慣性的,在晚上潛入了他的盤龍殿。

第二梁瀟抱著倒下的九方瓚,眼裡露出了他不知道的溫柔。

他將九方瓚輕輕抱到那張寬大的龍床上,脫掉了那身刺眼的大紅喜袍。梁瀟看著這張恬靜的睡顏,那還屬於一個孩子的臉。

第二梁瀟俯下身,在他嘴角落下一個輕柔到無以復加的吻。一下,又一下,終是戀戀不捨地緊緊抱住了這個人。這個他曾經用心去保護,用力去摧毀的人。現在這個人終於要屬於別人了。

第二梁瀟抱緊九方瓚,知道他已經手腳發麻了還是不捨得放開。最後一次,他想,這是他最後一次,對這個孩子這麼溫柔,最後一次貪戀這個孩子的溫度。如果他們之間註定要背叛,那個首先背叛的人必定是他第二梁瀟。不管多愛多恨,他都捨不得這個人,他的眼神都會為這個人停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個男孩傾注如此多的感情,只是等他發現,他已經無法自拔。

梁瀟抱著九方瓚,知道天快亮的時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