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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郎們的專屬學室。殿中又擺著薰籠,又燃著靜庭香,更有侍從們在旁伺候,與太學生們的清修之所,自有云泥之別。

宗赫只挑那最後一排的書案和晏南山前後坐了,瞧沒人注意便拿手揉揉屁股。自回宮那日與褚雲重翻雲覆雨一夜後,自己**雖說沒流血,卻也一直腫著,因此皇帝幾番來雲圖閣都忍著沒碰他。但昨晚瞧他好了,那傢伙卻又大發**,不依不饒的連做了三次,折騰得自己連走路都不利索。

剛才在大殿時,還好可以藉由右足受傷這個理由,名正言順的拄著拐,但瞥見眾人看自己時的異樣眼神,究竟難堪。尤其珍秘閣的韓錦,前幾日便曾辱過他的那個人,目光之中更是明目張膽的鄙夷嘲笑,叫人看了氣不打一處來。

都怨褚雲重那個禽獸!少年心底恨恨的罵了一聲,但回想昨夜床第之間那讓自己眼熱心跳、血脈賁張的旖旎光景,卻又叫人不由自主的心悅神怡。終究還是喜歡他呢,便是做那事,也是十分的快活……

目光不由瞟過坐在自己前側的傅川,小傢伙的神情有些懶懶的,不似之前那般無憂無慮。宗赫知道是因為他有一晚侍寢後起不了床之事,被其他侍郎傳為笑談,才讓傅川覺得尷尬又難過。

這種事比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羞辱更讓人窩火。宗赫趴在書案上,拿胳膊碰了碰前頭正聽得入神的晏南山,低聲道:“玉川精神不佳,你也不開導開導。”

晏南山隨便扯本書遮住臉,便也低聲回道:“何嘗沒勸呢,你也知道玉川他出身貧寒,年紀又小,沒經歷過這些,總歸是心思細膩些。”說罷,又似笑非笑的瞟了宗赫一眼,半真半假的道:“又是你從先賢祠出來之後,一直霸佔著皇帝,要是玉川能得皇帝溫柔慰藉一番,只怕心底還寬慰些。”

我何嘗是故意要霸佔皇帝。宗赫眼神一冷,胸口堵著氣,只對著晏南山發作不得。他心底雖有些同情傅川,但若說要讓他主動勸褚雲重去澹月閣,他可絕對辦不到!或者,依他本心亦是對傅川懷有芥蒂,對他根本無法做到真正的關心?

這根刺紮在心裡,越來越深,明知有害,只是除不去。

晏南山見少年被自己說得有些憋悶,一時也覺得自己唐突了,便匆匆轉過話題,道:“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世顯,不知你發覺沒有。”

宗赫知他們幾個人中,晏南山心思最細密不過,便乾脆的問道:“我哪知你要說什麼事?有話便講,別磨蹭。”

晏南山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傅川,這才輕輕的道:“自你入後閣,皇帝每每寵幸你時,向來便是直接去你那雲圖閣。但玉川每次都只是被宣去龍德殿侍寢,這麼些日子,皇帝可還沒踏進過澹月閣半步呢。”

宗赫一想,倒的確是如此,可這又算什麼事呢?也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便囑咐晏南山:“這種沒意思的話千萬別在玉川面前提及。”

晏南山便也一笑道:“正是呢,所以我只與你說嘛。我也只是沒事瞎想,你也聽過就罷了,不必往心裡去。”

抬頭瞥見正循循而講的梁王褚雲邈,不由得心思又是一轉,又道:“世顯,你看梁王,是何等溫潤儒雅人物,你可能想像得出來幾年前他與凌太閣爭儲時針鋒相對的景象麼?”

“一絲一毫也瞧不出來。”宗赫緩緩的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道:“我幾次去太閣府都遇上他,瞧起來倒與凌太閣之間像沒事人似的,這才是心機深沉的人物呢……”

晏南山的聲音越壓越低:“要說起來,梁王是聖祖血脈,太祖長房嫡孫,要沒那個心思,才叫奇怪呢。只可惜他遇上了凌太閣,若是換上別的對頭,難說現在坐上龍庭的會是誰……”

“唔……”宗赫心道,偏是帝王家,有這許多嗝應人的事兒。猛然腦中電光一閃,“聖祖血脈”?!

彷彿一直盤旋在腦內的迷霧,終於撥雲見日,那日暈暈沉沉間在龍虎山上聽到的隻字片語,不正是同樣提到這“聖祖血脈”!少年蹙眉凝神,向梁王望去,心跳的聲音在耳邊如擊鐘擂鼓。

晏南山回頭見他神色有異,忙問道:“世顯你怎麼了?”

這種事宗赫怎敢隨便亂說,只含糊的問道:“南山,梁王是不是還有個弟弟的?”

晏南山有些奇怪的看他,不知他為何突然問起此事,便隨口應道:“梁王有一弟一妹,吳王褚雲閒,和江陵郡主褚雲華。”

吳王褚雲閒,倒是沒見過此人……宗赫託著腮,咬著筆桿,細細的回想那日所聽到的對話。可恨當時情緒低落,風聲又大,竟沒有聽得太清楚。

“世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