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這才發現,背上已經冷汗淋漓。
走回去時腳步輕快了許多。
“不管你想怎樣,你得幫我這個忙。”牡丹一反常態,坐得筆直盯著我。似乎以前遇到的那個哭著喊著說“待牡丹長髮及腰”的人從不曾存在過,只有這個牡丹教教主。
“若我幫了,教主能給我什麼?”我也不同他客氣了,直接談條件。
“我會救阿邙,然後放你們走,保證不傷害你們。”牡丹回答得爽快。
“之後保證我們十年安康。”我繼續加著條件。
“十年太長,五年。”牡丹皺眉。
“七年。”我繼續往上提著。
“六年”
“六年半。”
“好,就這樣。”牡丹一拍桌子,就要走。
“還有一點。”我叫住他。
牡丹回身,看起來已經有些不愉快了。
我也不吞吞吐吐,直接道,“起碼讓我知道我要去哪裡。”
“還不想死,就不要知道太多。”牡丹的眼神冷得像冰。
(二十五)
【拾陸】
牡丹讓我住在牡丹教的東閣。
說起來與從前在將軍府上是並無兩樣,不過牡丹教裡沒有一個四季園子給我逛,教中大得驚人,稍有不慎便會迷路。牡丹不知是真怕我出什麼意外之後的事兒全部告吹,還是怕我像逃將軍府那樣也逃了他的牡丹教,將清水禾撥了過來,算是專門照顧我。
這算是個清閒差事,反正為了阿邙,我也不可能走,就是清水禾本人老大不願意的,成天擺著張臭臉。
後來跟教中人打聽了下,才知道東閣本是清水禾的姐姐清水阮原先的住所,這會兒叫我給鳩佔鵲巢,他自然不願意。後來又聽說,清水阮大清水禾許多,雖是姐弟,卻如同清水禾的母親一般,從前一直追隨牡丹,算得上是牡丹最信任的一員大將,只可惜二十多年前死了。
自那之後,東閣便空了出來,清水禾有時會來這瞧瞧,一呆就是一整天。
難為他們姐弟情深,卻也為難了我這個外人。清水禾本就不喜歡我,只怕這下在他心裡我就是塊討厭的石頭,橫在他同清水阮之間,著實叫人恨得牙癢。
不過麼……就是他再討厭我,他還是得聽他教主的話不是?
牡丹從不叫我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麼,一連許久都沒見著面。他這時候同起初遇到他彷彿完全換了個人似的,果真是個唯我獨尊的囂張傢伙,人往那兒一站,不怒自威,雖然人長得嫵媚,卻暗透著一股子凌厲,不過憑他手上的牡丹教,他也有他囂張的資本。
只是他忙了,我卻整日閒來無事,阿邙不在,成日裡連個發呆時可以看的物件都沒有,實在無聊透了,叫來了清水禾。
他一臉不情願地推門進來,同我隔著三丈遠就問,“又要做什麼?”
“倒杯茶來吧……”我自己腦袋都閒得發慌,整日迷迷糊糊的。
“你桌子上那被還是滿的。”他挑眉,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瞧見桌子上那盞仍冒著熱氣的茶湯,順著他的話道,“你可以先讓他變空。”
“你覺不覺得這很無聊?”他的聲音沉下去了些。
“沒錯,我也很無聊……”我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突然想起了什麼……
“反正我無聊你也沒事兒做,要不過來講個故事吧。”我朝清水禾招招手。
清水禾嘴角抑制不住地一抽,走過來,捏了捏我小腿,又比了比我的身高,盯了我好一會兒,“從各種方面來看,你都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兒了。”
“你可以想象我是。”他既然說得這麼嚴肅,那我也答得認真些。
他撇開頭,“恕我缺乏想象力。”
“沒事,這可以慢慢培養。”我打個哈欠,“最佳途徑就是講故事。”
他在我對面坐下了,眼神變得有些奇怪,“我為何要有想象力?”
我來了點兒精神,也盯著他,“現在姑娘都喜歡有想象力的公子,”清水禾張了張嘴,想要打岔,我不帶一點停頓地一口氣說了出來,“你姐姐也是如此。”
清水禾怔住了。
我暗鬆口氣,算是猜對了,先前無論我說出的話有多不正常,清水禾都沒有任何不適應的表情,顯然這樣的話他不僅不是第一次聽,而且是常聽,再結合教中人對他的評價,想必那個常常說這樣的話的人便是他姐姐。
最重要的一點,清水阮是能和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