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擅幹朝政。”綠鬢朱顏的少年天子於白髮老嫗前神容威嚴,寸步不讓。一雙烏黑眼眸因眉頭緊蹙而更顯飛斜凌厲,他含起一個冷笑環視四周,眼梢以劍鋒之勢一一瞥過眾臣,“還請諸位愛卿為朕釋疑,牝雞司晨者,當以何罪論處?”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為兄梳髮”這個,前文也提過,索性在這裡給個淵源——溫羽徵,你當真無藥可救了。。。= =
☆、69、明月相守花長久(上)
少年天子話音甫落,殿外鏘鏘跑入一隊紅纓鐵甲的羽林軍。步伐劃一,動作齊整,一眾兵士譁然分行兩側,持刀仗劍於每一個在場官僚的身後,刃身的寒光徑直指著韋松、馬開元等人的脖頸,威容森然得令人憚忌。
溫太后從來不喜歡杞昭,她眼裡的這個稚兒打小便是一眾皇子裡最愚的一個,背不了唐詩宋詞,也讀不下四書五經。古稀之齡的溫太后為這黃毛小兒突如其來的強硬堅決吃了一嚇,渾濁的眼珠朝一側的幾位溫姓戚族瞥了瞥,卻見寒刃之下,那些朝臣早一個個嚇得面色如土,噤若寒蟬了。
求援的目光未得到一人回應,溫太后心裡暗罵一聲,仍繃著個臉對杞昭道,“哀家……不過是為這不肖侄孫氣得緊了,皇帝何必穿鑿附會,說什麼‘後宮干政’‘牝雞司晨’?”
“皇祖母動輒為區區小事大動肝火,可見平日裡服得那些寧神益氣的丹藥根本無所裨益。”杞昭眉峰一挑,注視著溫太后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邊疆戰事吃緊,朕正想著是否要縮減內廷開支,將皇祖母身旁那些謊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