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少道“是”
沒有絲毫猶豫的語氣倒是讓男子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站在高臺之上的紫衣男子竟真的會將自己作為籌碼,當下心中疑惑起來。
看來這一曲不是那麼好聽的,不是沒有十足把握,他決不會下如此大的本錢。
“那好,既是如此,那就請月少開始吧!在下洗耳恭聽就是”男子一臉淡定之色,但身體各處已經暗暗運起力道。
“在下所奏之曲,名為‘簫語’就請閣下慢慢傾聽了”月少說完後,剛要把簫橫起放到唇邊,可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道輕柔的聲音“有簫無琴,豈不遺憾,既是一曲,那就來個合奏好了”
說完只見一襲白衣的少年走了出來。
卷五 第一百四十四章:琴蕭合奏
一見這少年,下面的男子眼中立刻大放精光,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雨塵。
剛才他壞了自己的好事,而且似乎與這月少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如果讓他二人連手,就更難對付了,反覆思索了一番後上前一步笑道“不知小公子可是這醉迷樓的人,與月少又有何關係,這比試出題可是月少說了算的,小公子可不能壞了規矩。”
豈有此理,小王我剛才差點就遭了你的暗算不說,最重要的是你還調戲我的人,還想把這包了餃子一鍋下肚,哼,那也得問問我。
在心中誹謗了幾句後,面色一沉說道:“我是何種身份,無須與你交代,再者,這比試的規矩裡有說過限制身份麼,還有,之前說的是一曲而不是蕭曲,看來閣下的聽力有問題呢!”還不待男子反駁就見慕容雨塵又開口道:“對了,此刻這迷醉樓還不是閣下的,他的主子依然是月少,月少都沒有開口,你費什麼話。”一改之前的輕柔,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和霸氣直視下方一臉驚詫表情的男子。
歐陽列和鍾離見自己愛人如此氣勢,心知他是生氣了,就如兩天前和雪王對峙的那晚,這種氣勢只有他重要的人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被激發出來,而這個男子正好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來人備琴。”就在所有人都呆愣之前,就見月少走到慕容雨塵身邊,然後拉起慕容雨塵的手道:“小玲兒既然有興趣與月哥哥合奏,那你我就來一曲好了。”
見慕容雨塵的手被拉著,鍾離和歐陽列心中頓時醋意大發,卻心知慕容雨塵出面是有目的,因此這才強忍下怒火,只得乾瞪眼的死死盯著慕容雨塵被拉的那隻手。
慕容雨塵見月少稱自己為小鈴兒,心中的親近之感大增,調皮的笑笑後道:“這首曲子可是很難的,呆會月哥哥可不要跟不上鈴兒才是。”完全沒有剛才的那種王者的威嚴之氣,轉而的是輕柔,說完便見他走到擺好琴的琴臺上坐定。
“那你我就來比一比,到底最後誰跟不上誰。”月少和慕容雨塵對視一眼後,各自輕點了點頭,然後一人將雙手扶於琴上,一人將紫蕭放於白色沙笠之中。
而臺上的男子卻兩眼全是殺意,他沒有想到這白衣少年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而那月少更是擺明了無視自己,對於二人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態度,怒火中燒的男子卻又只能暗處咬牙忍住,因為他還想玩玩,等到他把這所有人都玩膩味了,再全部誅殺也不遲。
就在香案臺上,一柱長香燃了起來,眾人裹住靜默無聲之際。
如流水清泉般的琴音頓時飄然而至,只見那靈動的指尖在琴絃之上來回撥弄,好似那手下的琴絃不是弦,而是輕柔的水波。
琴音時而快似閃電,讓人如臨山顛俯視天下,時而慢如飛雪,讓人身於花間賞花撲蝶,這一靜一動很是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讓眾人心神一顫,都不由得沉醉於其中,不斷遐想。
接著蕭音輕起,帶著一點淒涼,一點哀傷,淡淡的卻又刻骨般,隨著清雅,悠遠的蕭音不斷起伏,給人一種恰似孤身處於大漠,荒涼而寂寥,又似一人一扁舟,獨自遨遊,彷彿天地間就只剩自身的感覺。
漸漸的蕭音與琴音融合在了一起,就如悲喜動靜的結合般,看似互相排斥,但感之卻相得益彰,缺一不可。
歐陽列和鍾離只覺這二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似乎這首曲子本來就為了他們而作的。
也感覺到這種氛圍的二人當下心中也是一喜,沒有想到雙方皆是第一次合奏竟能如此默契,彷彿已相識多年,合奏無數次的感覺。
‘蕭語’兒時孃親常常彈於自己聽的,據孃親說這首曲子是外公為他心愛人所作,是外公教給她唯一的東西,這人既然會吹奏,那麼定和外公又或孃親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