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教暗主手下的豫州殘部,三不五時地上我這兒來撲騰,我都煩了。”慕容笛撇撇嘴,神情竟似有幾分委屈,自個兒矯情了半晌,驀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擺手道:“顏佐事請繼續,繼續。”
顏送只覺腦中被慕容笛已經攪成了一團漿糊,完全無法與此人正常溝通,看著慕容笛投向自己的眼中風情萬種,更是頓時什麼主都沒有了。
正自搜腸刮肚地想要如何說服慕容笛跟自己回山莊見莊主,忽聽一陣急促腳步聲,抬頭看去,見是列瀟雲風風火火地回了來,面色卻極差。
“少幫主?”鄧吉覺出不對,便開口詢問。
列瀟雲卻是不答,只神色黑沉地看著慕容笛。
慕容笛也給他這臉色嚇了一跳,自寬椅上站起來,一面向列瀟雲走去,一面道:“出什麼事了?”
“這次來的人都是高手,一個都沒逮住。”列瀟雲站定,自手中攤出一份疊成四方的信紙,正中有些破損,想必是被利器刺穿扎掛在了何處:“我覺得蹊蹺,四下搜了一通,在洞外巖壁上看到了這個。”
慕容笛一把抄過那信紙展開來看,頓時如被什麼擊中般周身一顫,俊俏的臉一片青白。
變故一夕之間,顏送哪裡反應得及,只好站在一側靜等。
慕容笛抬起眼睛看向列瀟雲,握著列瀟雲小臂的手止不住微微顫抖,晶燦漂亮的眼中初時的失措卻漸漸匯聚成了可怖的決毒。
顏送被慕容笛轉身看向自己的陰狠神采瞄得一凜,驀然意識到,這個總讓人誤以為柔弱漂亮的人,畢竟是將黎岱淵取而代之的,陽靈教教主。
但見慕容笛緩緩步近,道:“南疊楓何時回莊?”
長榮七年六月十一日,夜色深沉溼悶。
日間下過一場大雨,午後空氣舒爽了一會兒,可一入夜,卻又潮重了起來,微風挾來幾分水汽,竟似南方一般。
月色晦暗,是個難眠之夜。
南疊楓在榻上翻了幾翻,估計動作頻了有些悶熱,便將蓋在身上的薄被掀去一點,平著躺了會兒卻又覺得夜風微涼,再扯上來蓋住。
如此折騰了一會兒,卻到底還是了無睡意,於是乾脆側了身子,閒來便將指尖搭上枕邊汪雲崇的手腕想去探他脈象,卻驀地被反捉住了手。
“睡不著?”汪雲崇將兩人交握的手貼到自己胸口,手臂一伸把南疊楓摟近一些,聲音仍有些睡意惺忪的朦朧:“我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怎麼大半夜的還來摸我的脈。”
“只是傷口外愈而已,內裡亂息還一堆。”南疊楓見反正把汪雲崇弄醒了,乾脆整個人挨上去,枕著他手臂,道:“這麼細碎的傷繁瑣得緊,要是愈得不徹底,小心留下病根來。”
汪雲崇清醒過來,見南疊楓一雙星眸依然晶亮精神得很,還真是一直沒合過眼,心中一動,翻身欺了上去,道:“既睡不著,就做點助眠的事罷。”說完便含住那對伶薄漂亮的唇廝磨起來。
自芙蓉峰一別,兩人已有月餘未見,加之汪雲崇重傷被困水牢後恢復甚緩,兩人已有兩月沒有親熱,夜夜美人在側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此時一番糾纏,毫無意外地撩起汪雲崇積壓許久的慾望,不斷加深的吻已經無法滿足升騰起的索求,粘膩的唇移到柔軟的耳根,順著滑到頸間,在玉色的肌膚上舔吮起來。
細膩的面板觸感微涼,汪雲崇愈發情難自禁,伸手便去解南疊楓的輕薄裡衣。
唇手並用半晌,潤玉般的身子裸出大半,精緻的鎖骨處留了深深淺淺一片紅痕,汪雲崇卻忽得住了手。
並非因何事打斷,而是自己一腔慾火地挑撩了半天,南疊楓卻半點回應也沒有。
有些掃興地直起身,就著撐在上方的姿勢居高臨下地看著那雙璀璨的眸子,半晌,輕嘆了一聲:“楓……”
“對不起,不該拂了你的興致。”南疊楓勾住汪雲崇的脖子將他拉近一點,道:“揚心下落不明,我……實在沒有心情。”
“嗯。”汪雲崇應了一聲,翻身取過一個軟墊靠在床頭,又攬住南疊楓摟到自己肩懷處,道:“聽說皇上回京第二日便佈置了人手秘密去尋,不知道有訊息沒有。”
“哼。”南疊楓冷哼一聲,顯然對這種漫無目的的找法不甚苟同,“早該知道君王之愛最是輕淺。”
“芳儀殿空了整整七年,皇上卻獨獨許了揚心,已算是鍾情可表。”汪雲崇皺了一下眉,道:“以揚心的武功精明,斷然不會吃虧,你也不要太過擔心。”
“她讓杜瑞山知道了她是慕容笛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