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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梅七看出奚滄不放心這個找來的大夫,事實上經他這麼一提,梅七也有些擔心了,萬一找來的是個庸醫把他寶貝的師父給瞧壞了,那這不是得不償失打自己的臉麼,思及此,又計上心來,趕緊從懷中摸出個小瓷瓶,衝奚滄得意的眨了兩眼。

“嘿嘿……你猜這是什麼?”

奚滄淡淡搖頭,也不知他在玩什麼把戲。

梅七倒出一顆小藥丸,卻遞給了那個大夫,“吃了它。”

烏回眉頭微皺,接過那藥丸,“這是什麼?”

“自然是毒藥。”梅七冷笑,“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把人治好了,解藥我自然會給你。”

那若是治不好,解藥豈不是拿不到了?一般人聽到這種無理的條件,怕是會掉頭就走,但這烏回卻沒再二話,張口就將不知是什麼毒性的藥丸吞下了腹。

梅七挑眉,“看來你對自己的醫術還挺自信。”說完又看向奚滄,“這下你放心了吧?他若敢有什麼異心,我會讓他腸穿肚爛而死。”

奚滄卻問道,“你哪來的毒藥?”

梅七撇嘴,“這種東西,我二叔房間裡要多少有多少,你要不要?我回頭給你弄兩瓶厲害的!”

事情到了這份上,奚滄也沒再說什麼,反正只是看一看,又有自己在一旁盯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們先等一下。”他說完又關門進屋,取了面具將奚情的臉給遮住,又將床簾放了下來,這才又去開門。

梅七想要跟進內室,又被奚滄一句話給阻了回去,鬱悶的踢了踢桌角,卻又撞到了腳趾,痛得他直抽氣。

奚滄牢牢的守在榻前,只將奚情皓白的手腕露了出來,烏回沒有多話,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切上那跳動平緩的脈博。

片刻後,烏回那刻板的一張臉上突然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奚滄自然看在眼底,但沒有出聲,直到他收回手,才淡淡問道,“瞧出什麼了?”

烏迴心中驚異,面上卻很平淡,反而問道,“不知這榻上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奚滄皺眉,語氣轉冷,“這與病情有什麼關係?”

“一般的病情的確是無關,但榻上這位公子的病症卻非同一般,所以我不得不問清楚。”

奚滄聞言,眉頭一下子皺得更深了,“他是我師兄,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他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蠱。”

“盅?”奚滄大驚,“什麼盅?”

烏回雙目微垂,又看向榻上那隻手腕,緩緩道,“牽情盅。”

牽情盅?什麼玩意兒?梅七伸長的耳朵將這三個字聽得一清二楚。

奚滄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顫抖,但是卻剋制不住,只能將雙手背向身後,咬牙閉眼,再睜開時,那深沉如水的面色彷彿結了一層寒霜,“你確定?”

烏回看出了他的壓抑,表情不變道,“這種盅出自苗疆,而且很稀有,我是苗疆人,所以對此盅並不陌生。”

“此盅……”奚滄感覺心臟一陣陣緊縮,快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你可能解?”

烏回搖頭。

奚滄只覺得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烏回突然又道,“不過我可以試試。”

這句話彷彿黑暗中的一點兒光亮,雖然微弱,卻讓奚滄看到了希望,忙鄭重道,“只要你能治好他,我奚滄就算欠你一個人情。”

“你姓奚?”烏回刻板的臉上終於又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奚滄此時卻沒注意到他這細小的反應,一心只擔憂著師父的身體,“在下姓奚名滄,還請大夫務必解除師兄的盅毒。”

“牽情盅本是無解的,不過我正好對此盅一直有所研究,只能盡力去試。”

梅七看著他們出來,趕緊放下手中的茶盞,“怎麼樣?”

奚滄面色很難看,硬梆梆道,“你幫大夫找個地方住下,他可能要在這裡耽擱幾天。”

“這個好說。”梅七的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的,看來找的這個大夫還真有兩下子。

他們離去後,奚滄重新栓上房門,踏著沉重的步子回到內室,掀起床簾,取下猙獰的面具,對上那雙毫無情緒波動的眸子,原來他已經醒了。

“師父……”奚滄扯出個苦澀的笑容,緊緊握住他的雙手,“你放心,我一定會找人解了你身上的……牽情盅。”

‘所謂牽情盅,凡中盅之人性命相牽為一體,你生他生,你死他死。’莫如初當初的話語又迴響在奚滄的耳邊,心中煩亂不堪,各種疑問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