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傷口更是痛上加痛,可他才一重獲自由,又隨手從旁抓來個物什,朝著人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奚滄隨手接了,原來是個鎏金的燭臺,他將東西放到一邊,轉身欲走。
“站住!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想要逃嗎?”梅七叫道。
“我去找若夢姑娘。”
“你還有臉去找夢姐姐,你就不怕我跟她告你一狀?還是你現在想去惡人先告狀?”
奚滄也不理他,抬腳就走。
紫俏忙道,“公子且慢,我已經讓人通知了姑娘,她大概隨後就到,公子還是先在此稍作歇息。”
奚滄聽後,便去往外間坐了下來,紫俏忙去為他斟茶,梅七卻氣得在屋子裡霹靂啪啦一通好砸。紫俏知道他這脾氣一上來,自己也是攔不住的,便不去管他,只等著姑娘來。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就見花若夢攜著兩個姑娘,玉步款款而來。奚滄只認得其中一個姑娘是翠珠,另一個姑娘一臉英氣,眉目靈動,將他來回細細打量一番,噙笑不語。
奚滄起身,微微一禮。
花若夢頷首道,“聽丫頭說是公子送小七回來的,這孩子頑皮慣了,沒有給公子添什麼麻煩吧?”
不等奚滄回答,屋裡的梅七聽到人來,就先嚷了起來,只是卻有些中氣不足,“夢姐姐,你快幫我殺了那個野蠻人,他把我害得好苦!”
一行人又挪步到屋內,只見那地上一片狼藉,差點兒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紫俏翠珠還有那個不知名的姑娘趕緊著手簡單收拾了一下。
花若夢來到床榻邊坐了下來,只見他面色慘白,額上有汗,怕是傷得不輕,雖然有些心疼,面上卻仍含著淡淡的慍色,嗔道,“都是個大人了,還不知輕重的喊打喊殺,一天不胡鬧,你就不痛快,這次又是怎麼了?”
梅七伸指怒向奚滄,咬牙委屈道,“他欺負我!”
花若夢道,“奚公子是個正人君子,又怎麼會欺負你?準是你胡鬧得罪了人家。”
梅七雖然自知理虧,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想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如此無禮的對待,更是頭一回受這麼重的傷,他心中怨氣難平,再加上身子不爽,更是火頭難熄,只胡纏道,“我不管,我就是討厭他,我要殺了他,還有他的那個啞巴師兄!”
“師兄?”花若夢還從未聽奚滄提起過這個人。
梅七道,“沒錯,我差點兒就被他那個啞巴師兄給殺了!”
花若夢正要詢問,又見大夫匆忙而來,便起身先讓他給梅七看傷。
大夫細細診過一番後也道那胸口的傷勢已無大礙,反而是風寒比較嚴重,要好生休息才行,隨後又開了個藥方。
翠珠拿著藥方出去了,紫俏也跟著去送大夫,花若夢溫言安撫了梅七幾句,又囑咐那個叫紅英的姑娘在旁好生照料著,然後才又來到奚滄身邊,“公子隨我來。”
兩人又一起去到後苑。
在花廳落座後,花若夢方緩緩道,“我爹孃早逝,唯一的兄弟才剛滿月也夭折了,身邊再沒有一個親人,小七這孩子我是拿他當親弟弟疼的,只是太過於疼寵他,反而愈發的讓他驕縱放肆,他這次受了傷,也是一個教訓,只希望公子你莫要怪他才是。”
奚滄道,“我不怪他,畢竟讓他受了傷也是事實,應該道歉的是我。”
“小七說傷他的是貴師兄,不知這其中有何誤會?”
“我這位師兄性子冷淡,不愛講話,因此得罪了七公子,兩人便打了起來,師兄又不小心錯手傷了他,這才惹得七公子怒火難消。”
花若夢聽罷無奈一嘆,“果然是小七這孩子的錯,沒想到竟然冒犯了貴師兄,這裡我代他給貴師兄賠個不是。”
“姑娘不必在意,受傷的是七公子,要說過意不去的應該是我。”
花若夢笑言,“想不到你也學會客套了。”
奚滄訕笑不語。
花若夢又道,“之前都不曾聽你提起還有位師兄,他是和你一起下山的嗎?”
“不錯。”
“方才聽你言他性情冷清,想來也是一位妙人,我倒想見他一見了。”
奚滄只淡淡道,“師兄的確是個妙人,只是他素來愛靜,也不善與人結交,性子怪癖,只怕會得罪姑娘。”
花若夢卻笑道,“你越是這樣說,我反而越想見他了,不如改天你帶他來我這裡坐上一坐,也好讓我當面給他賠罪。”
奚滄直覺想要拒絕,可轉念一想後,只道,“此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