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
“師父!!!”
奚滄打鬥正酣暢之際,不忘抽空往大廳裡掃了一眼,可這一眼就讓他驚得心魂俱裂。
那些正被他殺得心驚膽戰的手下,驀地被他這一聲吼,震得雙耳劇痛,爾後眼前一花,那奪命閻羅眨眼就從他們面前消失不見了。
李義的手已經碰到了面具的邊緣,正要揭下時,一股極其強烈的殺氣,竟激得他不禁倒退了一步,緊接著胳臂一痛。
“啊——”地上掉下一隻斷臂。
還來不及喘氣,他右臂又是一痛。
“啊——”地上又掉下一隻握著劍的斷臂。
奚滄像一陣狂風颳進了大廳,二話不說就先卸了他的雙臂,眨眼又將奚情捲進了自己的懷中。
“師父,你怎麼樣?”
他目光深沉,怒極之下是帶著絲慌亂和自責的濃濃擔憂,說著就要撕衣服檢查傷勢。
奚情按住他的手,淡淡道,“回去。”
“好。”
奚滄牢牢將他攬在懷裡,一抬頭,那目光隨之一變,變得極其陰冷駭人,對上一眼,就讓人如墮萬劫不復的深淵絕地。
李義失了雙臂,站都站不穩,傷口痛得他牙根都咬斷了,鮮血染了滿口,卻硬撐著沒有再嚎一聲,可對上那人的視線後,他知道,斷臂只是一個開始。
梅七做為一個旁觀者,並不能感受到他們彼此的心情,但奚滄眼中強烈的幾乎讓人不敢直視的殺意,卻讓人心驚不已。他懷中的人對他真的那麼重要?
“啊——”又一聲讓人膽寒的哀嚎。
瞬間又失去了一條腿,李義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他受不了,哀求道,“你殺了我吧!我求你了!好歹給我一個痛快!”
奚滄只冷眼看著他,劍光一閃,又卸去了他另一條腿。
梅七看著這次連叫都叫不出來的李義,一陣陣心寒。奚滄這毫不留情的殘忍舉動,毫無疑問的證明了他懷中的人是有多麼的重要。想起平日自己對那人的冷言冷語,梅七此時也是一陣陣後怕,原來奚滄對自己已經算是縱容了的,可是這個認知卻讓人高興不起來,只覺後背汗溼了一片。
奚滄終於收起劍,一把將懷中人抱了起來,又冷冷的瞥了梅七一眼,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院中那些個手下早被他殘忍的手段給嚇得直哆嗦,眼睜睜看著他抱著人離開,卻根本沒一個人再敢上前去挑釁。
梅七愣愣回神,站了起來,拾起一把劍走到那個失去四肢的李義面前。
李義一臉哀求的看著他。
“殺……了我……求你。”
失去了四肢,就算活下來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梅七冷冷一笑,手中的劍左右一動,卻是削去了他的一雙耳朵。
“白日你當眾羞辱我,現在輪到我來討還這筆賬!”
李義雙目大睜,幾乎要爆裂開來。
梅七冷笑著,再次提起了手中的劍。
奚滄抱著奚情,飛快的回到了客棧。
將人放到榻上後,急急的寬去他所有的衣物。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只在左肩鎖骨下方發現了一個並不深的傷口。鬆了一口氣,趕緊又清理傷口上藥,然後又翻出來一些白布撕成條,幫他細細的將傷口纏了起來。
忙完這一切,奚滄將自己也脫了個精光,衣服上染了不少血漬,雖然裡衣並沒有沾上,但那血腥味卻還有殘留。
被子裡,兩具光溜溜的身體緊緊依偎在一起。
奚滄抱著人,可心中的恐慌卻並沒有完全消去,師父被一劍刺中的情形一直在他腦中重複又重複。師父的功力竟然在那種關鍵的時刻消失了,如果那劍沒有刺偏,如果那劍刺得更重一些,如果……
他不敢想。
“師父……”
奚滄緊緊貼著奚情冰冷的臉龐,一下下的磨蹭著。
“我好怕,真的好怕,我再也不要讓你離開我身邊了,一丈也不行!”
失去原來只是一瞬間的事,這種深深的恐懼他不想再經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殘忍呀好殘忍!
快收藏啊快收藏!
☆、第二十九章
翌日,清晨。
一陣急雨似的敲門聲打斷了床上之人的好眠。
“誰呀?一大清早的吵什麼吵!”
“公子,大事不好了!”
“什麼天大的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