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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嗓子比昨天好多了,聲音雖冷卻不似昨天那般嘶啞,反而如玉落珠盤一般輕脆。

奚滄依言走到他身旁。

“到床上來。”

奚滄脫鞋上床。

“背向我,坐好。”

奚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卻毫不懷疑的照做。他乖乖的轉過身,剛盤腿坐正,一雙冰掌就貼上了他的後背心,緊接著一股陰寒之氣突兀的衝進他的體內,並緩緩滲入了七經八脈,最終匯入丹田,與他體內原本的陽剛之氣交纏遊鬥在一處。

身子乍冷還熱,斗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了出來,他牙關緊咬面色痛苦,禁不住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抱元守一。”奚情道。

奚滄聞言立即又收斂心神,心無旁騖。

不久,他便感覺到那兩股截然相反的內力竟然漸漸開始交融相合,纏綿不止,迴圈不休,如同是一對有情人一般。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奚情收功。

奚滄睜開雙眼,不僅覺得先前受的內傷好了泰半,還感覺體內多了一股陰寒之氣。

“師父,我的內力好像……”

“我不是你的師父。”

奚滄一愣,他分明就感覺自己的內力又上了一層,加上十年前那一次,明明都已經傳了兩次功力給他了,為什麼……

“你可以叫我師父,但你要記住,我不是你的師父。”

奚滄轉過身來時,奚情又合上了雙眸開始打坐。

於他,奚滄不明白的事太多,如今也不在乎再多添幾件了。只是,看著桌上已經涼掉的面,又忍不住在心中長長一嘆。

隨便吃了些東西后,他和往常一樣去練功,只是這次他沒敢走遠,就在屋外的空地練了起來。他手上的那把劍很普通,是在山下那個小鎮的鐵匠鋪讓人打的,做工很粗糙也不是很鋒利。不過,如果他們一輩子都呆在這座不眠山的話,這把劍用來獵那些野物也已經足夠了。

其實他練來練去練了十年,也只練過一套劍,也就是從師父那裡看來的那套不知名的劍法。但他練了十年,也沒有練出什麼成績,只是將劍招劍式練得十分熟稔信手拈來而已。只是,這次他才舞出一招三式就明顯感覺和之前有所不同,威力大漲之外,還有一股說清道不明的情緒隨著劍招的變化在他心中緩緩滋生縈繞而上,但卻又無法破繭而出。

琢磨了一個下午也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天色卻已經不早了。奚滄收了劍,又去燒熱水,這熱水他自然也是燒了十年,因為師父的身體一年四季都是冰冰冷冷的,冬季更甚。他知道這一定和師父練的功夫有關,也包括他那極易失去意識的情況。但他沒有問過原因,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問了,師父也不會回答他。

侍候完師父沐浴,兩人早早的便又相擁而眠。

只是,這次奚滄閉上眼沒多久,便聽懷中人說道。

“你既不願離開我,那麼你就為我做三件事。”

奚滄在他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雙眼就已經又睜了開來,“什麼事?”

“你可願意?”

奚滄沒有半分猶豫,“我願意。”

“那麼明天我們就一起下山。”

奚情說完這句話,就再也沒有出聲。

奚滄抱著懷中人,感受著他的脈搏,卻久久不能成眠,心中一時情緒紛雜,似喜又似愁,喜得是,這次下山也許就能瞭解他更多,愁得是,自己心中那一直不能消去的不安到底是什麼?

☆、第四章

古往今來,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這蘇州城,城大,人多,各種新鮮事物也讓人看到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奚滄就算十年來都沒怎麼出過不眠山,也聽小鎮裡的人偶有提起過,如今親身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事實上他和師父離開不眠山已經一個多月了,來到這美名遠揚的蘇州城也已經有好幾天了。他們來到這裡後,便在城北的一條陋巷裡租了間房屋住下,而這租房的錢則是他們從劫匪那裡反劫得來的,那一次也是他第一次同人交手,事後他發現自己的身手似乎還不錯,因為那些劫匪中竟然沒一個人能贏得了他的一招半式。

如今已是臘月隆冬,而這城中卻不似山上那般寒冷,師父依然和在山中一樣,足不出戶,但卻讓他每日去各個茶館酒樓打聽一個人的訊息,那個人是一個女人,名字叫做花若夢。

花若夢,蘇州城第一美女,芳齡已二十有八,卻至今仍未婚嫁,裙下之臣無數,是整個蘇州城的男人們談論和肖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