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瘋似的撲到雪洞之上,不停的用手刨挖著。
凌烈,你不能死!
我還沒對你說,我恨你,怨你,惱你,卻還依然愛你!
我還沒對你說,我留在你身邊,是因為捨不得你!
我還沒對你說,我幫別人對付你,只是因為不想你罪孽太重!
凌烈,你出來!
我不要火龍珠,我什麼都不要!
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回到我的身邊!
凌烈!
“嘭”的一聲悶響,積雪沖天而起,雪洞炸開了!練無傷連同積雪一起,被這股衝力帶出三丈之外!
他掙扎著要爬起來,突然之間,飛雪之中有個黑影直向他飛來,正打在他的胸口上。
他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低頭看時,打在胸前的竟然是一支斷手!那手掌攤開,裡面赫然是一枚龍眼大小的珠子——火紅色的珠子,像火琉璃一樣紅,卻比火琉璃更加晶瑩璀璨。
——就算是死了,我的魂魄也要把火龍珠帶回來給你。
真正的結局
冬去春來,轉眼又是三月,桃李爭春過後,又到了梨花如雪的時節。片片縞衣,若冰雪之高潔,卻無冰雪之冷漠孤傲。宛轉迎風,芳香滿園。
梨花林下,一人負手而立,雙目遠凝,似在看著梨花,又似透過梨花,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他是任逍遙,而這裡是降龍堡。昊天門一夜之間消失於江湖,初時人們擔心、揣測,不知這裡面蘊藏著什麼厲害的後招,不知這平靜的背後是否又是一片腥風血雨。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年多過去,這種不安漸漸消失了。有些人開始樂觀的相信,凌烈是猛然間頓悟,改邪歸正了,又或者突然出現一位世外高人,將昊天門一舉剷除了。種種猜測,莫衷一是,然而,任逍遙卻知道,昊天門的變化,肯定和那夜練無傷的失蹤脫不了干係。
任逍遙又回到了降龍堡,這裡畢竟是他的根。
重建後的降龍堡,少了幾分霸氣,多了幾分平和。南來北往的武林豪傑,只要途經降龍堡,都要來這裡拜望一番。一慕任逍遙的人品風度,二愛這裡的平靜閒適。
閒暇無事的時候,任逍遙總喜歡來花園裡徘徊,尤其愛這一片梨花林,往往一站就站到黃昏。
一名青衣女子輕輕來到他的身邊,低聲道:“人來了。”
任逍遙回過頭去,見池塘邊小橋頭,一個商人打扮的矮胖中年男子正向這邊探頭探腦的張望。
“這位兄臺,執意要見任某不知何事?”
憑直覺判斷,這應該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生意人,他找自己有什麼事?倘若只是籌盤纏的話,柳青衣就可以解決了。
那矮胖男子好奇的打量了任逍遙幾眼,他四處走生意,也略略聽說過降龍堡的名頭,卻怎麼也想不到據說武功高得出奇的降龍堡主竟然是這麼個斯文俊秀的人物。
他咳了一聲:“在下……在下宋金仁,有人託我把這個帶給任堡主。”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簫來。
任逍遙心裡突的一跳,誰會特地託人送支玉簫來呢?這支玉簫很眼熟,他記得自己以前也曾經送給一個人這樣的一支,後來那人走的匆忙,玉簫就被留在這堡中了。但任逍遙知道,那人身上還有一支玉簫,雖然已經斷了,雖然送簫的人自己都不十分珍惜,那人卻仍然把斷簫留在身邊,愛惜莫名。自己送的玉簫再好再珍貴,在那人的心裡也遠遠不及那一雙斷簫。
“什麼人要你把這玉簫送來的?”
宋金仁撓撓頭:“他不肯說,只說任堡主見到了這簫,就明白他是誰了。”
難道真的是他?任逍遙心頭狂震,卻不動聲色地道:“贈簫之人的相貌如何?”
“相貌……”
宋金仁回憶起來——
宋金仁是個走南販北的皮貨商人,常年奔波在外,又兼身上往往懷有重資,倒也會得幾下拳腳,可是在好手面前就不成了。
這一日,走到北關城郊的林子裡,他被一夥盜賊團團圍住。為首的賊頭十分了得,幾下子就將他放倒在地。正當他們拿了銀子準備殺人滅口的時候,一輛馬車不期而至。
趕車的是個藍衫男子,見他們橫在路間,便把車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車廂裡傳出少年清亮的聲音,光聽聲音就覺得這是個極其難纏的人物。
“有人打劫。”藍衫男子淡淡的說,看他神情語氣,彷彿打劫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是嗎?”車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