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帶上的一壺酒,輕輕擱在膝蓋上,身線行雲流水般
曼妙,動作優雅脫俗。
“明明是梨要求在先的,怎麼會···”心裡奇妙的思緒,讓我難以否認出口。其實,梨說得沒錯,想
陪在他身邊卻不想看到他殺人,矛盾焦點本以為可以想通克服,事實卻遠不如設想那般簡單。
“嗯~~”梨斜睨著我,輕哼哼,但並未捅破我底氣不足的心思。
“梨,我不想和你分開···”我也背靠著柱子坐下,微微側頭,梨的衣袖因風搖擺,拂在我臉上,癢
癢的。
梨修長瑩潤的指尖,慢慢地在酒壺塞口處打轉,呆呆地盯著紅色酒塞許久,才幽幽道:“分開吧。”
“梨,為什麼?!”我突然揚起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分外格格不入。
“雖然一天仁都在衝我笑,一點兒抱怨的意思也沒有,但我喜歡的是仁像小太陽般暖人的笑容。”說到
這兒,梨彷彿想到什麼,笑得沒心沒肺,笑得傾國傾城,漸漸收掉笑容後,才又道,“而不是這般牽強
只為讓我感到好過的安慰笑顏··仁,原來我一直希望你為了生存下去變得冷心腸,我現在才發現,如
果哪天太陽都收起了光芒,那還有什麼生存的意義與希望?仁··你好好地做自己就好··我沒有權利
抹殺你的本性,讓你和我一樣麻木地殺人沾血···”說完,梨拔去了酒塞,仰起頭,脖頸顯出美妙的
曲線,嘴角溢位細流,順著尖削下巴滑下,月光映照下,圓而小的喉結一上一下有節奏地遊動。
“梨··”我用手按住梨狂灌不停的手腕,認真道,“你沒有麻木,當真殺人麻木的話,你大可滅了朱
雀門,你大可殺了蝶戀以絕後患。”
梨放下酒壺,用衣袖抹了抹嘴,看著我道:“滅門太費力,樹敵太多,我是沒什麼,對仁不好。”
“我··”梨又是為了我。我不禁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心裡一片茫然慌亂。
“蝶戀名義上是能接替幫主之位的,至少不會造成群龍無首的場面,壓制一些過激份子。要想找我報仇
,他們還需不短的時日準備調息。本來想用這些時間找人看仁你的手能不能恢復了,但現在想想,還是
暫時分開保險,你跟著豔裳,不要亂來,總比跟著我安全。”原來,梨已經都盤算好了。是啊,我跟著
梨,不但幫不上忙,還拖著廢手連累他,唯一能給的是梨最不覬覦的精神支援。我陪著梨,根本都是自
己私心想和他在一起,根本沒有能力�